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老遠就聽到你咋呼了。這孩子，就算傷也沒個定，你就不能學學河像個雌一樣安靜些？」師婆婆和藹走來，柺杖在地麵輕輕敲了兩下，斥責離幾句。部落裡，離子跳大大咧咧，沒被師婆婆逮著教訓。

離吐著舌頭，反駁道：「師婆婆，什麼雌……暖說我們是人，人跟男人一樣頂半邊天。」

一聽。

葉暖忙乾咳兩聲，轉過。

跟離聊得太嗨，沒把風。一個不小心，就說出了不該說的話。不過，族中雌格弱於雄，論生存能力委實不能說比雄低。葉暖這句話，也不算是太出格。當初，這句話經由離傳播後，部落不雌紛紛附和，表示們就是葉暖裡能頂半邊天的人。

「貧。」師婆婆微笑著，抬手點了下離的腦門。視線一轉，看向葉暖，「暖，過來找我有事嗎？」考慮後，師婆婆和月一致決定，把果脯、罐頭的事暫時瞞下來。目前，以製作工背簍、藤筐以及收割鹽草提取鹽晶為主。待旱季中旬的時候，再將脆果等能製果脯和罐頭的事說出來。不過，月代外出採摘收集野菜和瓜果的族人，今年不用減脆果這些瓜果的份量，但凡看見遇到的都採摘回來。

當時，不族人就忍不住好奇詢問了幾句。

月三言兩語就攔住，沒有解釋。隻是說是師婆婆的代，一聽是師婆婆的意思，族人就歇了好奇心。在族人看來，師婆婆決定的事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既然師婆婆讓他們多囤積些水果等，族人紛紛行了起來。

葉暖道：「師婆婆，我想要能記錄的紙和筆……勘塔斯森林植與我家鄉大有不同，我想把東西全都記錄下來，逐一檢查它們的特確認該如何使用？」爬樹掏鳥蛋這種事沒做，野外事葉暖也算瞭解。但，瞭解的是地球那邊的東西，勘塔斯森林東西駁雜奇異，葉暖準備學神農嘗百草。

「紙筆？」師婆婆怔愣著，困向葉暖，道：「它們是何？」

「書寫用的工。」葉暖道。

「書寫？暖，你識字？我是說你認識文字還會書寫？」師婆婆大驚，曾經離開勘塔斯森林，見識過外麵的世界。外麵生活著實力強大的部落，文字是他們的通橋樑，紙筆讓他們輕而易舉向族人傳播文明。但，這一切與勘塔斯森林無關。勘塔斯森林，這顆瓦爾納大陸的綠寶石與世隔絕，偶有人外出也無法將外麵的文明帶勘塔斯森林。

當初，螣猄從白湖帶回火源。

火源，點亮了勘塔斯森林的明，驅趕走了黑夜。

同時，也奠定了有蛇部落在勘塔斯森林中特殊的位置。所有勘塔斯森林生活的人，都過有蛇部落的恩惠。原鷹部落不敢明目張膽與有蛇部落為敵，也因如此。

見師婆婆麵震驚，葉暖遲疑道：「我識字很奇怪嗎？在我的家鄉，不識字才奇怪。」

「謝神靈！謝螣蛇！」

師婆婆淚流滿麵，沒人比更清楚知文字代表怎樣的意義。有蛇部落最初在勘塔斯森林紮的族人，隻認識兩個字：螣蛇。螣蛇，作為有蛇部落的圖騰之魂，這兩個字刻每一位有蛇部落族人的靈魂。輾轉數百年，族人陸陸續續外出學習，為有蛇部落帶回了新的文字。師婆婆之所以被稱作有蛇部落最聰明的人，隻因是有蛇部落識字最多的人。

就算如此，師婆婆認識且能寫出來的字，也不超過十個。

瓦爾納大陸，文字擁有力量。他能傳遞智慧，隻有那些實力強大的部落，才擁有傳播文明的能力。每個部落，對部落的文明都有著極端的維護，決不會泄出去。這樣造了文字的斷層，導致瓦爾納大陸絕大多數部落識字不多。

「……師婆婆，識字很難嗎？」葉暖問道。話剛落，目落到離口中的樹屋上。識字在地球不難，但是在瓦爾納大陸比登天還難。

師婆婆苦笑著，著天際緩緩上升的三明日，神著哀慼，述說道：「瓦爾納大陸的文字擁有超凡力量，聽說隻有族王都：奧依託，這顆被譽為東方明珠的王都所在之地，才擁有無私傳播文字的能力。奈何奧依託相距勘塔斯森林數十萬裡之遙，部落無數勇者外出找尋奧依託，想學習文字壯大部落，全都失敗了……」

言下之意，瓦爾納大陸除了奧依託以外，其他部落決不會無償無私向別人傳播文字。這一來，導致離奧依託越遠的部落，實力越弱，飽貧困和疾病的折磨。

「既如此，奧依託為何不讓人外出傳授知識？」葉暖蹙眉，下意識有些排斥師婆婆提到的奧依託。有種覺，覺得奧依託並非表麵看起來這般鮮靚麗。

「奧依託太遠了，這些年……離開部落尋找奧依託的勇者，了無音訊。」說著，師婆婆免不了唏噓不已。當年，離開勘塔斯森林是意外。奧依託的存在，在人中代代相傳。但，勘塔斯森林中沒有人真正找到過奧依託。抑或許有人找到過……卻沒有返回勘塔斯森林。畢竟，從沒有聽人親口承認見過奧依託。

也許，奧依託一開始就隻是個傳說。

畢竟，誰讓瓦爾納大陸幅員遼闊？就算是勇者，都做不到遊歷整個大陸。

「嗯啊！」

這時，一道低低地聲打破了沉寂。

師婆婆回過神，笑道：「貓兒醒了，我們進去看看，文字一事事關重大，我們稍後再談。紙筆我這裡沒有，不過我這裡有些別的東西，你看看能不能用？奧依託離我們太遙遠，也許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境……」

「就是就是，剛才你們聊……我都不敢，太嚴肅了。」離諢打科，三言兩語讓僵的氣氛緩和下來。

葉暖笑了下，點點頭道：「什麼奧依託，勘塔斯森林纔是最好的。師婆婆，等下你寫幾個字讓我看看，我對比下我家鄉的文字，看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