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二兒子的說法，阮家老兩口還是同意的。

阮父說道：「剛才我在那邊煙鍋子，看見囡囡也是乖乖的，沒有再跟平常一樣穿的七八糟。確實有點奇怪。」

囡囡是阮靈的小名。

阮母金氏低低的咳嗽幾聲，啞聲說道：「囡囡變好了是好事。」

「小妹如果真能變好，自然是好事，就怕……」阮誌遠撇撇，「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像樣過？大嫂不是被生生走了……我看八是中邪了。還有，昨晚我跟慧娘都看見屋裡有黑影子……」

他想起來還有點後背發寒。

阮父說：「你要找王神婆來瞧瞧，就去吧。剛好你大哥昨兒賣的幾隻野得了點錢。」

阮家因為有三個年的男人幹活，日子還算過得去，起碼能吃飽飯。

但因為金氏常年吃藥，沒什麼閑錢，還是清苦的。

金氏從枕頭底下出一個藍布帕子，一層層開啟，出裡麵的一大把銅錢。

數了二十個銅子兒給兒子，說道：「去吧。咱家也確實得讓王婆婆來瞧瞧，自從你大嫂走了後，家裡就總不安生……」

阮誌遠拿了錢，裝到腰間的褡褳裡，去隔壁村請王神婆去了。

廚房裡。

阮靈洗完碗筷，又把地掃了。

雖然當了一百多年土地神，但也隻是個最低等級的小神，在現代也沒人信奉，整天啥事也沒有，隻能做做家務……

在現代是土地神，也是個兒科醫生，混跡於普通人中間。

這是實在閑得無聊去高考讀大學當上的……

非常正經科班出的醫生。

說起來，這個土地神也實在是夠遜的。

掃完地，過去問慧娘：「二嫂，還有什麼活要幹嗎？」

「沒有沒有，你快歇歇。」慧娘非常勤快能幹，一個人把一家子的家事做的有條有理的。

慧娘嫁過來之前，聽說這個小姑子是個混世魔王，如今看這般乖巧，心裡實在喜歡。

隨手抓了把瓜子塞給阮靈：「小妹，你玩一會兒。」

阮靈捧著瓜子，轉了一圈，發現連豬和都喂完了……

實在沒什麼活可乾，就一邊嗑瓜子，一邊跟慧娘打聽訊息：「二嫂，咱們村頭的土地廟怎麼破破爛爛的？」

慧娘正坐在井邊洗服，聞言笑道：「小妹怎麼忽然打聽土地廟呢？那廟裡的土地神不靈驗，誰還肯去上香？」

「怎麼會？」阮靈有點驚訝，半邊瓜子殼沾在了角上，「隻要有人誠心上香信奉，土地神一定會滿足的願的。」

「從前我也聽說是靈驗的，不過後來就慢慢不管用了。」慧娘笑道，「誰知道世上是不是真的有神仙呢？我可不大信。」

阮靈笑了笑，問：「你們不給土地神上香，那……誰家開工土，祈求收這些事，都去哪裡求呢？」

古人畢竟還是很迷信這些的，要說完全不去上香禱告，阮靈可不信。、

慧娘朝看了眼，抿笑道：「怎麼，小妹也有什麼心事要去上香嗎？若是求姻緣，去觀音廟求求倒是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