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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神咒》第八章 清水塘村

聽聞叮當的言埋怨,陸塵不怒反笑道:“喂,我這馬上就要出去啊,你這麼一說我還怎麼走?”說著他頓了一下,又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也不知從上哪兒突然就出了一塊亮晶晶的靈石丟在叮當的枕邊。

叮當雙眼頓時一亮,一聲歡呼手去拿,頓時出了一只白皙玉臂,陸塵哈哈笑著,趁機手又到了那被子底下用力抓了兩下。

叮當驚,手抓靈石握拳向陸塵打去,另一手則是扯了被子拼命攔住那只猥瑣的手掌。只是手腳揮舞被翻紅浪一片混之中,溫暖子還是被他占了便宜用力了幾下。

陸塵隨即一步跳開,離開了那張溫存的床,大步走到屋門,開門走了出去,背後屋子裡遠遠地傳來那個子的嗔罵聲:“可惡,臭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你給老娘記著!”

※※※

清新的晨風從遠茶山上吹了下來,掠過正潺潺流的清澈清水溪水面,起陣陣波紋漣漪後,再拂過兩岸的青青翠竹和豔桃花,於是便有了一清香,吹過了長滿青苔的風雨橋,吹過了溪水上的塘壩,吹過了沿岸的青石板路,最後輕輕拂過那些走在晨中的人上。

陸塵了個大大的懶腰,張打了個哈欠,臉上出一心滿意足的微笑。他的目向周圍去,這一個在清晨裡寧靜的村子,便是他如今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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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名“清水塘村”,得名便是蜿蜒穿過村子中間的那條清水溪流。清水溪溪,水極清澈,水流平緩,除了在茶山之下的水源頭那一深潭外,最深不過膝蓋,平日裡許多村中的孩子都會在這水中玩耍。

清水溪中多卵石,大大小小、奇形怪狀的都有,常有些無名的灰小魚在石頭隙間遊著,悠然自得地嬉戲玩耍。

溪水兩岸多有青竹桃樹,在這個春的時節裡,正是一年中風最好的時候,竹葉青青,桃花紅,相輝映著倒映在清澈水面中,恍如一幅絕的山村畫卷,不勝收。

陸塵信步走去,聽著三兩清脆鳥,遠幾聲鳴,溪流兩岸眾多農家屋子次第出現,略顯雜,未見章法,卻也有幾分鄉野悠然氣息。

這個時候清水塘村裡已經有人起出門,在村中走著,陸塵在清水溪邊的路上遇上了好幾個人,見面都是點頭笑著打了招呼,看起來對這裡的人大多十分悉的樣子。

如此走了一段路,前方青石板路和溪水之間便出現了一棵大槐樹,枝繁葉茂,在樹下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個著蓑的漁翁,手持釣竿正在清水溪中垂釣。

陸塵走過去往他邊放在地上的魚籠裡一看,果然空空如也,不由得笑道:“老餘,跟你說了多次,這溪中魚兒太小,長不大,也釣不著。你要想釣魚,便去村外五裡地的小珠河,要不就累點爬上茶山,到西邊的龍湖裡去,那種地方才能釣到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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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漁翁有些木訥地轉頭向他看了一眼,卻是個頭發斑白的老頭,隨後慢慢地道:“這溪中有大魚,我見過的。”

陸塵哈哈一笑,隨手將腳邊一塊石頭撿起來丟進溪水中,只聽噗通一聲,水花濺起,頓時起一片漣漪波紋,然後笑著對老漁翁道:“我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除了那些石頭裡的灰條,從來就沒見過這水中有大魚,你這是瞎扯吧?”

那老漁翁也不生氣,只是搖頭,然後又重複了一句,道:“小陸啊,我沒騙你,這水裡真有魚。”

陸塵大笑,似乎跟這做老餘的漁翁說話讓他很是開心,用手輕輕拍了拍老餘的肩膀,然後便轉大步走去了。只留下老餘仍然獨自坐在那大槐樹下,怔了好一會兒後,又甩過魚線,在空中拋了一條弧線落在水中,繼續沉默且安靜地釣著魚去了。

沿著路又走了十餘丈,便看到幾座屋子建在一塊,幾棵青竹長在牆角,最後邊一間屋子斜斜地向外頭掛了個歪歪倒倒的旗子,上面寫著已經有些讓人快認不出來的“酒”字。

陸塵走過去隨手一推屋門,門扉應聲而開,然後從裡面傳出來一個有些無奈的聲音,道:“喂,你見過誰家的酒館這麼早開張的麼?”

陸塵滿不在乎地走進這間無名小酒館,果然看到裡面大多數的椅子都還反扣在桌面上,顯然是昨晚打烊的樣子。他也不客氣,自己走到窗邊取了一張凳子放到地上坐了下去,然後回頭笑道:“我又不是來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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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小酒館一側牆邊,那一櫃臺後頭,慢慢坐起來了一個胖胖的面帶福相,看著很是和氣的中年男子,他著陸塵,饒有興趣地問道:“哦?那我倒是奇怪了,你若不是來喝酒,卻是為何進我這酒館中來?”

陸塵一拍肚皮,道:“累了一晚,肚子快扁了,煮碗面來吃!”

那和氣的中年男子哼了一聲,道:“我只賣酒,不賣煮面。”

陸塵哈哈一笑,道:“我又沒打算向你買,不買就有面了,快去快去。”

※※※

一盞茶時間後,一碗熱氣升騰,香噴噴的蔥花蛋面擺在了陸塵的面前。

陸塵贊歎一聲,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含糊不清地道:“老馬,你的手藝又有進啊,這面真不錯。老實說這十年要不是有你的酒和煮食,我都不知道怎麼能在這裡過下來的。”

老馬從櫃臺後拿過一塊抹布,隨後走了出來,將一張張凳子從桌面上取下並開始拭,同時笑了一下,對陸塵說道:“別扯了,就算我的酒水食難吃到連狗都不,你也能面不改地吃下去。”

陸塵大口大口地吃著面,似乎沒聽到老馬的這句話。

老馬也不在意,將這間小酒館裡的凳子都放下來打掃一遍後,再轉回來時,陸塵前的桌面上便只剩下一只空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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