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對於上輩子的遭遇,鬼已經將怨恨滲進的三魂七魄中,所以當為鬼魂後這樣的執念造就了現在的。
如果渣男不除,要麼會繼續複仇,要麼就是被別人打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才能終止這場恨仇。
房間陷安靜,閻玄夜淡然的坐在那裡,垂眸輕輕挲著鬼壇子,而我也鬱悶的坐在那裡想著解決辦法。至於那個大叔,也是一臉的凝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等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鬼非要殺我不可?”阿牛作為普通人,聽不到閻玄夜的話,也不明白我們幾個人的意思,他有些著急的將他妻子護在後,站出來拉了一下大叔的胳膊,“阿哥,你只和我說我這世會有劫難,可你並沒有告訴我理由。還有,我們房間裡是不是有其他的鬼魂存在?會不會影響我的妻兒?”
我有些矛盾的朝他去。
不管什麼時候,他的第一反應都是保護那個人,如果鬼看到他這番模樣,估計能給氣活過來。
說實話,我剛開始對於鬼前世的事有那麼一點好奇,但不至於非要弄個明白,隨著這件事變得棘手起來,我也想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個清楚,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是幫助鬼報仇,再從那裡取得事關二兔子的線索,還是該保護這個今世好男人的阿牛。
大叔朝閻玄夜看了眼,又悄悄的瞥向我,琢磨良久後,一咬牙問道:“雖然鬼是你們幫忙抓進鬼壇子的,不過我看你們並不是真的想幫助我們,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總之,我是不可能讓你們傷害阿牛一家的!”
我也沒了主意,朝閻玄夜去,拉了拉他的袖。
“你一個事外者,打算替當事人做決定?”閻玄夜抬起眼眸,淡然的把話題丟給大叔。
他對大叔的態度還算客氣。
大叔微怔,而後反應過來:“你有什麼想法?”
閻玄夜角扯出一抹笑意,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鬼壇子,對大叔說道:“恢複前世記憶,之後再做決定。”
“不行!這是違反了曹地府的回之道!要是被鬼吏知道,我這可就麻煩了!到時候阿牛也可能遇到危險。”大叔一口回絕,語氣堅定。
“讓你恢複照做就好了,沒有鬼吏敢找你算賬。”我好笑的看著大叔那謹慎的表,曹地府最高掌權者就在他面前坐著呢,怕什麼。
那個大叔連忙搖手:“我堂堂道士,怎麼能聽鬼的話。”
“你這人太固執了吧,鬼話怎麼不能聽了?你這個人就是歧視鬼魂!”我這急子,只想著快點讓事發展下去。
這個大叔話真多,既然閻玄夜開口,必定有他的目的,我現在陷進退兩難的地步,那只能指閻玄夜想辦法了。
“你好意思說我呢,我看你也是個道士,應該幫著我們對付鬼魂,你怎麼連你的立場都沒了?”大叔居然一本正經的開始教育我了。
我剛準備懟回去的時候,卻被閻玄夜給摟到了懷裡,他輕飄飄的丟了一句:“有立場,但更護短。”
“啥?護短?”大叔狐疑的打量著我們。
“誰護短了?說的我們多好似的。”我有些尷尬的從他懷裡掙出來。
閻玄夜只是垂眸看著我輕笑一下,隨後重新嚴肅著面容說道:“我不介意立刻把放出來。”
說罷,他那修長的手指已經撕開了黃符的一角。
先前被封印住的鬼頓時在鬼壇子裡劇烈的掙紮想要出來,整個桌面都被震的微微抖。
阿牛和他妻子頓時被嚇的哆嗦一團。
“別別別,有話好說!我這就擺陣施法!”大叔也有些慌張,立馬拿出八卦圖和其他的一些道。
不管恢複前世記憶有沒有用,反正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其他辦法,就先嘗試看看。
不過,想要恢複的話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必須要有契機才行。
打個比方,記憶被封鎖在一個盒子裡面,孟婆湯相當於鎖,而玄學中流傳下來尋找前世記憶的方法是鑰匙,契機就是將鑰匙推鎖中的那力量。
大叔那裡已經準備完畢,已經將咒語和道法注黃符中,現在的關鍵在於阿牛。
“不行,黃符沒辦法喚醒前世記憶。”大叔將黃符上他額頭的時候,就像普通的紙一樣毫無反應。
“契機是什麼……難不是冠霞帔?”我有些著急,這會從哪去弄古代子出嫁的服。
就在我們倆毫無頭緒的時候,閻玄夜將鬼壇子重新封好之後,突然匯聚了力實化,以普通人類能看見的形態出現了。
“啊!”阿牛和他妻子被憑空出現的閻玄夜驚住。
估計是閻玄夜的容貌和他們所想的相差甚遠,兩個人倒是很快就恢複鎮定,好奇的打量著他。
“你聽清楚我接下來說的兩個字。”閻玄夜認真的對阿牛說道。
“哦,好。”阿牛點點頭,眼底的恐懼消失大半,小聲嘀咕,“他是神仙嗎?”
雖說現在不適合吐槽,可我真的到來自看臉世界的惡意!長得好看的鬼就不可怕了?神仙個球啊!
閻玄夜沒理會阿牛的嘀咕,薄輕啟,低聲念叨:“九嬰。”
“九嬰?九嬰……”阿牛先是茫然的重複念了一遍,當他念到第二遍的時候,黑瞳孔瞬間收,表變的愕然,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像是到了巨大的刺激。
“就是現在!”閻玄夜立刻嚴厲的出聲提醒大叔。
“好!”大叔作還算迅速,猛的將黃符在他的額頭上。
阿牛被黃符中之後,開始止不住的抖起來,隨後兩眼一翻,直的栽到了床上。
“阿牛,你沒事吧?”他的妻子帶著哭腔的撲過去,拼命晃著他。
“別擔心,他昏迷過去,一會就好。”大叔連忙安道。
我張的盯著阿牛,不知道等他醒來之後會變什麼樣。
“蕓初,你也去看看吧。”閻玄夜重新將我拉回懷裡,將一純粹的力通過鬼印傳輸給我。
困意襲來,我靠在他的懷裡昏睡過去。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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