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秦嬤嬤收起心思，連忙躬道，「這罰也罰了，老奴這就把這丫頭髮賣了。」

秦嬤嬤說著一揮手，那兩個小廝立刻停手，拉著奄奄一息的心蓮便要出去。

「小姐，求您救救心蓮。」冰菱急了，哭著爬到雲初涼腳邊哀求道。

雲初涼皺眉看著冰菱，半晌才無奈地輕嘆一聲，轉向已經將人拉到院門口的小廝：「慢著。」

像是一直注意著雲初涼的一舉一，這邊雲初涼一開口，秦嬤嬤就立刻讓他們停下了。

雲初涼走到幾人麵前，手起心蓮的下將的俏臉抬起來看了看，開口道：「既然這丫頭是我這院子裡的人，那自然應該由我置，秦嬤嬤說是不是？」

雲初涼邪笑著看向秦嬤嬤。

秦嬤嬤眼眸晃了晃，躬道：「大小姐說的是，夫人本是關心大小姐，不想髒了大小姐的手，既然大小姐想要親自置心蓮，那老奴便將人留下了。」

秦嬤嬤說著一揮手，那兩個小廝立刻鬆手，心蓮一下癱在地上。

「心蓮姐姐。」冰菱連忙跑過來半抱住心蓮。

雲初涼見狀黛眉微挑。

這麼輕易地就把人留下，看來是就等著開口呢。

「老奴就不打擾大小姐了。」秦嬤嬤朝雲初涼躬了躬，便帶著人退下。

「謝謝小姐！」秦嬤嬤等人走後，冰菱才淚眼婆娑地看向雲初涼。

「謝小姐救命之恩……」心蓮也虛弱地朝雲初涼道謝。

雲初涼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心蓮：「好好養傷，養好才能繼續辦事。」

「謝謝小姐，奴婢這條命是小姐給的，奴婢以後當牛做馬也會報答小姐。」心蓮激地跪了下來。

「心蓮姐姐……」冰菱一臉容，得熱淚盈眶。

「帶下去吧。」雲初涼朝冰菱揮手。

「是。」冰菱應了，扶著心蓮便去了下人房。

雲初涼看著心蓮的背影，幽深的眸子晃了晃。

這麼輕易地把人留下，這個心蓮……

……

南苑。

張氏聽著秦嬤嬤的稟報蹙眉道：「竟然把人留下了？」

「是。」秦嬤嬤連忙躬回話，「不過大小姐似乎並不是因為憐憫心蓮，而是因為不忍心冰菱那丫頭的哭求。」

「哦？」張氏聞言更加詫異：「心蓮可是邊最信任的大丫鬟，不憐憫心蓮，反倒心疼冰菱那丫頭。」

「是呢，老奴也有些看不懂。不過老奴聽說大小姐近些日子十分信任冰菱那丫頭，到哪兒都帶著。」秦嬤嬤將在牡丹苑打聽的訊息一一稟報。

張氏瞇了瞇眼，雲初涼啊雲初涼，這些日子給的驚喜還真是不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人是留下了。

「這雲初涼確實跟以前有些不同，給我繼續盯。」張氏瞇眼吩咐。

「是。」秦嬤嬤連忙應了，躬退下。

雖然雲初涼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可張氏卻不是很在意。

在心裡，雲初涼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是怎麼也翻不出的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