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路過

“這是？”剛從外麵診斷回來的許大夫看見自己屋子麵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小孩，眉頭微皺的問道。

“看病。”男人回答得言簡意賅。

當許大夫看到再次被過來的喻蓁蓁時候，眉頭皺得更，“放下來，我看看。”

喻蓁蓁前幾天落水，他去診斷過，當時況嚴重，從水裡撈出來後，渾發青，他以為緩不過來、在要放棄的時候，小姑娘咳出一碗水和滿土，這才緩了過來。

過去給喻蓁蓁看病的時候，許婆子一直在罵人，說傻瓜傻瓜，走路都能掉池塘裡，死了乾淨。最後喻蓁蓁的診費都冇給。

這才過了三天，喻蓁蓁又來了，臉蒼白得。

許大夫趕把脈，先是蹙眉，後來眉頭舒展了很多，把了好久，才鬆開手。

“冇什麼問題。了一點驚嚇，了一些風寒。抓點藥回去，吃三天應該就差不多了。”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生在多福家，本條件就比其他孩好，長得也比其他姑孃的模樣端正，可偏偏……哎。

“不是肺癆？”看著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在避諱，男人凝眉問道。

“誰說是肺癆？就一點風寒而已。肺癆這病是隨便能說的嗎？”許大夫生氣的反問。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於暈倒狀態的喻蓁蓁，角驀地揚起一不易察覺的弧度。這個小姑娘，一點都不傻。

“那就抓藥。”得到真相的男人一句廢話都冇有，直接將抓藥銀子放在案臺上。

許婆子都不願給喻蓁蓁看病，這個男人卻願意，並且一猶豫都冇有。

許大夫更冇在村子見過這個男人，好奇的問，“你是他親戚？”

“不是。”

“……那你是？”

“路過！人給你，我先走了。”男人抬就走。

“……”許大夫。

…………

下虞村。

於鐵木回到於家的時候，外麵天已經烏黑了，他走進廚房，打開廚房的大鍋，裡麵什麼冇有。

灶臺和這個家一樣，冷冰冰的。

“喲，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後突兀的響起一箇中年婦的冷漠的聲音。

於鐵木轉，用非常費解眼眸看著他娘於趙氏。

他也是這家的孩子，為什麼大哥和三弟就可以吃好的住好的，而他不管什麼時候回來，家裡總冇他吃的東西，隻有冰冷的灶臺和於趙氏冷漠的眼神。

“看什麼看？聽說你今天賣了一隻野兔，錢呢？”於趙氏出手攤開在他麵前。

“冇有。”於鐵木道。

“那野兔呢？”

“跑了。”於鐵木麵無表的回答，接著他走出了廚房，從院子裡的井裡打了一桶冰冷的涼水，從頭淋到腳。

三月的井水冰涼刺骨，可他卻覺得這並不是最涼的。

直到回到自己屋子，他都能聽到於趙氏在正屋子裡罵罵咧咧的道，“什麼東西都冇帶回來，還想吃家裡的東西。看我不死那個冇用的死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