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已經下了車,正站在路邊舒展個懶腰。
這人眼啊,非常眼,正是他們昨天才去找過的麗家置業中心的員工。
畫面繼續,車上陸續又下來幾個人,果然,都是昨天見過的。
其中就包括了薛文泉,那個曾經和姚娜有過爭執的人。
“邢隊,邢隊。”喬大興連忙喊:“有發現。”
邢念生快步走了過來。
“邢隊你看,薛文泉。”喬大興道:“這兩個我們昨天也見了,這是麗家置業中心的人。”
一月份正是草莓園采摘最旺季的時候,很多公司團建都會去摘草莓吃農家菜,這沒有什麼奇怪的,但似乎湊巧了點。
邢念生抱著胳膊站在后面,繼續看。
七座車里一起鉆出來六個人,然后一起走向了草莓園。
走到最近的時候,正臉已經看的很清晰了,就是薛文泉和幾個同事。
然后他們便消失在監控畫面里。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出現在了其他幾個監控畫面中,只是因為其他的監控看不見小店,所以就沒有一起拷回來了。
眾人耐心的看著,五倍速的時間下,過了大約十分鐘,薛文泉又出現了。
他站在車邊四下一看,然后走向了小店。
眾人都警覺起來。
只見薛文泉走向了小店,然后便只能看見背后,沒有辦法得知他和老板說了什麼。
薛文泉站住說話之后,老板先是手從側上方的架子上拿了幾瓶水。
然后彎腰低頭,應該是拿了一些零食。
雖然老板被薛文泉擋住了大半,但畢竟不是嚴合,視頻放大之后,還是能看見一些手臂作,可以猜測出他現在拿哪個方位的東西。
姜不寒記得,電話卡這種買的人很的東西,是放在左側柜臺上方的。
只見薛文泉先打開一瓶水喝了幾口,然后拎起了塑料袋,卻并沒有著急離開。
他又站了一下,老板就站在對面,兩人應該是在說話。
然后老板了一下手。
雖然畫面太遠,不能清楚看見老板在拿什麼,但是手的這個作還是依稀可以辨認的。
“沒跑了,就是他。”劉衡道:“哪有這麼巧的事,他和姚娜有聯系,又有矛盾,還在神號碼開卡的前一天,偏偏就出現在了賣出電話卡的小店里。”
巧克力都沒有那麼巧。
邢念生道:“帶薛文泉回來問話。”
去問話,和帶回來問話,這可是完全兩種概念了。沒有掌握一定的證據,是不會帶回來問話的。
薛文泉還在店里上班,被帶回來的時候,還是懵的。
“發生什麼事了?”薛文泉一臉的茫然:“為什麼要把我抓來?”
邢念生在對面坐下:“薛文泉,你還厲害,有兼職啊。”
薛文泉茫然道:“警,我不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嗎?”邢念生報出了一串電話號碼:“這是你的電話號碼吧,留在了姚娜公司的廁所里,當然,不止是姚娜公司的廁所,還在周邊的十幾家公共廁所里留了下來。”
也難為薛文泉了,也不知道是男扮裝進的廁所,還是找黑燈瞎火沒人的時候,或者,還有同伙。
號碼一出,薛文泉臉就變了。
但他還強撐著:“警,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個不是我的電話,我的電話你們有的呀。”
“這不是你的常用號碼,這是你買的不記名電話卡。”邢念生道:“這張電話卡,是今年一月十二日周六上午九點二十分,你在鄰水區大胡草莓園門口買的。那一天,你們公司團建,集去摘草莓,對吧?”
薛文泉有點繃不住了。
“電話卡是一月十四號開卡,之后,因為男朋友失業半年,非常缺錢的姚娜,抱著試試看的心理,聯系了你。”
薛文泉臉有些發白,萬萬沒想到,不過短短的一天時間,警方能掌握那麼多況。
“你當然可以不說強撐著,但是既然查到了你,你以為還跑的掉?”
邢念生往后一靠,架起,一副輕蔑不屑的樣子。
在兩方對抗的時候,姿勢很重要,氣勢很重要,特別是對薛文泉這種,并非窮兇極惡,看起來不過是個小嘍啰的角。
哪怕你暫時沒有掌握太多資料,但也要做出有竹,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心里所有的暗罪惡都已經暴出來。
薛文泉雖然還端坐不,但眼珠轉過來轉過去,已經是慌了。
邢念生道:“最簡單的,查查你的經濟狀況就知道了,沒有一定收也不會鋌而走險違法犯罪,中介收之外,還有說不出況的收吧,就算你謹慎,這些收你收的是現金,也要花出去,不花出去,也要存起來,是藏不住的。”
你如果一個月收八千,卻花出了八萬,這就說不清楚。
“還有。”邢念生道:“你在各廁留電話號碼,也是會留下影像的。中江都是監控,只要把所有發現電話的地方都集合起來,查找一下是否有同樣的人進出過就行。可別以為不臉就找不到你,現在的科技,就算是一個背影,也能給你分析的一清二楚。”
但這些都是耗時耗力的事,要不然,他們都不去找電話來源,直接調各監控了。
那麼長的時間區域,找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要花大量的時間和力,一麻袋的胡蘿卜可能都不夠補的。
若是能讓薛文泉自己說出來,那當然是最好。
以邢念生的經驗,薛文泉這種還干著兼職的,自己買電話卡,自己聯系姚娜的角,也就是個中間人罷了。
和他的正職一樣,也是個中介,拿一點回扣,拿不了大頭。
事發后呢,也不是主犯,只是個從犯。
這種人是最好突破的,威脅一下,一般就什麼都說了。
邢念生站起來:“你大概還搞不清楚況,姚娜被人殺害并且分尸,你現在牽扯的是一樁命案。”
薛文泉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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