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們是夫妻

秦晚夏在這套裝潢緻的複式公寓裡轉了一圈，有些懷疑唐瑾謙對「隻夠溫飽」的理解，是不是跟普通人不太一樣？

如果住這種房子，用這種家居的人，還是一個「隻夠溫飽」的人，那麼曾經住過的顧家，就算貧民窟吧？

唐瑾謙的公寓很新，住的時間應該不長，用齊全的開放式智慧廚房，還沒有使用過的痕跡，他的冰箱裡，除了幾瓶純凈水，什麼都沒有。

秦晚夏去超市，買了很多生活必需品，還有一些日常基本的調料和食材。

不確定唐瑾謙會不會回來用午餐，拿起手機想給他打電話，又想起他說過，他在手過程中，無法接聽的電話。

默默做了兩人份的午餐，坐在餐廳裡等他。

一直等到下午一點，唐瑾謙都沒有回來，獨自吃完了午餐，想上樓找個房間休息一會，這才發現，唐瑾謙的公寓裡隻有主臥裡有張乾淨整潔的大床。

他可能從來沒有考慮過會有第二個人住進他的家，所以他的客房裡，一件家居都沒有，空得一塵不染。

睡哪？

就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唐瑾謙的電話來了。

「你，下班了嗎？」

秦晚夏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裡居然藏著，想他早點下班回家。

唐瑾謙在電話那邊微微停頓了半秒鐘，不知道是不是被語氣裡的給驚到了，但他一開口，語調平靜到讓人心安。

「馬上還有一臺手，如果手順利，應該能趕上晚餐時間，很抱歉，把你一個人丟在家。」

「沒事，我一個人可以，我就是想問問，我……睡哪？」

的問題，讓唐瑾謙又停頓了兩秒，不知道他是沒有想到會問這個，還是他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我先睡客廳沙發吧，你先忙。」

怕耽誤唐瑾謙的工作。

就在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唐瑾謙忽然開口了，「晚夏，你跟我是什麼關係？」

「啊？」一愣。

「你是我的妻子，那是你的家，你想睡哪，我都尊重。好了，我得洗手進手室了，晚上見！」

所以……

他的意思是說，作為他的妻子，應該睡主臥，但如果不願意這麼快同房的話，他也會尊重，是嗎？

秦晚夏的臉，獨自紅了紅。

快晚餐的時間，唐瑾謙回來了，他把鑰匙放在玄關的藝鐵盒裡，換好拖鞋，在離門最近的洗手檯前，仔仔細細把手洗了一遍，才朝廚房走過來。

秦晚夏一抬頭，正看見他洗手的姿勢，他修長的手指白皙而乾淨，連指甲裡都沒有一汙垢，是那種一看就讓人格外放心的狀態。

剛剛他就是用這雙比手模還要更好看的手，給病人做了手嗎？

秦晚夏覺得有點神奇。

「你在做飯？」他似乎很驚訝。

點點頭，有點拘束，「我不知道你是否允許在家裡下廚，我……」

回頭看了眼略有些淩的灶臺，已經沒有了廚房原先的整潔乾淨，抱歉道：「我收拾一下。」

「我來吧！」

不等手，唐瑾謙一挽襯衫袖，用那雙能將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手，作利落地將灶臺收拾得乾乾淨淨，淩的品被他擺放出藝品的韻味來了。

「很香。」

他淡而雅的臉上，好像有了一笑容。

「馬上快好了，你稍等一下。」

他微微頷首，「我上樓洗個澡。」

他起路過客廳，看見了還放在客廳的購袋，秦晚夏剛想解釋，不知道該放哪，所以沒有收拾好時，唐瑾謙並沒有表示出任何嫌棄，而是拿起了所有袋子，提上了二樓。

那裡麵是買的日常用品，以及換洗。

秦晚夏將飯菜擺上餐桌，唐瑾謙還沒有下來，洗乾淨手，上樓去喊他。

主臥的門開著，在門口敲了敲。

「晚夏，家裡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敲門。」唐瑾謙的聲音，是從主臥旁的晾曬臺上傳來的。

走過去一看，唐瑾謙手裡拿著的，居然是剛買回來的，顯然已經清洗過了，他正在晾曬。

秦晚夏的臉，驀然一紅。

趕走過去，要從唐瑾謙手裡把接過來，「這些事我來就好，你不用……」

「你上還有傷，要注意休息，馬上就晾好了。」唐瑾謙快速將晾好，見還站在一旁，神間顯然很拘束，他笑了下，「開飯吧！」

餐廳裡，唐瑾謙坐在對麵，他深眸低垂，視線正一一從每一樣菜品上劃過。

秦晚夏張得像正在被麵試一樣，解釋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了點家常小菜，你如果有忌口或者是食過敏的，你可以告訴我，我記下來，以後盡量迴避。」

唐瑾謙示意到自己似乎看得太仔細，讓又張起來了，他忙溫和答道：「我沒有什麼忌口，你喜歡吃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挑食。」

他起給盛了碗飯。

秦晚夏寵若驚地站了起來。

他眉稍稍一蹙，「家裡就我們兩個人，你不用這麼拘束，還有，我是喜歡整潔，但我沒有潔癖，你不用弄得格外張。」

「好，我知道了，謝謝。」秦晚夏接過了飯。

唐瑾謙沒有筷子，而是抬眸又看向了。

秦晚夏總覺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他明明是在看，但總會讓有種他過在看另一個的覺，是那種帶著陌生在看悉人的眼神。

「你……以前認識我嗎？」

唐瑾謙收斂了眼神，垂眸夾了一筷子，優雅地送進裡，「怎麼這麼問？」

「對不起，在結婚前，我忘了跟你坦白，我腦海中缺失了一部分記憶，所以，我是一個不夠完整的人，我……」

唐瑾謙很打斷說話，但是這次，他很快打斷了，「在顧家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不要，慢慢恢復就行。」

「你不在乎？」

秦晚夏有點驚訝，換做是誰，都會有點在意吧？

「我是醫生，各種病癥我都見過，不驚訝，也不會計較，你不用因為這個就拘束。還有，給顧天誠的六十萬，就當是我娶你，付給顧家人的彩禮錢，你也不用因為這個就覺得有欠於我，所以遷就我。我們是夫妻，在婚姻中我們是平等的關係。」

唐瑾謙手裡端著碗筷，平緩的語調裡著溫潤謙和，他像是有種神奇的能力，輕易就將繃的神經給溫平了，乖巧點了點頭。

他見還沒有筷，淡淡催促了一句，「好好吃飯，吃完飯，我幫你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