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小區很大,綠化做得也相當好,還配備有專門的塑膠跑道。不過,魏昊澤顯然並沒有跑步的心思,他心事重重地坐在跑道邊上,手裡拿著瓶礦泉水,猛地喝了一口。
花之舞本來想邊跑邊問的,現在看他這樣,也只能蹲下,思索著該怎麼問。突然,魏昊澤呼吸急促地說道:“我覺得我姐不是自殺!”
“呃?”
“的死都怪那個包鵬飛!你們要把這個人抓起來!”
“包鵬飛是你姐的男朋友吧?朋友說他們一直很好。”花之舞完全沒想到還會有新的況出現。
“他們之前是很好,本來還打算要結婚,但是,後來這一切都改變了,那家夥變心了!他喜歡上了我姐的妹妹聶旋兒!”魏昊澤低吼道。
信息量太大,花之舞覺得有點懵,魏翠兒有妹妹嗎?不是一家四口嗎?
魏昊澤解釋道:“我姐不是我爸親生的,我媽帶過來之前,們那個家裡還有個兒,就是我姐的妹妹旋兒。母親過世的時候,旋兒來參加母親的葬禮,之前一直在老家丹州縣生活。過來潞市之後,就在潞市找了工作,就這樣跟我們都有了往,不過,我爸一直是不知道的。誰知道,沒多久我姐跟我說,懷疑包鵬飛跟旋兒有暖昧。”
“所以,你懷疑包鵬飛殺了你姐,為的是跟聶旋兒在一起?”
魏昊澤紅著眼,“我不確定,但是,包鵬飛這個人渣變了心,我姐又死了,我不相信我姐的死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就算是自殺也是為了他!”
“你有證據證明包鵬飛有嫌疑嗎?”
“我沒有證據!”魏昊澤一拳打在跑道上,“我真後悔,我姐一直我搬過去跟一起住,如果我跟住在一起,可能就不會出事了。”
算了吧,如果他姐姐真的是被殺的,搞不好連他也搭進去了。“我看你家房子也大的,為什麼你姐要單獨搬出去住呢?”
魏昊澤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我姐喜歡獨立吧!從小就是個很會照顧人,很有想法的人。”
喜歡獨立那又你搬過去住?花之舞翻了翻白眼,算了,今天自己已經算是超額完任務了,可以回去跟駱驍有個待了。上小忍高高興興地滿載而歸。
花之舞今晚可是有備而來,去超市買了一大堆啤酒、鴨脖子、花生米,這才是生活嘛!不然,跟駱驍在死氣沉沉的駱宅談那些自殺案、死人案的多無趣啊!
當抱著一大箱東西進駱驍房間的時候,金管家以為那是一箱資料。鋪好一次餐墊,拿出一堆食的時候,駱驍的表是震驚的,如果是金管家可能會暈倒。
花之舞可是一點不在意,大喇喇地坐在地上,打開一罐百威,丟了一顆花生米在裡:“靈大人,我今天可是帶來了重磅大料,坐!坐!”
駱驍皺皺眉,坐在了離很遠的地板上,花之舞丟給一罐啤酒:“我知道你本沒吃晚飯,咱們一起吃點,我說今天的調查結果給你聽,包你滿意!”
“說吧。”面對花之舞的熱,駱驍每次都難以拒絕。
花之舞先說了認為最八卦的包鵬飛劈事件,駱驍的反映很平淡,奇怪地問:“雖然魏昊澤沒有證據,但是,你不覺得包鵬飛和聶旋兒的嫌疑很大嗎?”
駱驍平靜地看著:“如果男朋友劈,那不是應該死者殺了男朋友或妹妹嗎?反過來是不符合常理的。”
花之舞撓撓頭,好像有點道理。接著又道出了魏翠兒的複雜世:“母親跟關系不錯,這樣看來實在沒有理由做那樣被母親追殺的夢。”
“我讓你去看的辦公桌,你看了嗎?”
“當然,我還拍了照,給,你研究下。”花之舞掏出手機遞給駱驍。
駱驍認認真真放大了照片,辦公桌上的每個細節都沒有落下,花之舞不歎自己拍張照給他看是對的。他看完之後,還跟花之舞確認了一下幾張照片中的人。
“跟母親的關系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好。”
“為什麼?”
“辦公桌上的家庭照片除了一家四口合影,就是跟弟弟的合影,養父不是親生的不合影,可是母親是相依為命的,為什麼也沒有二人的合影?”他抬起頭來思索了一下:“還有就是,你母親從小到大沒罵過你?”
花之舞沒想到他會突然向自己提問,答道:“不記得了,我媽死得早。”
駱驍盯著,沒想到花之舞會這樣回答,揮揮手:“別在意啦,我真的不太記得了,我上小學的時候我媽咪就去天堂報到了。”
駱驍看著夜空,打開啤酒罐,默默地喝了一口酒:“我也沒見過我媽,我剛生下來就走了。”
氣氛莫名地有點沉重,花之舞樂觀的格上來了,向駱驍的方向挪了挪,一手搭上他的肩:“所以我們都是沒媽的孩子,咱倆以後是不是更得互相照顧?例如,你跟我一起去查案?唉,不瞞你說,我覺得我有時候不知道怎麼問,抓不著重點。”
駱驍看著白晰的手臂自然地環著自己的肩膀,他沉默著也沒有推開。
花之舞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想說們母太彬彬有禮了,反而不太正常?”
“魏昊澤並不是親生,所以從不大聲說他,可是死者是親生的,為什麼從小到大對親生兒也這麼疏離?”
“所以,還是被夢裡的母親殺死的?”
駱驍搖了搖頭:“母親早死了,母親一死就開始做噩夢,然後,妹妹來了,也死了。這是一個連環反映。你明天要去見一見妹妹,很有可能是個關鍵。”
“是問關於劈的嗎?”花之舞覺得對這個比較興趣。
駱驍看了一眼,有點像看白癡:“了解一下們姐妹之前的那個家庭的事。”
“哦”,花之舞躺到了地板上:“你說魏翠兒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從死者的做事風格和生活習慣上來看,有條理、獨立、堅強、忍,這樣的人不會做出自殺這種弱的事來。”
“你如何知道有條理?”
“的辦公桌,文件按用途歸檔,筆按分幾個筆筒,便箋紙都用好幾種。”
“獨立?”
“工作以後就一個人生活,還很回家。”
“堅強?”
“一個離異家庭出來的孩,生活過兩個家庭,長大以後有事業有。”
“忍?”
“和母親的,這麼多年,那對父子都毫不知。”
“厲害!”
“我有說厲害嗎?”
“我是說你很厲害。我不僅要去見一下那個妹妹,還想會一會那個包鵬飛。”花之舞同意駱驍的分析,但是,還是覺得那個劈男人人得而誅之,必須得讓給點教訓。
“也好。他也是當事人之一。”
突然,有人輕輕敲駱驍的房門,據花之舞觀察這個家裡一般是不會有人敢主打擾駱驍的。
駱驍看著門,沒有反應,花之舞自作主張站起來,打開門,原來是唐若萱。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有個冒著熱氣的碗,不知道裡面是什麼,但是聞起來很香。
“二表哥,你工作得這麼晚也累了吧?我做了宵夜給你吃。”唐若萱溫地說道。
這麼似水的人兒,如果是別的男人肯定要融化了,但是,駱驍這個自閉兒不好說。他看起來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唐若萱的話,場面有點尷尬。
花之舞聞著香氣四溢的宵夜,想既然駱驍不領,那代吃應該可以吧。剛想開口,金管家突然出現在門口,不聲地接過唐若萱的托盤。“表小姐,大爺找您,他在書房等您,宵夜您給我吧。”
唐若萱怨恨地瞪了花之舞一眼,轉走了,花之舞一把奪過金管家手裡的托盤,說實話,以的手,要取這個盤本是探囊取,金管家沒有反抗的餘地。“老金,謝謝啦!”
高興地回房吃宵夜睡覺,表小姐要追駱驍,那就正好撿便宜了。
書房裡,駱駿冷著臉:“若萱,我本來是有意思想讓你嫁給驍,但是,三年了,驍本不願意接你。”
“我不甘心,那個魯孩憑什麼可以從窗口爬進二表哥的房間,我就不可以?”
“我說過,一切以驍不反,可以接為度。如果你再這樣,我只好讓表姑母把你接回去了。”
“我不要!”唐若萱底下頭,“我不會再犯了。”沒辦法,只能先認個錯,咬咬牙,不過,一定會想到好辦法的。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爛柯旁棋局落葉,老樹間對弈無人興所致天元一子,再回首山海蒼茫……一覺醒來,計緣成了一個破舊山神廟中的半瞎乞丐。實力不夠嘴炮來湊,真人一柄劍,神棍一張嘴,就是計緣在這個可怕的世界安身立足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