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該死的賠錢貨,沒眼力勁兒的搶一個破果子也就算了,還撞倒了我的好乖乖!回頭看老娘不喚了人牙子過來,提腳都給賣了!乖乖喲,阿的心頭,千萬要好好的……”
任誰迷迷瞪瞪之間聽到了一陣子惡狠狠的咒罵聲,估計都會被嚇醒。可等周蕓蕓真的醒過來了,睜眼看到的卻是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一樣的老婦人。
“我的好乖乖醒了!”
周家阿喜得險些沒跳起來,等略定了定神,忙手去拿擱在一旁小方桌上的粥碗。粥是用小米熬的,里頭放了好些燉得爛爛的糜子,還特地滴了好幾滴香油,聞著噴香無比,吃起來味道更是好到!
等周蕓蕓回過神來之際,一碗粥已經下肚了,只意猶未盡的了,很是不舍得將碗遞了出去。
“好好,我的乖乖能吃能喝,定是個有大福氣的。”周家阿喜得見眉不見眼的,笑起來更是連牙豁子都出來了。原就長得不怎麼好看,矮墩墩胖乎乎的不說,五完全談不上致好看,只覺得獷無比。
偏就是這麼副長相,讓周蕓蕓瞬間安心了。
“好乖乖,你再躺躺,回頭想吃點兒喝點兒啥,只管跟阿講。你這兒還有糖塊罷?待會兒,阿給你拿紅糖吃。”
千叮嚀萬囑咐的,饒是如此周家阿也依然滿臉的擔憂不舍。輕手輕腳的給周蕓蕓掖了掖被角,見乖巧的閉上眼睛再度沉沉睡去,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房里。
等出了屋子,掩好了房門,周家阿整個人如同炸了一般,飛似的沖到了堂屋里。
堂屋里,周家大囡和三囡正跪在地上,旁邊圍著的是周家三個兒媳婦兒。
“娘,我了,我都一整天沒吃沒喝了。方才阿是端著粥嗎?我聞到味兒了,娘,我也想吃粥!娘……”
“別老惦記著吃了,想想待會兒要怎麼挨罰罷!都怨你,要不是你同我搶果子,怎麼會撞到蕓蕓的?怨你,就怨你!要是蕓蕓真的醒不過來了,看阿不打死你!”
比起一心惦記著那點兒吃喝的小堂妹,周家大囡面上全是懼怕。別看說的氣,可心里明白,要是周蕓蕓真的出事了,恐怕倆都要完蛋,阿可不是好惹的。
說話間,堂屋里忽的一暗,周家阿大步流星的闖了進來。
周家這倆姐兒不由的哆嗦起來,有心想跑,可倆跪得久了,一時間想起都難,只能抱在一起崩潰的大哭。
倒是站在一旁的周家三房媳婦兒,急吼吼的沖過來道:“阿娘,這倆丫頭片子也太不是東西了,蕓蕓好端端的也沒礙著誰,就被這倆壞丫頭推倒撞在了桌角上,腦袋都磕破了,倆還說是不小心的。哪兒來的這麼些不小心?分明就是倆故意的!我看呢,指不定背后有人給出了主意,要不倆小丫頭片子也想不到那麼腌臜的法子!”
周家三房媳婦兒,也就是周蕓蕓的親娘,自打聽說閨了傷,這心里頭就憋了一子邪火。親閨是心疼的,可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起來豈不是太可惜了?正好,大房二房的倆閨闖了禍,要是能借機讓周家阿徹底厭棄了那兩房,那家里的錢糧不都是自家這一房的了?這麼想著,愈發的激起來,有心再多說兩句,結果還沒開口就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
“那是你親閨!有這工夫扯皮,就沒工夫去瞅瞅?會說旁人不是個東西,老娘瞅著你更不是個東西!你這黑心爛腸的東西,老娘當年怎麼就讓老三娶了你這蠢婦?!”
周家阿也是氣狠了,一口氣不停歇的將老三家的臭罵了一通,等罵痛快了,才有心惦記旁的。
“老三呢?”說著,周家阿四下一張,登時氣不打一來。這當親娘的不靠譜,如今那當親爹的更是直接沒人影兒了!
莫名的挨了這一通罵,周家三媳婦兒的臉都青了,聽了后頭這話才忙不迭的答道:“送大夫去了。”
“送了半個時辰?”周家阿把眼睛瞪得有銅鈴那麼大,尤其在聽到老三家的喏喏說不知道時,更是恨不得一掌拍飛了這蠢婦。
的好乖乖磕到了頭,劃拉了好大一個口子,流了一地。偏生他們這村里也沒個大夫,眼的從鎮上請了大夫到家,已經是下半晌了。也虧得的乖乖福大命大,這才沒出個好歹來。結果,這大夫都走了有半個時辰了,那個說去送大夫的混賬東西還沒回來?
周家阿目森然的掃視了一圈,直把在場的所有人看得矮了一截,至于地上跪著的倆賠錢貨更是著地了一坨。
萬幸的是,就在這檔口,外頭院子里有了靜。周家阿長脖子往外一瞥,當下氣運丹田……
“周三牛你個作死的王八羔子!你居然還知道回這個家?我的好乖乖都傷那樣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消停,讓你去送大夫都能磨嘰那麼久,你咋不干脆死在外頭得了!!”
隨著周家阿的咒罵聲,周蕓蕓爹周家老三掛著標志的憨笑走到了堂屋前,還把手里的東西拿給周家阿瞧。
那是一尾用草繩串的大花鰱。
方才送大夫時,人家大夫告訴他,喝魚頭湯補子最好了,偏他上一個子都沒有,更不敢張跟周家阿手,就索跑去村頭的河里了條魚來,這才給耽擱了時辰。
偏生,老實漢子不會解釋事原委,只拿魚給周家阿瞧,后者見他那副蠢樣就來氣,張又要開罵。眼見就要耽擱工夫了,他才甕聲甕氣的道:“阿娘你待會兒再罵,我要熬湯。”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死鬼投的胎啊?我的乖乖還躺著呢,你就饞?老娘索打死你,還能省口糧呢!”
“蕓蕓吃。”周家阿爹忙擺手,“大夫說魚頭湯好,對蕓蕓好。”
好不好的周家阿不知道,不過既然是大夫說的,那就聽了罷。周家阿打發了自家老三趕把魚收拾出來給燉上,轉又開始收拾那倆已經快哭死過去的賠錢貨了。
……
聽著窗外傳來的罵聲,周蕓蕓睜開眼睛,微微嘆了一口氣。穿越這種事,甭管聽說過多回,等到自己時,總歸還是有點兒懵的。好在傷著,又得了原主的記憶,倒也沒出甚麼馬腳來。
還是周蕓蕓,不同于現代小孤兒的份,這回卻是擁有了一個大家族。
周家阿爺很早以前就去了,是阿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三子一拉拔長大,不單都養活了,還讓每個兒子都娶了媳婦兒生了孩子,至于那唯一的閨自然也嫁出去了。
單從這一點上來看,就知曉周家阿不是吃素的。想也知曉,寡婦拖著四個孩子過日子有多艱辛,能撐著熬過來的,要麼本子剛毅,要麼就是被生活出了韌來,甭管是哪一種都足以證明周家阿有多能耐。
幸好,是周家阿的心頭。
周家統共三個姑娘,周蕓蕓行二,依著常理,該是最不人關注的那個,可在周家卻全然不是這般。
理由很是暴簡單,周家阿覺得周蕓蕓是的小金娃娃。
說起來,周蕓蕓剛出生時,年景極是不好。全家老小為了糊口,那是忙的腳不沾地,偏巧周家大嬸、二嬸接連有喜,就連娘都揣上了,弄得當時還不到半歲的周蕓蕓被迫斷了,被周家阿有一口沒一口的湊合著養著。
可阿也得干活呢。每回上山打豬草,阿都將擱在背簍里。結果有次一不小心跌了出來,正好摔在了一顆大蘿卜上。阿回想將撈起來時,才發現抱著蘿卜死活不肯撒手。沒奈何,阿只得連人帶蘿卜一道兒往背簍里塞,回頭卻被人提醒那許是人參,等連夜往鎮上醫館跑了一趟,足足賣了二百兩銀子!
莊稼人看天吃飯,可就算是年景最好的時候,一年到頭除卻留下的口糧外,能攢下十兩銀子都是老天爺開眼了。可周蕓蕓這麼一折騰,轉頭就得了二十年好年景時的收啊!
回頭,周家阿就抱著當時還沒起名的周蕓蕓去了村里唯一的讀書人家里,特地花了五文錢給起了這個不同于一般莊稼人的名諱。要知道,周家阿給自家仨兒子分別起名大牛、二牛、三牛,閨則大妞。至于周蕓蕓的堂姐則周大囡,堂妹周三囡。
周蕓蕓這個名字真良心啊!
要是這般也就罷了,偏之后這樣的事又發生了好幾回。雖說沒有頭一次那般好,可到底是意外之財,哪個會嫌棄?一來二去的,周家阿認定了周蕓蕓是的金娃娃,每日里好乖乖的喚著,有啥好東西都只管往懷里塞,只差沒將供起來早晚三炷香了。
“這樣……也不算差罷。”周蕓蕓手了額頭,手是紗布的覺,有些疼,不過更多的則是暈。饒是如此,還是慢慢的坐起了子,抬眼往四下掃去。
的房間,那可真的是這小山村里獨一份的閨房。
就說如今躺著的床,原木的外表,仿佛裹了一層包漿,上去無比,愣是連一點兒刺都沒有,還著一子木頭的清香。哪怕周蕓蕓本并不了解木材,也敢肯定這必然是好東西。而這張床所用的木料,同樣是來自于某次上山后的戰利品,好像是抱著樹干就不放手了,阿實在沒轍兒,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給弄回家的。那回倒是沒給換錢,而是特地花了錢請木匠給打了這張架子床。
之后,許是為了配套,阿將仨兒子指使得團團轉,愣是弄回來好幾看起來差不多,實質上差很多的木頭來。這不,床頭的小方桌并兩把椅子兩條凳子,還有床尾的兩個大木箱子,以及靠墻的那個雙開門柜,都是后來讓人打的。
盡管這樣的閨房仍不能同自己前世相比,可周蕓蕓明白,阿已經竭盡全力給了最好的一切。
好幸福……
周蕓蕓捂著心口,那里暖暖的,又有點兒的。想要這一切,又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走了本不屬于的東西。
“蕓蕓。”
忽的,房門被推開了,憨厚漢子周家阿爹端著個大海碗,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榻跟前,將碗輕輕的放在了床頭的小方桌上,這才著手心退到了幾步開外,遙遙的虛指著床頭道:“剛熬好的魚頭湯,蕓蕓你多吃點兒,對子好。”
周蕓蕓抬眼看向阿爹。
自家阿爹是真的憨厚,憨中帶傻的那種。可他對閨也真是掏心掏肺的好,想親近又怕惹了嫌棄,每回見著閨都是一副賠小心的模樣。
沒法子,原主心氣高,又被阿打小寵溺到大,盡管本不壞,可也難免會使點兒小子,瞧不上空有一力氣卻沒腦子的憨爹,不想同他親近,還頗有些嫌棄他。哪怕憨爹費了大工夫得了稀罕玩意兒,眼的給送過來討他歡喜,也總是不咸不淡的,甚至還埋怨憨爹弄臟了的閨房。
略掩了掩心頭的酸,周蕓蕓梳理了一下思緒,這才不急不緩的道:“阿爹,你搬了椅子來我跟前坐,咱們說說話。”
“你喝,趁熱先把湯給喝了。阿爹不坐,省得弄臟了。”憨爹笑呵呵的看著閨,見閨沒像以往那般嫌棄自己,就已經樂不可支了。
周蕓蕓又勸了一遭,憨爹怕生氣,到底還是搬了椅子遙遙的坐下。
“阿爹可是一回來就去燉湯了?用了飯不曾?”周蕓蕓努力模仿著原主的口氣,可惜一般原主只會對阿好聲好氣的說話,從不曾對憨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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