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白校花第十五章白醋蒸法
‘死人複活’的驚奇一幕,可算把眾人嚇傻了。
黃小桃瞠目結舌地問道:“宋,你是怎麼辦到的?”
“生中有死,死中有生,就算是已經死亡的,還是能夠通過某種特殊手段,恢複它的部分機能的。”我解釋道。
“這……這也太玄乎了吧?”
“一點兒不玄乎,人死亡的時候肺裡或多或會憋進去一口氣,除非是溺死或者窒息。剛剛你們看到的‘詐’其實是死者肺裡這團空氣把給頂起來罷了。”
我把地上的冰碴子用鑷子夾起來,拿在眼前仔細觀察,冰碴子上麵沾了和一些碎。
“那死者的肺裡怎麼會有冰塊?”黃小桃問出了在場所有警察都想問的。
“因為他死後被人冷凍過一段時間,但表冇有留下水跡,大概是用乾冰或者製冷劑冷凍的,所以的腐爛程度被大大減慢了,造了死亡僅有十小時的假象。但是部是做不了假的,我剛剛通過‘聽骨辯音’發現死者的臟已經出現不同程度的腐爛,完全是死亡四十八小時的特征,因為被冷凍過,所以憋在肺裡的那口氣凝結了冰碴子……”我微微笑道。
黃小桃聽得直愣,猛的一拍我說道:“宋你太厲害了,我都有點懷疑,你真的是自學材的嗎?”
我笑了笑:“彆廢話了,我們接著驗吧。”
我拜托一名警察搬來一張長桌子,在屋子中央放倒,四條朝上。
與此同時,我用繩索在桌上纏了好幾圈,製了一副簡易的繩床。
然後在下麵放上電熱爐,上電源,上麵架上鐵板。
黃小桃拿起我袋子裡的多盆栽說道:“你們大學生活還多姿多彩的,什麼玩藝都有,對了,你要這盆栽乾嘛?”
“等會你就知道了,過來幫忙把搬上去!”我吩咐道。
兩名警察把的子了,搬到繩床上麵,看見死者不雅部位的時候,黃小桃皺著眉把視線移開了,臉上泛起一道紅暈。
我心想,大概黃小桃冇談過吧?看見那東西才如此害。
我打開白醋,用力將生薑擰出來,滴到醋瓶子裡,等鐵板燒熱之後,將一瓶白醋全部潑了上去。滋的一聲,滿屋子都是白醋蒸氣,嗆得人鼻子好酸,好多警察不了,捂著鼻子退到了一旁。
我繼續潑醋,眼睛死死地注視著死者的。
醋煙裊繞中,死者的上開始出現一塊塊紫紅的印跡,我及時關掉電熱爐,待醋煙散去之後,在場的人同時發出一陣驚呼!
死者上出現了許多手印,而且這手印和之前我用紅傘從另一名死者上驗出來的一模一樣!
“天啦,是人的手印,難道真的是鬼殺人!”黃小桃驚訝道。
我一陣暗笑,這手印比年男要小,而且手指很纖細,但也不能據此就說是人的手印,更不能說是鬼作案,也不知道黃小桃這一級警司是怎麼升上來的。
“愣著乾嘛,趕拍照!”我催促道。
“對對,小王,相機拿過來!”
一個小警察在黃小桃的吩咐下,立刻圍上來,對著喀喀地拍照。
我這一招做‘白醋蒸’,同樣是提刑宋慈發明的絕技!
人的手掌會分沁出極其微量的汗,而汗是堿的,利用白醋的醋與其中合,就會浮現出手印來。
但這手印是維持不了太久的,果然幾分鐘後,它們逐漸消失了。
黃小桃問道:“宋,我看電影裡鬼魂不是虛無縹緲的嗎?怎麼會留下手印?”
“誰告訴你是鬼魂了,這明明是兇手留下的,我敢肯定兇手是個人。你有冇有注意到,在死者小肚上各有一個清晰的手印,呈包覆狀,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問道。
黃小桃一邊比劃一邊猜測:“兇手曾經用雙手抓住死者的小……”突然捂住:“我知道了,兇手是個變態!”
我被搞得哭笑不得,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出:“兇手曾經抓著死者的小拖過他的!”
“原來如此,有道理!”黃小桃點了點頭:“不對啊,按你的說法,死亡時間是四十八小時左右,可是兩名目擊證人都說,昨晚鄧洋還跟們在這一起,難道他當時已經死了?”
“眼見未必為實,人證與證自相矛盾的時候,我更傾向於相信證,我覺得死者不是鄧洋,是從其它地方搬運進音樂教室的。”我說道。
“那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黃小桃一頭霧水。
“眼下還不清楚,不過案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答道。
這時王大力跑了進來說道:“子,東西我都給你弄到了……”
他突然不說話了,眼睛直直地盯著,被得溜溜地架在鐵板上,這一幕估計把他嚇到了。
“臥槽,我每次一離開,你們就玩得更重口了,這是在乾嘛,給蒸桑拿嗎?”
“冇有,我們在商量到底是蒸還是煎。”我聳了聳肩膀。
王大力大概是聯想到吃的東西,把東西塞給我,捂著衝出去了。
一旁的黃小桃也臉鐵青:“你驗的時候能不能彆說吃的東西,很噁心的,你到底是不是學生啊,這心理素質也太好了吧!”
“不好意思,我這人神經曆來有些大條。”我笑道。
王大力找來的磁鐵是從音響上拆下來的,我把磁鐵蒙在白紙上,放在斷裂的脖子上來回移了幾下。
弄完之後,我把白紙取下來,用手兜著,給黃小桃展示我的‘果’。
雖然這些顆粒很小,小到一個噴嚏就會吹飛,但在白紙的襯托下,普通人也能看見它們。
“這些是……”黃小桃湊近研究。
“是一些尖銳的金屬碎片。”我解釋道。
黃小桃看看我,又看看紙上的東西:“喂,這東西比蟎蟲還小,你怎麼看清的!”
“經常吃胡蘿蔔,所以眼睛好嘍!”我笑道。
“那這‘尖銳的金屬碎片’是從哪來的?琴絃上麵的嗎?”黃小桃問道。
我把白紙包好,以免重要證被風吹走,然後取了一琴絃給看,琴絃細如頭髮,但仔細看其實是螺紋狀的。它實際上是由數細鋼擰出來的,因此上麵就算有破損,也不可能掉下‘尖銳的金屬碎片’。
“能掉下這種碎片的工,應該是鋸子或者鋸條,鋸條正是用鐵做的,而且在鋸的過程中很容易磨損。”我解釋道。
“鋸子?你是說,死者的腦袋其實是被鋸子活活鋸下來的?”黃小桃瞪大了雙眼。
“先不著急得出結論,對了,你有手帕嗎?”我問道。
“等等!”
黃小桃找一名警察借來一塊手帕,我把那盆多盆栽掰掉一些,裹在手帕裡,使勁擰出水,然後蘸著水在死者的頸部輕輕拍打。
漸漸的,頸部的切口變了紫,並且能清晰地看到,皮上有切割的紋理,而骨頭上卻是鋸條反覆拉鋸後留下的痕跡。
“看明白了嗎?”我說道:“死者的皮是被刀子剖開的,但是脊椎骨卻是用鋸條鋸斷的。”
黃小桃驚訝得半天合不攏:“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多植對金屬很敏,所以我用它的水拭傷口,就能看清作案工留下的痕跡。”我說道。
“宋,我認識你還不到一個小時,你就像變戲法一樣用了各種奇怪的手段驗,而且這些手段我當警察以來從來冇見過。不行,你得給我老實代,你到底是什麼人?”
黃小桃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那副架勢彷彿非要問出個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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