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搖還是習慣早起,剛剛用完早膳,賀三爺便帶著一大車東西來了。
“夜姑娘,您真神,我們按照您給的方向,還真的在東北方的樹林子河邊抓到了盜賊,也取回了東西。”賀三爺人逢喜事神爽,一進來就對夜搖深深作揖,行了一個大禮,然后將一個小寶箱遞給夜搖,“夜姑娘,多謝您指點,否則府中必遭大難,小小意思,不敬意,還請夜姑娘收下,另外鄙人府中乃是以布藝起家,給夜姑娘備下了些許家中自產的布匹還有一些小件,還請夜姑娘不要嫌棄。”
小寶箱比買佛經給的那個要大,里面如果是金子絕對不止一千兩,而小寶箱上面有一個紅單子,顯然是記錄的賀三爺給備下的禮,看來賀三爺烏龍丟的東西非同一般,不過賀三爺的面相也不是惡之人,夜搖也懶得詢問,于是來者不拒的將東西都收下。
因為夜搖是孩子,已經十二歲,賀三爺雖然有心攀談,但也不宜多言,于是就提出請夜搖過府做客,夜搖以今日準備啟程歸家為由拒絕了,賀三爺很惋惜,只能問了夜搖家居何,便告辭。
在錢員外夫婦再三的挽留之下,夜搖用了午膳,然后就走了。走的時候,錢夫人給了夜搖一個較大的荷包,荷包也是輕飄飄的,而錢員外則另外送了夜搖一整套的上好瓷,還有一些茶酒文房四寶點心之類的東西,所以夜搖回去也是浩浩的四輛馬車。
作為財迷的夜搖,當然是馬車一啟,就看看自己這趟賺了多,先打開了賀三爺給的小寶箱,里面果然是金子,還是十兩一錠,不過是二十錠,也就是兩千兩白銀。而錢夫人給夜搖的荷包里面竟然是兩張五千兩的銀票!簡直是嚇得夜搖手都抖了抖。
一萬兩也就是三百萬人民幣,錢家不愧姓錢,真有錢!
從府城到太和鎮,需要路經三個縣城,十個鎮。行了三天的路程,出了城,馬上就要進廬陵縣地界,已經到了黃昏,距離下一個能夠歇腳的地方還有三個時辰的行程,夜搖便讓錢府的二管事在這個禾鎮上落腳。
因為是過路的鎮,禾鎮真的算是人來人往,就算是天黑了,也有人啟程,也有人到來。晚上夜搖沒有讓小二將飯菜送到房間,而是到了大堂,錢府姓李的二管事對相當的客氣,仿若就是他的主家一般。
想到這里,夜搖估著回去也得買幾個下人,家里要收拾,以后客人會越來越多,總不能連個招待,端茶倒水的都沒有吧?還有做飯!夜搖真的是恨死做飯了有木有,味道一般也就算了,關鍵是太難作,一定要買個非常會做飯的人。
“李管事坐吧,在外面沒有那麼多講究,你了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夜搖對站在一旁的李管事,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說道。
李管事連忙擺手:“不敢不敢,小的還是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把夜姑娘的東西安置妥當。”
說著,就跑出去了,生怕夜搖再讓他坐下來一道吃飯。
夜搖見此也不勉強,拿起筷子就開,這里的飯菜要比楊府和錢府差多了,不是食材而是手藝的差距,不過比自己做的也不差,所以對于吃食沒有多大最求的夜搖,也就不挑了。
正吃的歡呢,夜搖猛一抬頭,然后就呆住了,筷子還咬在里,眼睛卻轉不,只因為那披著一月走進來的男子。
男子應該是弱冠之齡,五致的沒有一瑕疵,斜飛鬢氣勢凌然的眉,不經意流轉間萬生輝的眼,直有型俊秀的鼻,略有些淺淡卻不薄不厚的。修長結實的材,健康白皙的,即便是在昏黃的燈下也能夠泛出如玉的澤。
將近中秋,天氣雖然已經微涼,大多數人都穿著夾,可這個男子卻披了一淺紫的華貴狐裘,他從門外進來,月與燈的織下,開一圈圈瀲滟的,將他襯得仿若月神世。
“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掉!”
夜搖正看得起勁兒呢,突然一把劍就橫在了的脖子上,一個黑勁裝,打扮干凈利落,長得頗為英姿颯爽的子對橫眉冷對。
夜搖低頭看了看擱在脖子上的劍尖,兩指蘊含著五行之氣,輕輕一彈,劍便嗡嗡作響,子的手腕一麻,劍就手掉了下去。
夜搖出,腳腕恰好接住掉落的劍,輕輕一踢,劍翻飛而上,朝著子飛去,蘊含的氣力嚇得子直退。
這時一只赤著胳膊,突起的手臂橫過來,抓住了劍柄,剛毅的臉上一雙格外有神人的眼睛看向夜搖:“姑娘小小年紀,功夫了得。”
“三哥,冒犯公子……”
黑子還沒有說完,就被這個壯實的男人抬手制止,然后對夜搖抱拳道:“舍妹年,還姑娘見諒。”
“年?的確年,只不過比我大了個六七歲而已。”夜搖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然后無視子黑青的臉,笑瞇瞇道,“說我冒犯你們公子,我是調戲你們公子了,還是非禮你們公子了?”
“你——”
“木四。”
黑子聽到夜搖的話正要手,一道清冽如高山流水緩緩而下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有山的明朗,有水的潤澤,徹心魂。
夜搖——再起,抓著筷子的手支著下,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這皎皎如明月的男子。
月神啊,月神啊,你怎麼就掉落了凡塵呢,真是讓人難以自持。
“公子……”
黑子原來木四,還想說什麼,可是月神男一個淡淡的眼神,就讓乖乖的走了回去,當然,臨走前不忘惡狠狠的瞪了夜搖一眼。特別可惡的是,竟然站在了夜搖的前面,擋著欣賞男的視線。
簡直不能忍!
夜搖立刻端著碗坐到左手邊,再一次對上月神男,察覺對方的目,不忘拋了一個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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