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依不饒?”
沐小草被氣笑了。
“劉國強,你回去老家看看。
家里用的鍋碗瓢盆,被褥鋪蓋,哪一樣不是我省吃儉用置辦下來的?
你爸媽不好,我每天做完家務還要去地里掙工分。
不管是澆春水還是澆冬水,別人家都是男人扛著鐵锨熬大夜,就我一個人在男人堆里修大壩,填水窟窿。
我鬧?
我敢鬧嗎?
我給你寫信傾訴兩句,你就說我矯,說我只懂,不懂付出。
呵,你回去看看,村里人多的是,哪個人會像我一樣頂兩個男人用?
既然你想要用錢來補償我,那就再給我五百。
在你們三年的保姆費,種地費,神損失費,要你五百,不多。”
還有的青春損失費。
在娘家時,后爺爺雖然不做人,但和爸媽以及哥哥對可是很疼的。
“你還要五百做什麼?”
劉國強被沐小草斤斤計較的態度給氣著了。
“拿五百買個綠帽子送給你啊。”
呵,真以為那胡麗麗是真心看上他啊?
人家這是吊著他做的提款機呢。
就他眼瞎心盲看不出來。
那個人,可不是個會過日子的善茬。
“沐小草!”
劉國強低吼了一聲。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沐小草。
以前只要一提起胡麗麗,沐小草就會自慚形穢,委屈地對他道歉,說比不上胡麗麗,還會叮囑他多照顧著點胡麗麗,別讓胡麗麗為難。
可是現在,不但會嘲諷他和胡麗麗了,還敢手和他要錢了!
真是在家太閑了,才會生出這麼多不切實際的想法來。
“學學麗麗,平時沒事多看點書提高一下自己的素質。”
劉國強語氣十分不好。
但又想到沐小草一個鄉下婦會看什麼書?那不是了子放屁嗎?看了又有什麼用。
“好啊,看書好啊。
看書可以明智,還能治好我的眼疾。
那給錢啊。
有錢我才能買書看。”
“我存下的錢都給你了,你還想咋樣?”
“你好窮。
村里李二狗開拖拉機拉貨都攢了一千塊了,你就這?”
劉國強煩躁地了眉心。
“別不就提錢,沒錢你就不活了?”
沐小草白他一眼。
“我白白跟了你三年,得不到你的,總要收點錢安安我自己吧?”
劉國強:“.......”
他仔細打量了幾眼沐小草。
這人是真的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也就三天沒見,這人就變得大方明了不。
皮也白了好幾個度,眼睛亮晶晶的,不像以前那般含腰塌背,木訥怯懦的,讓他看著都提不起興趣來。
“給我五百,算是給我的一點補償。
離婚后,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闖我的大道,我們再沒任何牽扯。”
“你夠了!”
劉國強忍無可忍,大手拍了一把沙發扶手。
“我給你錢,不是讓你和我離婚的。”
“不離婚,難道還想讓我傻兮兮去伺候你一家老小,然后留你在這里和那個狐貍花前月下,出雙對啊?
別扯淡,婚要離,錢,也得給我。
不給,我就去政委那里鬧。
這是你們一家欠我的,是我應得的。”
劉國強簡直生無可了。
這人啥時候學得這麼無賴了?
他們家本就不欠的。
“想好了就出去,和你共一個屋檐下我覺得空氣都不好了。”
“你別再無理取鬧。
你打傷了麗麗,現在就去給洗做飯。
吃紅棗小米粥,現在就熬了送過去。”
沐小草站起,居高臨下看著劉國強。
“你這樣的病人,簡直是毀了軍人兩個字。”
沐小草回屋鎖了門,隔絕了那道吃人的視線。
將一百錢細心塞進了里兜里,又別上了針卡子。
一百在以后估計連頓飯錢都不夠,可在八十年代初也算得上一筆大錢了。
有了這一百塊錢,就是離開家屬院,也不怕肚子了。
等再次出來,劉國強已經離開了。
站在院子里呼吸里幾口新鮮空氣。
老天爺讓重活一次,這覺真好。
不大一會兒,看見劉國強端著飯盒去了隔壁。
呵,他對胡麗麗,還真是無微不至啊。
而此時的胡麗麗看著堆在洗盆的臟服直皺眉頭。
的手傷了,頭也疼。
讓自己洗服,那可是很費勁的。
以前的臟服都是劉國強和胡萍幫洗的。
就是家里的衛生,也是劉國強幫收拾的。
可自打沐小草來了這里,劉國強出現的次數都了很多。
這三天來,都沒見上劉國強一面。
雖然還沒想好要不要嫁給劉國強,但一想到劉國強估計被沐小草染指,就覺得心須不暢。
外邊傳來敲門聲,走過去拉開門,是樣貌出眾,一正氣的劉國強。
捧著鋁制飯盒,笑意繾綣看著。
“麗麗,我打了小米粥,你湊合著吃點。”
“謝謝劉大哥,快進來。”
胡麗麗喝著粥,心里很是矛盾。
劉國強的樣貌是很喜歡的類型。
相信自己嫁給他,一定能過得很幸福。
可想到他的原生家庭,總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劉大哥,你咋不在家多陪陪沐小草?”
放下飯盒,走過去要給劉國強倒水。
劉國強忙站起。
“你喝粥,我自己來,你的手還沒好呢。”
嘖,一點劃傷而已,現在都看不到紅痕了,可劉國強就是覺得心疼,更加不滿沐小草的魯和無理取鬧了。
“劉大哥,我吃飽了。
你現在這里坐一會兒,我去洗服。”
“你的手還沒好,洗什麼服?”
“劉大哥,我沒那麼氣的,洗服而已。”
“那不行,你還有演出,手要是皸裂了,可不好。”
“劉大哥,沒事的,我家建軍走后,都是我一個人干家務過來的。”
胡麗麗聲音清脆,笑意盈盈,一點都不像沐小草那麼木訥無趣。
“還是別了,你這次的演出很重要,軍區各大領導都要蒞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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