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睨姜姒:「事辦完了?」
他沒明說,姜姒卻馬上知道他在說什麼,有些反這樣的心有靈犀:「嗯,裴總找曹部長有事吧,那我先走了。」
兩人而過之際,裴硯抓住了的手腕:「既然你已經辦完了,我也就沒什麼事了,一起回去。」
一起兩個字,讓姜姒皺了皺眉。
但只當裴硯是客氣。
下了樓,被塞進副駕駛的那一刻,姜姒才知道,裴硯不是客氣,是真的要和一起回去。
很懵。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車子開進了一片林。
周圍樹影婆娑,風聲簌簌,清冷的月過枝椏,冷靜地俯瞰地面。
姜姒莫名張,脊背繃直:「裴……裴硯,你要做什麼?」
裴硯熄了火,偏頭看姜姒:「現在知道害怕了?拿假槍恐嚇那個男人時怎麼不知道害怕?」
姜姒拽安全帶:「你、你怎麼知道?」
難道他一直在跟蹤自己?
裴硯扯下領帶,將姜姒雙手綁了起來。
姜姒脊背發涼。
「裴硯,你到底要幹嘛?」
裴硯勾,將人攬到側,相:「乖寶,你知道。」
話落,輕輕地吻著姜姒的脖頸。
滾燙的吻像是烙印,灼熱。
姜姒抗拒心底的答案,抬手捶打著裴硯的肩膀:「你放開我,我不要!」
裴硯咬著姜姒的耳垂,或輕或重,似是懲戒:「你想要,我知道……」
姜姒的作頓住。
夜空中的蟬鳴鳥是那麼清晰,就連心底的那一份對張刺激生出的那點兒期待,也被不斷放大。
討厭這種被看穿的無力,更討厭的敏。
裴硯勾,在饜足中慢慢地解開了姜姒手上的束縛。
這是姜姒提出分開後,他們最為和諧的相,然而這份和諧卻隨著尖銳的手機鈴聲被打斷。
裴硯擰眉,看也沒看,便掛斷了。
對方倒是鍥而不捨,一連打了好幾十通。
最後還是姜姒實在是力不支,倒在副駕上,他才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那頭,傳來裴母淡淡的聲音:「家裡出事了,你回來一趟吧。」
裴硯意味不明嗯了一聲,手指輕輕地著姜姒的秀髮。
「順便把姜姒帶上。」
裴硯作一頓。
姜姒敏銳察覺他變化,抬眸看裴硯,男人一臉冷清,仿佛上一秒陷.的那個男人,只是姜姒自己構想出來的。
坐直子,整理服:「我可以回去了嗎?」
「家裡要見你。」
裴硯完全不需要整理,他的西裝熨帖工整,連一褶皺都沒有。
姜姒輕輕擰眉,總覺得這話似曾相識。
到了裴家老宅,似曾相識的覺越發強烈。
大門口,兩排保鏢整齊劃一,除此之外,還有無數輛豪車停放在門口。
這是姜姒從未見過的陣仗。
一顆心跳到嗓子眼,去看裴硯。
裴硯卻像個沒事人,昂首闊步進了客廳。
客廳,坐滿了人,卻安靜得針落可聞,每個人臉上表肅穆,仿佛是在開追悼會。
姜姒的心臟再一次往下沉。
第17章 還是公司
看到姜姒和裴硯回來,坐在沙發上一襲黑旗袍的裴母,出慈微笑,和裴硯打招呼,「回來了。」
完全,無視姜姒。
姜姒不傻。
從進來的一刻,便能覺到這是沖來的。
畢竟如果只是家族聚會,何必帶上這外人。
估著是前幾天答應裴母離開裴硯,這麼久了還在藕斷連,裴母這是要給一個下馬威呢。
說起這事,是真冤。
明明是裴硯死活不願意放手。
不過這話就算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只會覺得是自抬價。
裴硯沉著臉,在沙發隨意坐下,整個人隨中又著不近人的清冷。
裴家長輩面面相覷,沒有人想當出頭鳥。
半天過去,終於有一個鬍子頭髮發白的老人家看向姜姒:「你就是姜姒吧?」
被點名的姜姒微微頷首,乖巧懂事。
老人語氣客氣,但骨子裡的傲慢還是過那雙蒼老渾濁的眼睛,落到姜姒上。
「網上的事我們都知道了,裴家是名門族,極重視教養。你跟著阿硯已經五年了,從未出錯,我們也就懶得多問,但這一次,你是把裴家的臉面都踩到了腳底下,我們這些老頭子,就不得不站出來了。」
姜姒掃過其他一臉肅容的老人。
這些人都是裴家德高重的老前輩。
他們出面,裴硯也不好說什麼。
這是個離開裴硯的好機會。
姜姒角搐了好幾下,才勉強沒有勾起,低著頭,乖乖巧巧背起黑鍋:「是,您教訓得是。」
說話的老人怔了怔,還以為姜姒會爭辯。
沒有爭辯,那就是事實。
他開口:「既然這樣,你以後就不要……」
「三叔公,」裴硯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響起,「你兒子出來了嗎?」
被喚作三叔公的老人臉一變。
其他人還要開口聲援,卻在收到裴硯不不慢投來的視線,陡然一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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