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看得心煩,把詢問的通通拉黑了。
只有一條微信,只有簡單的幾個字。
【臥槽!這是姜姒?!!!】
發信息的人,是秦司承,裴硯好兄弟。
他此刻正在城市的另外一頭,把照片翻來覆去,都快要看出花了。
旁邊有人打趣:「秦,最近修佛呢,開始吃素不吃了?」
秦司承是圈子裡有名的花花公子,今天出來玩,好幾個漂亮妹子勾搭,也無於衷,只捧著一個手機看得津津有味。
秦司承笑著揮手:「去去去,你們懂個屁,阿硯呢,怎麼還沒來?」
「估計快要結婚了,家裡管得嚴。」
笑聲剛落,包間門就被打開。
一襲黑西裝的裴硯從門外進來,強大的氣場自劈開一條道。
他走到沙發,隨意落座,姿態優雅。
無需刻意,便是渾然天生的貴氣。
包間裡的人雖然經常和裴硯組局,但在他面前不太敢放肆。
畢竟,裴家超然的地位,已經註定了他們必須仰裴硯。
秦司承賤兮兮湊到裴硯邊:「給你看個好東西。」
「沒興趣。」裴硯按眉心。
「我保證你肯定有興趣,」秦司承把手機推到裴硯眼底,「你看這照片裡的人是誰。」
裴硯慵懶地掃了一眼,漫不經心的眸子微攏。
秦司承見他無於衷:「不是吧,你連姜姒都沒認出。」
聽到姜姒的名字,有好事的湊了過來,看到照片裡的姜姒,驚呼不可能。
裴硯從不帶姜姒來這種局,但他們曾慕名去看過,姜姒就是個乖乖巧巧的生,怎麼可能會是照片裡妖冶的像是盛放玫瑰的人呢。
裴硯把秦司承手機扔進面前的酒杯,屏幕瞬間黑掉。
其他人看不懂他緒,又不敢得罪他,乾脆避而遠之。
唯有秦司承還在裴硯邊,放不羈地將雙架在桌子上,也不心疼那壞了的手機:「怎麼,你還真打算聽從家裡的安排,娶那個什麼棠藝暖?」
裴硯眉,眸子清清冷冷,好似沒聽到秦司承的話。
秦司承習慣唱獨角戲,繼續問:「那你和姜姒呢,斷了?也是,不斷哪裡敢這麼大膽,唉,我聽江野說,他們公司很多人都姜姒,估計不人會趁著今晚表白吧。」
裴硯起。
秦司承跟著起:「你要去哪?」
「回家。」裴硯冷冷。
秦司承撇了撇,回家,騙鬼呢。
姜姒洗手回來,蘇月微收斂了不,落得清閒,和江野在一旁侃大山。
說是侃大山,但基本上是江野侃侃而談,而他說得最多的,就是曹文修。
「總覺得那糟老頭子看你的目不懷好意,你今晚可要小心了。」
姜姒輕嗯一聲,問:「秦司承拿給裴硯看了嗎?」
「八是給了,剛才追著我問是不是你。」
姜姒勾:「那就好。」
「你幹嘛不自己直接發?」
「我自己發,不是顯得刻意嗎?」姜姒抬眸,看到一個工作人員筆直地走過來。
「江先生,外面那輛邁赫是你的吧?」
江野點頭。
「您的車子被人砸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經理讓您出去商議賠償事宜。」
江野起跟著工作人員快步往外走。
江野一走,曹文修便端著兩杯酒走向姜姒。
「姜副部長,可否賞臉喝一杯?」
「不能。」姜姒微笑。
曹文修橫上的笑立刻消失,冷道:「姜姒,別給臉不要臉,以前是看在裴的份上,不跟你計較,現在裴要結婚了,你和裴也就沒什麼關係了,你要是再不識趣,可就會死得很慘。」
說著,他湊近幾分,兼施:「只要你願意跟我,我保證你可以繼續留在公司。」
姜姒厭惡地拉開距離:「部長,你已經結婚了,請你自重!」
曹文修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惱了,將杯子啪地放在桌上:「臭婊.子,今天這杯酒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眾人的目齊刷刷落在曹文修和姜姒上。
姜姒挑眉,當著眾人的面拒絕:「我、不、喝。」
曹文修抬腕,眼看著掌就要落到了姜姒臉上,蘇月微起:「等等。」
別人的面子曹文修可以不給,但蘇月微的,他必須給。
蘇月微走到兩人中間,笑意盈盈:「曹部長這追孩的方式也太暴了吧,難怪姜副部長會拒絕你,還是讓我幫你勸勸姜副部長吧。」
曹文修不解其意。
蘇月微已經轉,語重心長的對姜姒說道:「姜副部長,我知道您以前是跟著裴總,難免自視甚高,但你現在和裴總沒關係了,就該腳踏實地,眼不要太高了,你看曹部長,一表人才,在普通人中已然是佼佼者了,你跟了裴硯五年,人盡皆知,想要找人結婚就難了,做人婦嘛,那些上流圈子的自然是看不上你,所以說,曹部長能看上你,已經是你三生有幸了。」
姜姒靜靜地聽說完,掀起眼皮:「曹部長這麼好,蘇小姐怎麼不上呢?」
蘇月微臉難看,語氣有幾分氣急敗壞:「我這是好心為你著想,你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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