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04：擋人財路

雲玲沒有先開口，倒是雲秀開口說道：“奴才估著福晉這是想要格格知道，正院對您的厚待。”

溫馨輕輕頷首，“也有道理。”

趙寶來年紀小卻機靈，跟著說了一句，“可是這樣一來，耿格格可就恨上了咱們格格，也未必就是好事。”

“拉一個打一個，這樣的手段也常見。”溫馨笑道。

看著格格神和悅，沒有毫的不滿，大家也就輕鬆起來，雲玲琢磨著說道：“奴才想著，福晉這大約是做給李側福晉看的。”

溫馨眼睛一亮，就看著，示意說下去。

雲玲心中大定，接著說道：“主子爺不在府裡，按理說格格越是不被人矚目才好，尚未承寵，基不穩，這個時候站在風口浪尖上實在是危險至極。但是福晉卻推著格格往前走，明顯是要推著格格跟李側福晉打擂臺。”

說到這裡雲玲就有些氣不過，言語中也多了幾分尖銳，“李側福晉已有一一子，如今又有孕在，可是格格……依奴才看，主子爺不在的日子，格格還是深居簡出，儘量不要跟李側福晉對上才是良策。”

溫馨聽到這裡對雲玲已經刮目相看，“你年紀也不大，能想到這些實屬不易。”

“奴才七八歲就進了務府，說句不好聽的給格格聽，聽過看過的事，比我自己吃的米都多。”

溫馨就真的被逗笑了，“也是，務府那種地方，你們也不容易。”

雲玲三人心有慼慼，的確是不容易，這次四貝勒府選奴才進府，們也是花了大力氣才被選上的。

一直呆在務府裡能有什麼前程，自然比不得伺候主子有份。

“你們既然能想到這裡，那就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福晉那裡因為大阿哥病逝養病的緣故，說是初一十五才讓過去請安。除了這兩天，院門就關了吧。”溫馨耐得住寂寞，在自己還不能承風雨的時候，強行出頭，那就是自尋死路。

“是，格格。”三人齊聲應道，神間都帶著點躍躍試。

等他們退下後，溫馨坐在暖炕上，隔著窗子瞧著外面竹林搖曳，角緩緩地勾出一個譏諷的微笑。

閉門不出，不去礙李氏的眼，總不能找上門來。

然而，溫馨實在是低估了李氏的戰鬥力，閉門不出，人家也不是沒有辦法。

看著提來的膳食，溫馨微微挑眉。

雲玲跪地請罪，“奴才沒用，請格格責罰。”

格格的份例四菜一湯，之前膳房那邊送來的膳食雖然說不上多緻，至還能看得下去，但是今日提來的午膳，實在是太氣人了。

炒青菜葉子是黃的，紅燒全是的，清蒸魚瞧著倒是好看清亮，但是口卻腥味重而且像是沒加鹽，還有一道羊湯齁咸齁咸，簡直是食不下嚥。

“起來吧，與你有何干係。”溫馨放下筷子說道，角出一個冷笑。

在宮裡的時候就曾聽到過幾分私下言語，都是各家秀討論幾個貝勒爺後院人的各種話題。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直郡王對福晉一往深，三爺拈花惹草，五爺跟福晉王不見王，四爺這裡最經常被提起的，就是生育子嗣最多的李側福晉。

當初私下裡就有人說李氏囂張跋扈，當時，只以為傳言有誇大，今日終於能印證了。

從膳食上為難人，這樣的事雖不致人死，但是卻特別噁心人。

原主有個當的阿瑪，雖然職不大，但是於南方，又有個特別會經營嫁妝的額默（母親的意思），再加上京城裡還有個喜歡的太太（祖母），當初進宮選秀的時候，就給私下裡帶了不銀票。

廚房的人總不會把銀子往外推。

但是，現在有個難題，要先把銀票換碎銀子，才好在府裡花用。

“雲玲，你們能隨意出府嗎？”

“每個月是能出去兩回的，格格有什麼吩咐？”

溫馨就低聲跟說了幾句話，雲玲點點頭，“換銀子倒是不難，但是進府的時候門房是要檢查的，所以到時候怕是要打點打點。”

閻王好見小鬼難搪，溫馨就道：“你看著辦就是。”

總是要撒些銀子出去。

反正手裡的銀子眼前是夠花的，至於以後，眼前這關過不了，還有什麼以後。

***

“福晉，您看膳房那邊的事要不要管一管？”羅嬤嬤自然是知道了李氏的作，但是不準福晉的意思，便來問一問。

福晉剛從小佛堂出來，神淡淡的，坐在暖炕上，將手裡的經書擱在炕桌上，這才說道：“暫且不用，且看看溫氏怎麼應對再說。”

是要捧著溫氏跟李氏斗，可是要是這麼點事就把溫氏斗趴下了，那也是個扶不起來的，不值得費心思了。

羅嬤嬤就笑了，“老奴也是這麼想的，若是溫格格就這麼忍下去了，以後福晉用可要當心。若是忍不下去，正好看跟李氏斗。”

“就是這個道理，耿氏那邊如何？”福晉眉心，靠在秋香彈墨引枕上問道。

“果然是個穩得住的，整日閉門不出，就連邊的人都很說話。”羅嬤嬤道。

“這般悶葫蘆般的子，爺可不喜歡。”福晉輕聲說道，“有主意好啊，越是有主意的人，才越好呢。”

他們的四爺，可不喜歡有主意的人。

羅嬤嬤也笑了。

第二日，羅嬤嬤就來回稟，聽竹閣的丫頭出府去了。

福晉聞言只是點點頭。

到了第三日，羅嬤嬤神古怪的又來了。

福晉瞧著的神，難得挑挑眉，“嬤嬤這是怎麼了？”

“福晉，聽竹閣那位……花了銀子請膳房的人做吃食。”

福晉也是一愣。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良久福晉輕聲說道：“真是想不到，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羅嬤嬤也是驚訝，隨即又道：“花錢請膳房做膳食，就是不知道溫格格能有多銀子揮霍。”

膳房那起子人最不是東西，踩低拜高的臉可是宮裡帶出來的。

“是啊，能撐多久呢。”福晉微瞇著眼睛，倒是想不到這個溫格格家裡對還真是不錯，若不是手裡銀子寬鬆，也不會走這條路。

李氏知道了，就不知道又要出什麼招了。

總不能攔著膳房不讓人賺銀子，擋人財路，就是個側福晉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