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大點聲……葉暖不吃人，你別總低著頭。」離抬手，朝貓兒後背狠狠地拍了兩下，認真道：「大膽點，別老是被人欺負不敢吱聲。白讓你去荒漠地做什麼？」

「……」貓兒一僵，眼眶微微泛紅。

見狀。

葉暖輕輕踢了離一下，溫聲道：「離，冰到了嗎？」

一旁，河捋著貓兒的碎發，輕聲安著。離格大大咧咧，說話沒輕沒重，貓兒截然相反，一句無心的話可能都會傷。河子靜，說話輕言細語，安人這種事做起來很順手。沒多久，貓兒就恢復平靜，小聲道：「荒漠地的事我記得不多，被白趕出部落我孤去往荒漠地，在綠林的時候遇上了原鷹部落的禿鷲，被他拉了進去。我來不及反抗，眼前晃過一道黑影，就見禿鷲倒了下去……」

「那，你看清黑影的臉了嗎？」河氣定神閑，輕的嗓音不疾不徐，很聽。

葉暖微驚，讚賞著河一舉一。

這能耐，委實不錯。三言兩語就化解了貓兒的恐懼，比師婆婆還厲害，難怪月他們放心讓自己跟著河。河，看著綿話不多好欺負，實則抬手投足都著謀智。沒猜錯的話，河應該是師婆婆他們私底下培養出來接任巫語的巫……

第一次靠近河的時候，葉暖嗅到了淡淡地藥味。

很輕，很淺。

如果不是靠的近，很難聞出。

貓兒皺著眉，思索片刻。

「沒有。我嗅到一甜味……不過，我不是很確定。」

被原鷹部落的禿鷲拖綠林，貓兒嚇壞了。拚命尖，希能引起族人的注意，那黑影作奇快本來不及反應。待清醒時，已經回到了部落，不清楚綠林那邊到底發生過什麼，是以很擔心。疾風部落的事，貓兒從約翰口中聽過些風聲，擔心族人會把趕出部落。

擔憂，混雜恐慌。

讓貓兒很難，師婆婆提議讓跟葉暖去冰的時候。

不可否認，鬆了口氣。

不想撒謊，卻又無話可說。

「甜味，像茅草那樣？」河蹙眉，腦海中回味關於甜味的葯和植。族中，沒有天生帶有甜味的人，那樣的話……甜味隻可能是吃東西的時候沾染上去的。

貓兒瞇著眼，雙親沒去世前嘗過茅草的味道，爽口，清甜。

「嗯！不過，更甜些。」

這廂，離擺擺手，口道：「錯覺，我覺得肯定是貓兒的錯覺。勘塔斯森林，我就沒吃過比茅草更甜的……」

一旁，葉暖滿頭黑線。

茅草甜嗎？甜。

茅草很甜嗎？不甜。

比茅草甜的東西很多，考慮到瓦爾納大陸與地球不同，葉暖沉思沒有急著開口。不過，除離以外，葉暖和河記下了這件事，琢磨著，找時間跟螣堯提一下。

「暖，小心點。冰溫度低，地麵有些陡峭，慢點走。」河提醒道。

頃。

與巡邏族人打過招呼，繞著山澗一峭壁的崖底走去。

離道：「冰是自然形的，族長發現冰溫度比外界地，就讓族人將採摘和收集回來的食送往冰裡麵儲藏起來。待旱季來臨時，族長讓族人全部進冰中生活……」

冰位置偏僻，易守難攻。

這幾年，寒季幾乎沒有族人死於野襲擊。可以說，冰對有蛇部落來說意義非凡，不大的冰被族人一點點休整，擴大了三倍，更適合住人和囤積食。這附近，時刻有族人負責巡邏防守，防止其他部落人的靠近。

葉暖著手臂，說道：「還真有點涼！」

旱季白天溫度高，穿點不礙事。但，進寒季還穿這麼點，葉暖想想都覺得冷。看來，貧還真是件漫長的事。

「旱季開始，部落每天獵取的獵在剝皮理乾淨後，會送一部分到冰最深放著。採摘的瓜果和野草也一樣，隻是，無論是食還是瓜果蔬菜都無法儲藏半月之久……」河苦笑著，勞碌一個旱季，部落一樣無法保證平穩渡過寒季。每年，季和雨季是最輕鬆的，不缺食，不擔心被野襲擊，就連氣溫也是最適宜的。

「河，暖跟月姨說過……懂得製作果脯和罐頭，果脯和罐頭能將脆果等儲藏數月之久。月姨已經代族人外出收集脆果，今年寒季再不會有族人死。」離認真道。

河聞言，站定。

「暖，你既有辦法讓脆果囤積數月不壞，那食……」

頓時，離陡然停了下來。想法單純，沒把事往深去想。當初月和莎娜們聽到果脯、罐頭的時候，一樣沒有想過食是不是也能像瓜果等製作果脯或罐頭。但，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葉暖讚賞看了河一眼，肯定道：「這件事，我本來打算晚點跟月姨說……類，和瓜果一樣能支撐脯和罐頭。不過，類選擇更多些，諸如臘、醃等等。這一切的前提是擁有足夠多的食鹽，沒有鹽，所有都是空談。」葉暖一再讓月他們收割鹽草提取鹽，就是考慮到類的儲存。隻是，鹽還沒有弄出來，自然不好說出後麵的事。因為瞭解沒有什麼比有了希，卻變絕更痛苦，與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保持沉默。

「真，真的嗎？」

「暖，你真的不是開玩笑的對嗎？」

「寒季，能填飽肚子？」

質疑，夾帶著驚喜。離三人不約而同看向葉暖，麵帶狂喜，們很清楚葉暖不會撒謊。奈何驚喜來得太突然，讓們有瞬間懵的覺。

葉暖認真點點頭，解釋道：「鹽，能防止疾病和提高人免疫功能。同時，還能防止食腐化，鹽草沒有提取出食鹽前，這件事我打算瞞下來。不過，既然河開口問起，我就跟你們說說。你們暫時別說出去，等鹽草提取出鹽晶，我會親自把這些告訴月姨他們。」

「好，好的。」河興道。一改平時沉穩，學著離原地蹦躂數下。腦海裡，想起師婆婆說葉暖是神靈的使者，能讓族人免於飢和貧窮。思及冰囤積著不東西，於是拖著葉暖飛快朝冰裡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