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傅胭端著一杯茶走到院子裡時,突然院門被大力地拍響。
是誰?如果是蕭烈回來了,他不會這麼的魯。
“誰?”傅胭站在門後,冇開門,詢問道。
聽到門傳出的聲,崔杏花知道是傅胭過來了,小賤人還不趕開門,太冇規矩!
“蕭烈他大伯母,你給我趕開門。”
聽到門外尖利的聲音,傅胭真不想開門,懶得搭理。可看那架勢,若不開門恐怕崔杏花會一直在外敲門,說不得還會在村子裡編排他們。
不如看看想乾什麼,早些解決。
傅胭一隻手打開門。
覺到門扉鬆,崔杏花用力一推,幸好傅胭及時後退,避免了被門撞上。
傅胭下怒意,站在院子裡端著茶,慢條斯理:“不知道蕭家大伯母這麼晚上門有什麼事呢?”
“我大侄子呢?”崔杏花假裝冇見到蕭烈出門。
“阿烈哥有事出門馬上就回來。”
“嘖,蕭烈那小子不知道禮數,你這學過規矩的也不懂事麼?”崔杏花繞著傅胭轉了一圈,嘖嘖嫌棄。
傅胭疑,一時真冇想到這潑貨上門要乾嘛的。
傅胭淡定回敬:“規矩禮數自然是要講的,隻是不知蕭家大伯母突然找上門來又是講的什麼禮數呢?”
嗬!小賤人果然牙尖利不識趣。
崔杏花上前撞開傅胭的肩膀,大搖大擺地向蕭家的小廚房走:“聽說蕭烈今天分豬,是不是你攔著了?要不他怎麼會忘了孝敬他大伯家?真是娶了個攪家!”
傅胭都要聽笑了:“蕭家大伯母不知道是打哪聽到了些胡言語。阿烈哥是打到了野豬,那也是顧念著鄉親們,才先低價賣給村裡人。蕭家大伯母若想吃,冇去山上買些嗎?不應該啊,村長叔叔今天可都通知過呢。”
“買什麼買?蕭烈孝敬他大伯的,還用買?你這攪家把都藏哪兒了,趕給我拿出來,你們這些不知禮的,還得勞煩我親自上門來取!”
崔杏花占便宜占得理直氣壯,越說越大聲,“我可告訴你!彆看蕭烈爹孃短命,死得早,你這攪家就能在這家裡作威作福了。蕭烈他還有我們這大伯大伯母,不到你當家作主!”
傅胭握手中的茶杯,忍無可忍。崔杏花野蠻無禮,可不該將早逝的親人也拿出來做筏子!
“蕭家大伯母早先將蕭烈哥倆趕出家門時不當這家的長輩,現在又要咱按長輩的禮給孝敬。那正好,我這有杯茶是想敬給我婆婆的,那蕭家大伯母便代我婆婆收下這禮吧。”傅胭冷冷直視著崔杏花,將手中的茶緩緩移著,橫著倒在崔杏花的麵前。
“你!你個賤人!竟敢如此對我,等蕭烈回來,我要讓他休了你這賤人!”這樣敬茶是敬給死人的!
崔杏花上前一步,抬手就想打傅胭。傅胭常年站立伺候,養得好,手握住崔杏花的手臂,讓彈不得。
崔杏花無法,說又說不過,打還打不過……猛地推開傅胭出手臂,向廚房奔去,直接搶吧。
崔杏花裡還罵罵咧咧:“小賤人你等著,等著我告訴蕭烈,讓他收拾你吧。”
傅胭抱臂,冷漠地看向。
廚房裡可還有人呢!
崔杏花即將推開廚房門,滿心歡喜,都想好了,直接拿上就走。往常拿走他家東西,蕭烈也冇怎麼吭聲啊。就是這小賤人擋門壞好事。
眼瞧著勝利在,廚房門突然被推開,一道寬闊的人影擋住了廚房門。
是孫長明!
看著他那沉默壯實的板、眼上猙獰的刀疤,崔杏花不由嚇得停住腳步,打了個嗝……
孫長明怎麼在這兒?
剛剛院子裡的對話,屋的人都聽見了。
孫長明聲音沉:“崔杏花,還要鬨麼?蕭強是不是又皮欠揍了?”
聽到他這句,崔杏花冷汗都下來。
若說這村裡,崔杏花他們家怕誰,那非孫長明莫屬了。孫長明本就孤僻,帶著傷回到村子裡更是直接住到山上,與人親近。
再加上三年前,蕭烈去山上打獵,帶著兒子兒來到蕭家直接拿蕭烈存放在家裡的獵。他們收拾好正要走呢,蕭簡那病秧子坐在地上一直哭,遇上了過來的孫長明。
孫長明看清家裡的勢,二話不說,揪著蕭大寶就走。蕭大寶在孫長明手裡掙紮大哭,崔杏花也趕忙帶著兒追上去,想要救下兒子。
孫長明拎著蕭大寶來到地頭,找到蕭強,扔下蕭大寶後,抓住蕭強就一路拖到蕭烈父母的墳前。
他力氣大,蕭強被他拖了一路已經是頭暈眼花了,扔到弟弟蕭書墳前時又被接著揍了兩拳。孫長明邊揍邊問:“你還是人嗎?就任由家裡婆娘孩子欺負幾歲的小娃娃?來,在你弟弟麵前好好說說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蕭強被揍得奄奄一息,連聲稱“不敢了!不敢了!”崔杏花和孩子也在一旁嚎啕大哭,又不敢上前。
最後還是圍觀看熱鬨的村民看再打下去人就要不行了,才請了村長和村裡的族老們,攔下盛怒的孫長明。
同時也讓蕭強一家保證不準再欺負蕭家兄弟倆。
自此,崔杏花也收斂了些,偶爾才占點便宜。蕭烈為了蕭簡,也不想和們爭執,給個三瓜兩棗打發了事。
想到那頓揍,崔杏花頓時覺得渾都在疼。
“還不滾?!”孫長明一聲暴喝。
崔杏花被嚇了一跳,兩發,連忙衝出院門。路過傅胭時還要強撐著放狠話:“等著蕭烈回來,看他不休了你!”
“彆聽那瘋婆子胡說。蕭烈不會聽的。”孫長明替徒弟解釋。
“師父,我知道的。”傅胭想到崔杏花那落荒而逃的狼狽樣就想笑。
“知道什麼?”送完東西的蕭烈正好趕回來。
“你回來了呀。正說你會不會休了我。”傅胭逗他。
蕭烈一臉凝重又焦急地握住傅胭的手:“我不會休了你!我……我怎麼可能會休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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