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轉前行。
蔣弈行跟在姜南旁。
雖一言不發,但存在極強。
來往的人頻頻看過來,蔣弈行發現那些人看向姜南時,眼底流的驚艷。他不由得牽起姜南的手,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
姜南走到大廳一角沙發旁,從蔣弈行寬大手掌中出手,將外套搭在自己上。
姜南再次前行時,蔣弈行依然抬步跟上。
腳步一頓,轉頭看他,“我要去洗手間,你也要去嗎?”
“……”蔣弈行道,“我等你。”
蔣弈行站在大廳里就如同聚燈一般,很快有人上前攀談。
他興致缺缺的應付。
姜南從洗手間出來后,一眼就看到眾星捧月的蔣弈行,周圍還有人拿手機拍照。
兩名由前走過,興的低語:“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蔣弈行本人,這也太帥了!而且是又高又帥!”
“90后企業家就是不一樣,剛剛好穩重,又意氣風發,年輕帥氣!”
“事實證明呀,好男人就是不在市面上流通的,才三十出頭都結婚好幾年了。”
“對啊,也沒什麼花邊新聞……”
“他太太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每天早上醒來能看到這麼帥的一張臉!”
“……”姜南扯了扯角。
拯救了銀河系,是要遭天譴嗎?
姜南余掃過蔣弈行那邊,繞過人群,從另一邊離開大廳。
走出廳外,姜南攏了攏上的外套,邁下臺階。
不打算繼續在這邊待著了。
與其在蔣弈行上浪費時間,不如回酒店休息。
花園里,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迎面走來。
姜南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周言熙。但沒有避開目,也沒有讓出路,只當沒有這個人,視而不見。
周言熙的目在姜南上漫不經心掠過,接著跟邊人聊天。
直到姜南錯而過時,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再次看去,眼里滿是震驚。
“姜南。”試探著出聲。
姜南腳步停住,回眸一笑,道:“你媽干什麼?”
“你……”周言熙毫無防備,突然就被姜南臉開大,氣地面發白。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周言熙的朋友為幫腔,“看著人模人樣,居然這麼沒素質!”
姜南輕笑一聲,道:“滿腦子想當小三的人,不配得到我的素質。”
周言熙緩過勁,不甘示弱的走上前,又把姜南上下打量一遍,冷笑,“再怎麼打扮也是一副窮酸樣。我勸你還是認命吧,麻雀就是麻雀,永遠不可能飛上枝頭變凰。”
“有你這樣的兒,我真是心痛。”姜南搖著頭,惋惜道,“小時候沒教好,空有榮華富貴,禮義廉恥是一點都沒學會。”
周言熙氣的拳頭都攥了,膛劇烈起伏。
姜南冷笑一聲,“算了,我今天沒工夫教你做人。下次學乖點,看到你媽繞道走。”
姜南轉離去,周言熙站在原地,臉陣青陣白,高跟鞋狠狠攆著地面,咬牙切齒道:“總有一天,我要把那張撕爛。”
好友劉蕓蕓怕再起沖突,拉著周言熙離去,低聲問:“那是誰啊?”
“蔣弈行的前妻。”周言熙恨恨道。
“啊?”劉蕓蕓愣了下,“蔣弈行離婚了嗎?沒聽說啊。”
“快了。”周言熙深吸一口氣,“下周就到領離婚證的日子了,要不是有一個月冷靜期,他們早就離了。”
劉蕓蕓疑的回頭看了一眼,“可是……不都說蔣弈行的老婆很普通嗎?”
雖然姜南已經走遠,還是能看到那婀娜的影,剛才近距離也看到了模樣,這跟普通沒有半錢關系啊。確確實實是人,還是材頂好的人,如果沒那麼毒辣的話,可能氣質還能再上一個臺階。
周言熙想起姜南剛才的模樣,心中就像長滿了尖刺,上還是強道:“不過如此。再怎麼打扮也掩蓋不了骨子里的窮酸刻薄。”
劉蕓蕓馬上附和道:“那當然了,跟你肯定是沒法比。你可是金尊玉貴的豪門千金,長得漂亮,家世好,學歷高,隨便哪一條拎出來都是頂配。”
周言熙順了一口氣,冷哼道,“我跟是兩個世界的人。離了婚,回到屬于自己的階層和位置,都不配出現在我眼前。”
“就是就是。”劉蕓蕓連連點頭,“算了,別管了,掃興,我們進去玩。”
周言熙與劉蕓蕓挽手步大廳。
此時宴會進后半場的娛樂放松,管弦樂隊在現場演奏,舞池中已經是雙對的翩翩起舞。
周言熙的目搜尋到蔣弈行,腳步輕快的上前,笑著打招呼:“弈行,你也在。”
蔣弈行手里端著酒杯,瞥了一眼。
旁邊有人招
呼道:“這不是夏宇的千金嗎?也有興趣來這邊玩?”
周言熙笑道:“我們夏宇也得在網絡科技的浪中馳騁啊。”
閑聊幾句后,周言熙對蔣弈行發出邀請,“弈行,我們一起去跳一支舞,怎麼樣?”
蔣弈行將酒杯送到邊,不不慢的喝了一口,道:“不跳,我在等我太太。”
周言熙愣了一下,道,“你是說姜南?我剛才好像看到走了哦……都沒跟你說嗎?”
蔣弈行:“……”
蔣弈行輕吸一口氣,確定自己是又被給甩開了。
周言熙再次走到蔣弈行旁,笑著邀請:“來都來了,我們不如跳個舞,也讓在場的人看到創行和夏宇的切合作。”
蔣弈行心很不好。
之前在姜南那兒,始終憋著一口氣。
結果他沒找算賬,反倒又跑了。
他轉頭看向旁聒噪的人,冷道:“合作跟跳舞有什麼關系?資金、技、渠道,哪一條跟跳舞有關?”
“……”周言熙沒想到蔣弈行這麼不給面子,愣在原地,臉上的笑都凝固了。
“我有名有姓,如果不愿意一聲蔣總,直接名字我也不介意。”蔣弈行道。
周言熙眼圈泛紅,聲音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你怎麼這樣啊?咱們這麼多年的,現在還在切合作,你就這麼……”
“合作歸合作,”蔣弈行面不變,平靜到冷漠,“我是已婚人士,要避嫌。”
“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我們之間清白坦,你太太非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扭曲揣測,那有什麼辦法?”周言熙言之鑿鑿,仿佛自己了天大的冤屈。
“你就因為懷疑、嫉妒、無理取鬧,要小心翼翼到這種程度嗎?你——”
蔣弈行驀地沉下臉,眼風如利刃剜過。
周言熙心中一悚,后退了一步。還不想撕破臉,眼眶里瞬間滾出眼淚,低下頭啜泣道:“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蔣弈行放下酒杯,面容冷沉,轉離去。
周言熙走到無人的臺,用力去偽裝的眼淚,眼里只剩下不甘和憤恨。
劉蕓蕓走到周言熙旁,吐槽道:“這個蔣弈行,實在不知好歹。他條件再好,離了婚也是二婚男,還真把自己當香餑餑了。”
周言熙快要咬碎牙。
“天涯何無芳草。”劉蕓蕓勸道,“熙熙你條件這麼好,大把公子哥想跟你聯姻,干嘛稀罕一個二婚男。”
實在是看不下去,好友平常眼高于頂,像個驕傲的小孔雀,如今對蔣弈行那麼上趕著,他居然還不領。
周言熙平定緒后,開口道:“等他離婚就好了。他現在礙于份,端莊自持,要做道德標兵。等到他恢復單,邊無人陪伴,又沒有份約束,很容易拿下。”
劉蕓蕓無奈的嘟囔,“除了長得高長得帥,我真沒看出來,他哪里值得你那麼喜歡,一點風度都沒有!一看就是很難相的人!”
周言熙恨鐵不鋼的看了劉蕓蕓一眼,“你以為我是有多喜歡這個人嗎?”
“??”劉蕓蕓錯愕的看,不喜歡還那麼自降價去倒。
周言熙低聲音道:“婚姻只是我人生進階的跳板,我要實現利益最大化,他是最好的選擇。我要的是他的能力,他的資源,他的創行,還有那片有無限可能的技藍海!”
劉蕓蕓瞠目結舌,卻又覺得不那麼意外,這位好友向來很上進。
雖然在二代圈子里出國鍍金屢見不鮮,可是憑自己的實力申請去麻省理工。
“當然,他這個人也確實賞心悅目,拿得出手。”周言熙笑道,“只有他才配得上我。”
“哎呀,你要是早點下手就好了,當初你們一起海外留學時,他還單呢。”劉蕓蕓慨。
“那可不一樣,當年的他,我爸怎麼看得上,我也看不上。”周言熙理所當然道,“有了創行,他才有娶我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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