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地吼道，“君莫邪，你不能這麽對我，害死薑若水的是你，最該死的是你！啊……你們，你們放開我，哈哈……我才是應該是這的帝後，是這九州神地最至高無上的神仙！”

淩雨煙被天兵押著往門口拖去，已經口不擇言。

君莫邪聽到此，當下揮手，“慢著。”

“如此不知悔改，看來還是罰得太輕了。”

君莫邪看向，開口，“淨髓後，將丟下誅仙臺，讓永世不得修煉仙，再令司命在的命運簿上添上幾筆，必要為十世牲畜、十世乞丐、十世娼-伎，以洗清其罪孽。”

“不要！君莫邪，你不得好死，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你不得善終……我詛咒你生生世世都是孤獨命……我詛咒你……”

淩雨煙的聲音越來越遠，君莫邪的耳朵終於得到清淨，但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薑若水死了，連招魂幡都救不回來。

那招魂幡在他最後一次使用時，竟然直接自焚，他最後一希都沒有了。

君莫邪捂著口，心越發疼痛，丹已經出現了裂痕，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他的手著腔，著薑若水的那顆丹，唯一留在自己的東西，“小狐貍，我會將犯過的錯，一一彌補。”

如今，他心灰意冷，這仙界的帝君之位，也已無心經營。當日，他回到承天閣，便草擬了一封詔書，將這帝君之位，由自己的旁係兄弟接手。

做完這些，他褪去一尊貴華袍，換上一素，飛往蓬萊仙山。

蓬萊仙山自上次他用紅蓮業火燒過之後，大半座山寸草不生，斷臂頹垣彰顯著此已無生氣，原本生活在這聖地的仙草神幾乎都遷徙至他。

君莫邪著焦黑荒涼的蓬萊山，眸中滿是回憶，“小狐貍，這山既是我燒的，我便會用我這雙手，一點一滴將其恢複原貌，這殿是我毀的，那我便一磚一瓦將其重建，我犯的錯，我必全部償還與你。”

他開擺，係在腰間，隨後，一步一步踏滿是齏頹垣的荒山，眼中都是堅定。

……

一晃，過去了八千年。

蓬萊仙山又恢複了仙氣繚繞的模樣，原本斷裂的宮牆、散落的磚石不複存在，眼前是按照之前的樣子重新修建起來的宮殿。

宮殿門前不時有飛鳥掠過，偶有幾隻小也會來此覓食。

順著蔥蔥鬱鬱的樹木過去，不遠的山坡上，有道影正彎著腰，將花種播撒進土壤，他俊眉修目，形拔，明明氣度不凡，卻又隻好像是個林間農夫。

隻見他時不時抬起手，一額頭的汗，或者累了，便直起腰，用力捶一捶。

天空掛著的日頭漸漸西沉，君莫邪看了看今日的果，滿意地扛起鋤頭往鏡心池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