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憋著怒火,著聲音說:“實戰演習剛結束,明天我還有總結大會要開,今晚得寫報告。”說完,他三步并作兩步地往二樓走。
“胡說,明天周末開什麼總結大會,一說相親你就逃跑,你給我下來你!咳咳咳,咳咳……”
江志中捂著作痛的口慢慢地坐下來,他的口中過子彈,是他在邊疆出任務的時候被敵軍的特務所。他用他的生命保衛了國土的安寧,那顆子彈是他戰爭生涯的最高榮譽,同時也是他軍旅生涯的最后終結。
如今,他不得已提前退休,他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唯一剩下的心愿,就是早日看到江浩能家立業,然后全心全意報效祖國。可是,江浩對那些千挑萬選的孩子總能挑出不滿意的地方。
林采音:“唉呦老爺子,你別急,你口中過子彈不能心急,緩緩,緩緩。”
江志中看著妻子,眼里是深深的擔憂,說:“唉,你說咱們兒子是不是還忘不了以前那個啊?五年了,都五年了,他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什麼問題?”林采音起先沒怎麼在意,經丈夫一提點,忽然瞪大了雙眼,“啊,老頭子,你的意思是……天哪,我們家可不能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丑聞。”
頓時,二老陷了深深的恐懼之中。
就在幾天之前,江志中的一個老戰友家出了一點事,戰友兒子摟著一個人在酒吧喝酒,喝醉鬧事上了社會版新聞頭條,可問題是,他摟著的那個人竟然還是男人。現在這個社會,開放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這件事在他們圈子里傳得沸沸揚揚,丑聞一件。
這五來,江浩邊一個人的影子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調回都城,家里給他安排相親,他竟然如此排斥,這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就不樂意找老婆呢?!
林采音安著丈夫,“老爺子,你放心,這件事我會找機會好好跟兒子說的。”
——
如果早知道景尚今天會回來,喬心唯寧愿去赴江浩的約。
可惜,已經晚了。
“叮咚。”家里門鈴聲響了起來。
“來了。”喬心唯了手跑去開門,門一開,只見景尚拉著兩個大箱子,以及兩個大背包站在門口。
景尚穿得十分休閑,上面是白背心外加藍白相間的針織開衫,下面是寬松合的牛仔。他的眼神中帶著幾疲倦,頭發比原先短了許多,這令整張臉看起來更加的年輕和帥氣。
“你……要搬家了?”
“是啊,搬回來住,”他一左一右拿著包徑自走進了家門,“別愣著啊,幫我把拉桿箱拉進來。”
“哦,好。”
三個月前,景尚與父親景致大吵一架,然后他就搬了出去。心唯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過景尚了,今天突然見他回來,有些詫異。至于父子倆吵架的原因,大概能猜到一些,但是,一直不敢去證實自己的猜想。
“我回來了。”景尚將行李放到了自己的房間,又很快出來了,“有什麼要幫忙的嗎?”說著,他挽起袖便要拿臺板上的芹菜去洗。
“放下放下,你剛回來,快去坐會兒休息一下,我弄弄很快的。”
“我幫你快一點。”
“不用幫忙,你忙你自己的去,你爸去釣魚很快就回來了。”
景尚被項玲趕了出來,一直以來,他都十分的孝順和尊重父母,即便和項玲是現在這樣的關系,他是一個鄰居同事都人見人夸的好兒子,好男人。
在他還沒學會走路的時候,生母就不幸去世了,景致即當父親又當母親將他帶大。在他十八歲年之后,景致才再婚,項玲溫又賢惠,他很快便接并適應了這個況。
景尚又走進了洗手間,看見喬心唯滿頭大汗的樣子,他一把將拖把從手里拿了過來,“剩下的事就讓我來吧。”
“不用……哎呀。”喬心唯正彎著腰,用力過猛了,拖把的長柄“砰”的一下,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的額頭和眉骨上,真痛,咬牙閉眼忍著。
景尚心里一急,直接手過去,一手扶住的后腦勺,一手用掌心按著的額頭,“你不用這麼張吧,真不小心……你別。”
這麼近距離地與景尚著,喬心唯只會更加張,“沒關系的。”
“什麼沒關系,都腫了。”關切之表無疑,景尚的張程度絕對超過了一般的。
喬心唯張兮兮地揮開他的手,猛地后退一步與景尚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我真的沒事。”
景尚那關切的臉上閃過一抹傷的神,離家三個月,也冷靜了三個月,他想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心里真正要的是什麼。
“心唯,有句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我等了那麼多年,終于有這個機會對你說,我想娶你,好好照顧你。”
告白是需要勇氣的,同時也需要一點沖。景尚一口氣說出了心的告白,喬心唯都來不及制止。
“你在說什麼啊,以我們現在的關系,這不可能的。”
“我詢問過律師朋友,像我們這樣的關系可以結婚。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一定可以做到的。”
這時,項玲怔怔地站在門口,也聽到了景尚的話,皺著眉頭,說:“你們別做這麼荒唐的事,景尚,你不要這麼固執,你要是跟心唯在一起了,你要我們怎麼辦……心唯?”帶著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兒。
喬心唯愣得不明所以,腦子里一團麻,果然,的猜想證實了,最擔憂的事,真了。搖搖頭,向母親保證著說:“媽,我絕對不會的,你相信我。”
“心唯……”景尚傷極了。
“你不要這樣,我當你什麼都沒說過。”喬心唯斷然地說,“我已經有往的對象了,是相親認識的,雖然我們還沒明確關系,但彼此都有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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