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管雨的頭輕枕著我的左肩睡著了,我本來想把醒,可是著那睡的臉龐忽然又有些心存不忍,同時心中充滿唏噓,是不是我最帥的地方是肩膀啊,竟然有兩個人枕過,杜非玉枕著哭泣過,管雨枕著又睡著了。只不過管雨沒有在這上面弄滿鼻涕眼淚。
但是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個曖mei的姿勢,我能覺到細細的呼吸,斜眼去,領之下的風景竟然也一覽無。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人的,我發誓。我覺我的眼睛像掉到服裡一樣,不能自拔,也拔不出來了。靠!我這是在想什麼呢?我已近有阿玉了啊!我連忙把轉頭閉上了眼睛,非禮勿視,我不能對阿玉不負責。
可是我腦海裡馬上又出現了一個聲音,他告訴我,再看一次,就再看一次就好了。不住的我,決定真的就再看一次就好了,然後就把管雨醒,別這麼睡,該冒了。恩恩,就這麼辦。
我睜開雙眼貪婪的再次欣賞著管雨領中那神的新天地,這一看就是十多分鐘。沒出息的我竟然看迷了。直到火車報站已經到達龍江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馬上收回了眼睛。長出了口氣,心想,管雨大概是34C。這次真是賺到了。
我想回頭看看阿玉醒了沒,可是剛一轉頭,就看到了阿玉那冷漠的眼神,早就收拾好了,揹著書包正在過道里著我,冷漠的眼神裡好像還著些傷心。看到我著。便把頭轉了過去,然後掉頭走了。
完了!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啊!我忙退醒了管雨後,快步拎起我的畫袋,然後向杜非玉追去。車停了,人羣開始擁著下車。等我下車的時候,杜非玉已經打車走了。留了我自己在火車站口發呆。
高考完畢後,大家就都放假了。等一個星期以後到學校估分,順便填大學志願。我反覆的給杜非玉打電話,想和說那天只是誤會。可是一直沒有接。再打,就關機了。
回家後我家人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我最吃的菜。溜段,西紅柿炒蛋,地三鮮。父親也從冰箱裡拿出了啤酒,說我考完了,要和我喝兩瓶。我著桌子上的菜,不知道怎麼的,一點食慾也沒有。我忽然發現,我母親不在,我就問我父親,我母親呢。
我父親沒回答,他喝了口白酒,然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給我看。我接過來。打印稿上的五個大大的黑字映了我的眼簾。
離婚協議書。啥?離婚?不會吧,雖然我母親和我父親三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但是也不至於離婚啊?而且這竟然是在我外出高考的兩天之中發生的!這不會是真的吧!不會吧!
我連忙站起大聲的問我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讓我先坐下,他跟我講,原來他和母親很早的時候就出現裂痕了,但是由於因爲我的關係,兩人都儘量的維持著這個本不幸福的家庭。早在一個月之前,他倆就定好了,因爲怕影響我考試,所以等我高考結束的時候,就協議離婚。
我聽完後對他大喊:“你爲啥就這麼輕易的讓走了啊?!爲啥沒留?!”我心裡本來就糟糟的,但是這不幸的消息一件接著一件來,放誰上誰能吃的消?看著我眼中眼淚已經在打轉的父親,猛的一下把杯中的白酒全乾了以後,對我說:
“外面早就有人了。”
我沒話了,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晚上躺在牀上。已經凌晨四點多了,一夜沒睡。我聽到父親的話以後,就也沒再怪父親,他沒錯,他也是害者。我母親也沒錯,不管是誰都有去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是我錯了麼?我錯在了哪裡?
點燃了一隻煙,深吸了一口,沒有吐出來,把煙霧嚥進了肚子裡。肺裡傳來的辛辣讓我覺得好像舒服了一些。腦子裡反覆的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每一件都足以讓我崩潰。本來我以爲生活應該是充滿的,但是我此刻睜開眼睛,卻是漆黑一片。我的在哪兒呢?
我曾經發過誓的,不再會讓任何我珍惜的東西離開我。可是,我真的能做到麼?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疑問。
我不知道這一個星期是怎麼過去的,我沒有給母親打電話,因爲我知道,那都是徒勞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安我的父親。知道星期天的晚上,我纔想起來第二天要去學校填志願。纔想起來我有可能又得讓我父親失了。纔想起來杜非玉還在生我的氣。
我是最後一個到學校的,等我到學校的時候,大多數人已經填完志願後走了。包括杜非玉,這正是我所想的,因爲我現在本沒有心和力和解釋。我只要翻翻填的志願後和填一樣的就好了。等到能去哈爾濱再和解釋吧。能不能考上的事也再說吧。
什麼事都再說吧!我現在需要的就是安靜!半個月後績出來了,儘管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但是聽到我總分379的時候,我還是到了極大的打擊。杜非玉如願以償的考上了自己想去的大學,而我沒有懸念的落榜了。
晚上,我給杜非玉打電話,居然接了。我跟說,恭喜考上了大學。只說了一句話:“我下個月十號早上走。”然後沒等我說話,就把電話掛斷了,這是什麼意思?我反覆的思考。我覺得,我還是有希的。大概是原諒我了。
是的,我還是有希的,還有一次大學補報的機會。第二天我跑到學校。查詢了下這次招補報生的大學。我的分數能去的,別說還真不。可是哈爾濱就一個,但不是杜非玉考的那所學校,而是某院的分校。沒關係,只要在哈爾濱就好了,老子可以每天都去看。不用說了就這兒了。我決心已下。填好了補報表。心裡還真踏實了不。
要說我父親對我,那可真是沒說的,我的格很像我父親,基本上老好人一個。我父親對我說,上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好好做人。回到家裡我把我和杜非玉的事告訴了他。我父親聽完後也沒說什麼,只對我說了句:“你也已經長大了,什麼事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了,只要別後悔就行。”
十號早上,我起早來到了火車站,去哈爾濱的火車是早上六點多,車站人很多。我在十分擁的人羣中發現了揹著行李的杜非玉,很多親人來送。我沒有上前。車進站了,開始檢票。我著從檢票口走了出去後,連忙跑到候車室的窗前,著窗外。
出了檢票口後開始往右走,經過我在的這扇窗戶時看見了我,我含著眼淚著,出手指在玻璃上寫了一個‘等’字。著我,對我微笑了一下。然後上車了。
在我的記憶裡,那是我最後一次見笑。回家的路上,太剛剛升起。我覺到我的希又回來了。
(故事鋪墊基本結束,下章開始進正題。兄弟們看的爽的話就給張票支持吧,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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