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黑著臉,將靳月拽回院子,足令還沒解,自然是要關回籠子裡去的。
「你輕點,輕點!」靳月皺眉,這人怎麼總喜歡拽手腕?
宋宴赫然扭頭,心裡頓生異樣。
「五公子和五夫人,瞧著倒是很恩。」顧若離笑道,「小王爺,您覺得呢?」
宋宴沒吭聲,隻是站在那裡,眸略顯幽沉。
是自己聽錯了?
在花廳裡的時候,他也悄悄觀察過傅九卿的夫人。
瞧著那子滿臉的脂,他便曉得不是!是那樣的厭惡這些東西,上連香囊都不戴,又怎麼可能將整張臉糊得跟鬼似的?
「小王爺?」顧若離低低的輕喚,「您怎麼了?」
宋宴走神了?!
順著宋宴的視線去,顧若離亦瞧著傅九卿夫婦離去的方向,「之前,若離也覺得五夫人跟姐姐很像,可細看之下又不太像。」
宋宴沒吭聲,緩步往琉璃閣走去。
顧若離跟在其後,繼續說著,「姐姐武藝高強,連王爺和王妃都誇讚姐姐,巾幗不讓鬚眉。可五夫人臉上塗著厚厚的脂,瞧著不過是尋常子,與姐姐有著雲泥之別!」 進了院門,宋宴仍是不說話。
顧若離心裡沒個準,提了一口氣笑道,「若離相信,小王爺一定能找到姐姐的。」
宋宴頓住腳步,終於回頭看,「舟車勞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宋宴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當下行了禮,不作任何糾纏,「是!若離這就去休息,小王爺也別太勞,要顧著自己的子。」
目送顧若離遠去,程南近前,「小王爺。」
「昨晚宴席,為何未見著五夫人出席?」宋宴問。
方纔從花廳出來,程南就發現了主子的異常,當即讓人去打聽了一下,這位傅家的五夫人。
程南行禮,「回王爺的話,昨兒白日裡,五夫人在傅夫人的明輝閣鬧了一場,被傅老爺責罰足,今兒因著向您見禮,纔出來這麼一小會。」
「大鬧了一場?」宋宴皺眉。
恰底下人奉茶,程南忙不迭端了杯盞送上去,「是,五夫人剛傅家,對傅家的規矩不太悉。聽說當時傅夫人責罰了兩句,夫人便了手。」
接過杯盞,宋宴眸深深,「傅家為何選一個野子為媳?」
「說是沖喜!」程南退回原位。
「沖喜?」宋宴呷一口清茶,「為傅九卿沖喜?」
「是!」程南頷首,「五夫人的父親乃是大夫,對傅家的老太爺有恩,老太爺臨終前定了這門婚事,前些時候五公子子不濟,瞧著好像不太好了,傅家人便張羅著了這門親。」
「大夫?」宋宴放下手中的杯盞,興緻缺缺。
是沒有父母的,否則也不會燕王府。
不是!
一聲嘆,宋宴隨口問了句,「什麼?」
「小王爺是問五夫人的名諱?還是夫人的父親?」程南麵微恙。
宋宴冷冷的瞧著他,「程南,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
程南心中一凜,「卑職該死,小王爺恕罪。」
「哼!」宋宴拂袖起。
程南慌忙應道,「五夫人的閨名……靳月,其父靳年!」
宋宴駭然僵在原地,猛地揪住程南的襟,「你再說一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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