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芃懷疑自己聽錯了。

試探著又問了顧晗一遍：“你、你剛剛說什麼？”

顧晗大抵是也沒有料到自己會說這樣的話的，話出口后自己先是一愣，轉而夾了口菜飯里，淡淡道：“吃飯吧。”

“嗯，吃飯。”姜芃芃跟著笑笑。

果然，是自作多了。

翌日一早，顧晗送姜芃芃去了駕校，就趕去了公司。

周末本是放假的日子，不過有外企的合作商這時候趕了過來，這單子事關一整年的業績，顧晗沒辦法推。

姜芃芃表示理解。

事實上，也不希顧晗在練車的時候在邊上圍觀，畢竟被陳教練追著罵又不能還口的樣子，實在有損形象。

好在臨時抱佛腳有了回報，姜芃芃今天練得十分出，臨走時陳教練拍了拍的肩，“明天考試加油啊！”

算起來，這是練車以來，陳教練對說過得最溫的一句話了。

姜芃芃用力點頭，興地和陳教練揮手告別：“謝謝教練，教練再見！”

陳教練急忙擺手：“不再見！不再見！”

姜芃芃：“……”

這是有多怕回來？

姜芃芃哭笑不得，剛一轉，就看到了不遠倚在車前，西裝筆的顧晗。

姜芃芃練了一天車，彼時臨近黃昏，夕西下，落日的余暉染紅了大半邊天空，顧晗就融在這橘黃的余暉中，周浮出淡淡暈。

姜芃芃忽然就晃了神。

顧晗在這時走過來，食指在腦門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在想什麼？”

姜芃芃總算回過神，暗恨自己不爭氣，答得倒也實誠：“沒想什麼，就是看你好看，一時間看了迷。”

很有人能跟得上的腦回路。

顧晗習以為常，不再多說什麼，只道：“今天練得怎麼樣？”

姜芃芃一臉得意：“不是我自夸，我明天絕對是考場最亮的一顆星！”

說著笑起來，出兩顆小虎牙，憨可。

顧晗好笑，手了的腦袋，“嗯，我明天陪你去。”

姜芃芃一聽就垮了臉，“不、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

“明天周一，你不用上班的嗎？”姜芃芃有理有據。

“你都能請假，我為什麼不行？”顧晗輕飄飄就給駁了回去。

“可你為老總，總是請假對員工影響多不好？”姜芃芃據理力爭。

“我平日出差經常不在公司，我不說，他們怎麼知道我是請假還是出差？”

資本主義就是這樣榨勞力的。

姜芃芃找不出理由的了，如實道：“可是你陪著我，我會張。”

顧晗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理由，輕笑開來：“張什麼？”

居然還問張什麼？

明天考過了自然最好，要是考不過，白白讓顧晗陪著一整天，心里力得有多大？

可是這些話姜芃芃沒有說出口，顧晗笑起來實在好看，眼角微微彎起帶起淚痣，就連眉眼都笑得恰到好，稍不留神，竟又看了迷。

以至于等姜芃芃反應過來，已經是夜里。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定了凌晨五點的鬧鐘，準備趁著顧晗不注意，早早趕過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下起了雨，淅淅瀝瀝地落下，微風過窗戶隙吹開窗簾一角，持續了大半個月高溫的清水市，總算捎上涼意。

姜芃芃就在這綿的雨幕中睡得香甜。

順手關掉第五個鬧鐘，顧晗就在這時推開門，坐在床頭聲喊：“再不起床就要遲到了。”

姜芃芃正在做夢。

夢里已經順利拿到駕照，正著急沒人分喜悅，誰料卻聽到了顧晗的聲音。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自以為還在夢里，興地一手就摟過顧晗的脖頸，臉頰上他的，聲音糯糯的，“老公，我考過了。”

顧晗形一凜。

姜芃芃喊他老公的次數不多，即便喊了，也多半是有事兒求他，像今天這樣毫無芥又順其自然，還是顧晗生平第一次聽到。

哪怕知道是在做夢，顧晗耳還是不控制地泛紅。

他極力克制地推開，睡得沉，夢里又嘟囔了兩句，顧晗聽不清，目卻不控制地落在的瓣上。

一張一合，都極力。

鬼使神差地，他微微俯，瓣覆上的。

比他想象中還要。

姜芃芃就在這時翻了個，的劃過他的臉頰。

顧晗總算回過神來。

他猛地站起，不聲地離開姜芃芃的臥室。

而后關上門，倚在門板深深松了口氣。

再不懂，他也知道自己這是栽在姜芃芃手里了。

顧晗輕笑。

竟也回憶不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不再去想，轉下樓，準備做好早餐后再姜芃芃起床。

不想十分鐘后姜芃芃自己醒了，看了眼手機時間，再看了眼窗外煙雨蒙蒙的天氣里，一時間悲從中來。

下雨天失敗的可能為百分之九十，再有顧晗陪考加，今天這場考試是輸定了。

就這樣剛剛還做夢夢到自己拿到駕照了呢，都說夢境和現實相反……姜芃芃越想越傷心，卻忽然一愣。

下意識地了自己的，夢里，顧晗好像親了。

實在是貨真價實地夢，姜芃芃總算是在其中找到一藉。

心不甘不愿地起床，一下樓，顧晗正煎好最后一個蛋，見過來，一副云淡風輕地模樣：“過來吃早飯。”

顧晗這個樣子，姜芃芃更加確定自己剛剛是在做夢了，愧地紅了臉，低低應了聲：“哦。”

吃完早飯，顧晗開車帶著姜芃芃去了考場。

地點在郊外，即便是自己開車也要近一個小時的路程，按理說姜芃芃報了vip班，是有專車接送的，可是很有人用這樣的服務。

一來是家里有專車司機，二來是坐不慣普通檔位的車子。

姜芃芃當然兩個原因都不是，是起不來。

錯過了好幾次接送，后來干脆就取消了。

今天也不例外。

姜芃芃著車窗外越下越大的雨，仿佛已經預見了自己的失敗。再想到陳教授兇神惡煞一張臉，更是不爭氣地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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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更了，謝各位小可的支持，比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