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驚訝:“這麼晚了,紀小姐還在他的公寓里?蘊蘊,你確定沒有看錯吧?”
“我沒看錯,是紀小姐,不是……其他人。”
宋知蘊頓了下,解釋,“紀小姐晚上特意帶了櫻桃給爺吃。”
賀夫人語氣沉下來,“兩個人平日見面是正常,但在公寓里呆到這個點,還是方主的,太不像樣子。”
宋知蘊一看,時間都將近凌晨了。
紀云蕊登門室的行為,做朋友可以。
但做兒媳,在長輩眼里就顯得有些開放了。
不過兩人之間這種事,不是有資格置喙的。
賀夫人連續埋怨了賀宴禮好幾句,又讓之后有空沒空多去公寓看著賀宴禮,好充當賀夫人的小眼線。
監視賀宴禮的私人生活……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他若是發現了,肯定轉頭就把丟出去。
碎尸萬段。
……
宋知蘊那晚之后就決定不再攪任何渾水,賀宴禮怎麼和紀云蕊親昵就怎麼親昵,只要不親昵到的跟前,再怎麼都不關的事。
賀夫人就算打來電話詢問最新狀況,也全部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現在寧葉公司步正軌,寧皎皎手頭的項目也回了。
沒必要這個時候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眨眼間,林在熙的生日會到了。
宋知蘊雖然和算大學室友,但關系很一般,準備了個差不多的禮,簡單換了套服就過去了。
進去前,接到黃振彪的電話。
宋知蘊瞬間渾警覺。
鈴聲響得鍥而不舍,半晌過后,還是接了。
里頭傳來一道大老的聲音,“誒!知蘊,我給你打半天電話了,你怎麼才接啊,別做了賀家的干兒,就忘記我這個親舅舅了啊!”
“首先,我不是賀家干兒, 我只是賀家傭人而已。”宋知蘊嗓音冷淡,“其次,你又有什麼事?”
那頭干笑兩聲,“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表哥這半年談了個對象,相得一直不錯。誰知道臨近結婚了,對方忽然要市中心的房子,你也知道我們家這個條件,哪買的起市中心的房子啊,所以知蘊……你看看你能不能先借舅舅一百萬付個首付?”
一百萬!
這可不是一般的數字。
宋知蘊頃刻冷下臉,“我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哪來的一百萬,您要我去去搶嗎?”
“你沒有五百萬,那賀家肯定有啊!你去找賀正他們要,小孩兒撒撒,他們肯定會給的。”
“我說了多次,自從我年后,就沒有再向賀先生賀夫人拿過一分錢了。”宋知蘊冷聲拒絕,“一百萬對我而言是巨款,我掏不起,你找別人吧!”
“知蘊——你表哥要是沒這一百萬,可討不到老婆了!你想我們黃家斷子絕孫嗎?”
“一年前,表妹上大學,你說家里沒錢供讀書,也是我掏的學費,你還了嗎?”
那頭還沒發話,宋知蘊又道,“半年前,你說舅媽心臟病住院家里沒錢,還差十萬的手費,我掏了,你還了嗎?”
那邊話音猛頓!
宋知蘊冷聲,“才過了半年時間,你又獅子大開口說要一百萬,當我是傻子還是搖錢樹,我就一句話,我給不起!”
“知蘊……我這、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嗎。誰讓賀家欠我們的,當初要不是你媽媽為了保護他們犧牲了,那個賀夫人也不至于活下來!”
“再說了,他們家那樣顯赫的份,要一套市中心的房子,說不定都不用花錢,就是和開發商一句話的事。”
黃振彪又開始打親牌,“知蘊,我可是你親舅舅啊,你媽沒了,我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你確定要看著我們黃家斷子絕孫嗎!”
宋知蘊下心腸,“舅舅,我已經力所能及救你們家太多次了,現在,我救不起!”
自都難保。
給黃振彪的那些錢,都是自己這些年靠機構廢寢忘食的上小課、接大課,排滿全天課時才勉強攢起來的。
當初母親意外亡,弟弟又摔壞腦子,黃振彪作為親舅舅把當作燙手山芋一樣甩掉,要不是賀家收養,宋知蘊恐怕早就死街頭了。
誰想等賀家收留后,黃振彪一家又湊過來講脈相連的親。
從前看在母親面上,勉強幫上幾分,但這不代表,永遠都要做這家吸鬼的冤大頭!
……
林在熙的生日會開在雁城最高檔的酒樓。
進去的時候,里頭已經來了不人,還看見了好幾個從前雁舞的大學同學。
林在熙穿著絢爛的黑金晚禮服,脖子高高仰著,像極了一只驕傲的天鵝。
眾人將圍一個圈,熱地恭喜。
“宋老師你來啦,可憋死我了。”許繁一看見就跟看見戰友似的,“我還以為今晚我要眼睜睜看著所有人捧臭腳呢!你看大金小金那諂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林在熙才是墨梅老板!”
宋知蘊看見往日一貫冷臉的大金,正在笑瞇瞇給林在熙敬酒。
許繁悄聲道,“我跟你說,大金小金最近看上一塊兒新場地,想開個新校區,剛好林在熙的大款是做房地產方面,大金就想著討好林在熙套近乎,看看能不能租到那塊兒地皮。”
宋知蘊點點頭,“男朋友出現了嗎?”
“還沒呢,我猜也不好意思讓男朋友出現。”許繁低低說道,“說是男朋友,我看那歲數都可以做爹了……而且還是家里有老婆的,你說林在熙也不嫌……”
話還沒說完,林在熙看過來了,一雙被眼線勾勒得妖的眼睛定在宋知蘊上,“哎呀,宋老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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