施宜初用紙巾拭去了指尖的水滴,沒有把這壺茶端上樓,到底是浪費了。
溫地說:“馮姨,天不早了,我先回去……改日再來看你。”
“我讓司機送你走。”
施宜初卻搖頭拒絕:“不用了,我還要去個地方。”
——
晚上快九點半。
溫酒躺在浴缸里,被熱水浸潤過的舒服又溫暖,過了半個小時,才慢悠悠地爬出來,隨意披了一件浴袍,頭發還是半干的。
走出來,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機打開。
溫酒不喜歡安靜的空間。
喜歡熱鬧,就算不看電視,也要把聲音打開。
正手拿著遙控調臺時,擱在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
屏幕上顯示的是陌生號碼。
靜靜的看了幾秒,見響著沒停,才手拿過來:“你好,哪位?”
那邊先默了會,才傳來一道悉且低沉的嗓音:“是我。”
“……”溫酒面無表地掛電話。
掛了似乎不解氣。
還直接拉黑名單,然后再也沒看。
繼續調臺,沒過一分鐘,手機又開始響了。
溫酒有預還是他。
剛接聽,徐卿寒的嗓音霸道傳來:“下來,我在你公寓樓下。”
“……”你還來了不起?
溫酒抿著殷紅的,繼續一言不發掛他電話。
然后門路的拉黑名單。
徐卿寒不死心,繼續換個新號打進來。
一連三次擾,溫酒脾氣忍不住上來了,接通時不等他說話,就說:“徐總,你母親在家沒教你,晚上給跟你沒半錢關系的人打電話,都統一被視為擾?”
徐卿寒那邊一頓,才低低開腔:“白天你扔的那對袖扣,是送給我的?”
第7章
小區到了深夜就顯得安靜,只有幾盞路燈散發出朦朧的暈,男人姿態優雅深沉站在車旁,影幾乎要融進了后的夜之中。
他戴著腕表的左手從西裝里拿出了男士袖扣,指腹輕輕磨著上面的藍寶石。
不是當下流行的款式,倒像是幾年前的老款。
徐卿寒目盯著袖扣,在電話里,重復地問:“這對袖扣,是你當年在我出國前買的?”
那邊沉默許久,久到只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溫酒再次出聲時,平靜到已經沒了憤怒的緒:“什麼袖扣?”
反問,把問題扔回來。
徐卿寒總能讓承認的,語調不不慢道:“需要我調出監控錄像給你看?”
溫酒在電話里又是一靜。
似乎是被著才認下,又到底是氣不過,諷刺他有失高高在上的總裁份行為:“好啊,我還沒見過堂堂徐氏集團的董事長去翻垃圾桶是什麼樣子,你愿意給也可以的。”
徐卿寒眉宇深:“我有說是我去翻的?”
“……”
溫酒也不管誰把袖扣從垃圾桶翻出來的。總之,令很心不好:“哦,沒別事了吧?別再打來,我睡了。”
說完就掛,然后拉黑名單,一氣呵。
安靜的客廳墻壁上,臺還沒調好。
溫酒白皙的手指握著手機,似有片刻的愣怔。
不過外面沒讓恍神太久,樓下,一道車子喇叭聲響切在了漆黑的夜里。
要是白天倒是沒什麼,偏偏是大晚上的,周圍樓層的住戶都已經歇下,這聲靜,就尤為的突兀了。
溫酒慌忙地跑到落地窗前往下看,一邊把男人的號碼從黑名單放出來,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男人討人厭的嗓音傳來:“下樓。”
他有恃無恐地威脅著,完全沒有在公司與旁人談判時那種商人穩沉斂的氣度,為了不擇手段達到目的,連起碼的紳士修養也不要了。
溫酒居住在高層,過玻璃窗其實本就看不見徐卿寒的影,只有下方路燈散發出來的暈,即便這樣,還是垂著眼眸,盯著夜說:“你上樓。”
——
掛了電話,溫酒也沒心思繼續調臺看電視了。
門外鈴聲很快就被摁響,整理了一下自己松垮的浴袍才過去。
走道上悄然無聲,隨著門打開,一條細細的燈蔓延在溫酒的腳邊,徐卿寒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外等候,沒想到穿著浴袍就出來了,視線往下,先是落在線條均勻的小幾秒,才不聲挪開。
夜深人靜,一男一本來就是很曖昧的存在。
在加上溫酒此刻,在男人眼里跟衫不整沒什麼區別,之間的氛圍有了變化。
他邁步,作勢要朝公寓里面走。
“你做什麼?”溫酒迅速將門掩上,沒讓他得逞。
明明白天中午兩人之間還鬧的不愉快。
這人倒好,現在還癡心妄想進的門。
徐卿寒見不讓路,神卻沒有半分尷尬,而是說:“不是你我上樓?”
溫酒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黑臉說;“我你上樓是因為怕被記者拍。徐總,我可沒有大晚上邀請一個陌生關系的男人進房間的習慣。”
氣氛瞬間一靜,徐卿寒臉不太好看。
“拿來。”溫酒手心朝上。
男人挑眉問:“什麼?”
溫酒突然湊近些,出白皙的手朝他的西裝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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