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章 離開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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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的院子裡靜悄悄的，紅鸞坐了一會兒後，穿上自己的服起去看那些被關的孩子們，對們明言劉大已經把們賣爲奴，除了進宮之外已經沒有什麼活路可走了。

進宮爲奴還有生機，如果不想進宮爲奴會被賣到哪裡，不用紅鸞說那些孩子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聽完紅鸞的話都沒有作聲，有幾個人看著紅鸞不知道爲什麼會說這些：代劉家來嚇唬們嗎？

“再過一會兒就應該有人來接你們，你們想也知道那些人的心腸如何，一會兒我來大家的時候誰也不要開口說話，老老實實的一起上牛車好不好？此時如果鬧將起來，只怕會被打斷的。”紅鸞說出的目的，不想此時節外生枝。

有孩子忍不住相譏：“我們這些人倒勞紅鸞妹妹你費心了。”名字做梅姐。

紅鸞看向：“我是爲大家好，而且今天我也會和大家一起被賣宮中，爲大家打算也就是爲自己打算，梅姐兒倒不必如此客氣。”

梅姐兒聞言一愣：“你也進宮？不是說要把你賣到……”

“梅姐兒你好不省事兒，紅鸞這些天來如此辛苦的結那個婦人爲得是什麼？只是沒有想到你紅鸞最終也只不過是落個進宮爲奴，我還以爲你會留在劉家，從此飛上枝頭呢。”開口的人名招娣，早就看紅鸞不順眼的人。

就算是留在劉家也不會飛上枝頭，此話就是譏諷紅鸞。

紅鸞沒有同們計較，此時不讓們出幾口怨氣兒，一會兒天知道們會不會出什麼妖蛾子；現在讓們誤會是劉家給的“恩賞”也讓宮爲奴，並沒有什麼不好，免得自己開口解釋什麼反而讓人生疑。

梅姐和招娣看紅鸞不應聲也就閉上了：一會兒就要被送到宮中爲奴，誰的心裡都是七上八下的，沒有太多的心思和紅鸞過不去。

看孩子們都乖乖點頭聽從了自己的安排，紅鸞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如此也就很容易混孩子們中間――只有這麼一個不算好的法子。

剛把孩子們安好就聽到有人門，紅鸞知道是老牛頭到了。打開門偏著臉讓老牛頭看不清楚的臉：“是牛叔吧？昨天夫人累壞了又信得過牛叔，一切事就全拜託牛叔了，夫人便不起來特意見牛叔了。”

老牛頭聞言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沒有怎麼見過石氏，原本都是劉大囑咐他的；再說這是最後一次生意了，以後石氏也不能再給他好，他當然也就沒有那麼上心了。

紅鸞看他沒有多問，便引他往廚下走：“夫人特意吩咐婢子爲牛叔做了些飯菜，還備了一點酒爲牛叔驅寒；牛叔自管先用著，我去把那些丫頭們安排好；這院子里人本就不多，我還要去伺候夫人，牛叔走得時候我便不相送了；等牛叔回來，夫人還有重賞。”

說著話紅鸞把一點碎銀給了老牛頭：“事就麻煩牛叔多上心，我去忙了；牛叔走得時候不用和夫人打招呼，讓夫人多睡一會兒吧，今天還有得忙呢。”說完看看老牛頭：“牛叔也明白的，我們老爺剛過世……”這是暗示了，就是爲了不讓老牛頭提出見石氏。

老牛頭知道石氏是爲了避嫌，當然不會非要見人家一個新寡之人：想想也是，眼下天還沒有亮、劉家人口又，石氏如果見他還真是很有些不妥。他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同時手接過銀子來掂了掂心頭一喜：“姑娘你自去忙吧。”這銀子足夠他喝七八天酒的。

紅鸞看著老牛頭進了廚房用酒飯，本沒有懷疑什麼，便回到自己房裡換好服，把自己的服給躺在牀上的春兒穿好：春兒還在昏迷中，並沒有費紅鸞多事兒。

看看春兒，再看看自己全上下沒有什麼不妥，也沒有忘什麼，這纔出去把關在房裡的丫頭們都到院子裡四人一排站好。

天還是黑的，本看不清人的臉，這讓紅鸞無形中多安心一分。

紅鸞站在第一排低垂著頭等老牛頭過來：總要和老牛頭說上兩句話，免得他還要問起春兒來；同時也是爲了不讓後這些孩子們起疑――如果躲人羣中說不定就會有人懷疑的，像梅姐或是招娣這樣的孩子，到時有個什麼萬一的小命休矣。

倒不如冒險在第一排，說不定老牛頭也不會在意近在眼前的人。

老牛頭沒有讓紅鸞等人久等，手裡拿著沒有喝完的酒走了過來，看到孩子們便自後向前邊走邊數，走到紅鸞前時也就點完了人數：很好，一個也不。

紅鸞對他輕輕的屈膝：“還要牛大叔多照顧一二。”

老牛頭是單，平日裡就好喝酒一事，現在喝得有些酒意也沒有細看紅鸞，心知會如此說話的人定是劉大的長春兒：只要不哭鬧給他找麻煩就好，聞言後也就胡的點了點頭，帶著孩子們出門上了牛車。

他對石氏賣什麼想法也沒有，只琢磨著這次回來石氏能再給他多銀子，如果能讓他喝一個月的酒就太好了：其它人的死活他全然不放在心上。

牛車移，紅鸞看著落下來的車簾放鬆下來：終於離開了劉大的家。

雖然看上去一切都那麼簡單，可是其中只要有一點出錯，紅鸞就會被發現，等著的不言而喻：老牛頭好酒與子，自石氏的中巧妙的套出來，纔會如此安排。

膽大、心細，在行事之前是想了又想，做得時候是想也不想；許是算計的很好，許是老天保佑，不管如何到目前爲止一切還算順利；眼下就一件事讓紅鸞不滿：牛車太慢了。

車上沒有一個人說話，孩子們都呆呆的坐著，就連淚水也已經哭盡，好似已經完全的麻木：不管命中註定還有多苦，們都會默默的承一般。

紅鸞坐著也沒有說話，在想宮後的事：宮裡的事所知不多，但是那麼一個吃人的地方，怎麼能不好好的想一想――想要出宮就要保住命，悄悄的了袖中的金銀，心中多安定些。

努力的去想宮中的事，就是爲了不讓自己太過張而引起其它孩子的注意來：恨不得能上翅膀飛到宮中――在石氏等人醒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