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些人看到了趙大爺的表現，也是心知肚明，一個個的開始大喊大，胡言語了起來。

像他們這種人，有誰敢招惹？要真把他們坑的坐了牢，他們的報復豈是這些老實的普通人承的了的？

“都給我住口，別以為我不了解你們！你，說你呢，上次你說你玩刀子把自己的肚子捅了一刀，連腸子都快出來了，也沒見你這樣！還有你，你手指頭長出來了嗎？切菜都能把手指頭切下來玩的狠人，這點疼還能要了你的命？都給我好好的躺著，事搞清楚了，我自然會帶你們去看醫生！”張所長哼了一聲，隨手點了兩下，就指出了兩個認識的人。

自然沒有誰沒事玩刀子把自己的肚子捅到腸子都快掉出來了，也自然沒有人切著菜就把自己的手指頭切下來了。張所長心里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要這麼說，他又沒有證據，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此刻看到他們這幅慘像，倒是讓張所長心里暢快的很，說著說著忍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發現自己有些失態的他趕借著整理帽子的機會別過了頭。

“你干什麼？給我站好了！”厲雅雯冷冽的聲音傳來，張所長抬眼看去，厲雅雯正黑著臉手攔住了朝著他這邊走來的趙凡。

“小厲，這位小伙子說的對，他現在還是配合調查的階段，你要注意你的態度！”

張所長本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厲雅雯什麼的，但是厲雅雯的表現確實有些過了，誰都能看出來是在刻意針對趙凡。他神有些復雜的在厲雅雯臉上掃了一眼，終于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小伙子，你是還有什麼況要向我匯報嗎？過來說吧！”張所長朝著趙凡笑了笑，招了招手說道。

“一群垃圾躺在這里確實不怎麼好看，我先讓他們站起來再說！”趙凡到了張所長的善意，也是對著他笑了笑，隨即就蹲在前一個家伙的面前。

“你別過來，你要干什麼？警察都在這里看著呢？你要是敢來，是要坐牢的！”看到趙凡蹲在他面前，看到他笑的出了滿口的白牙，地上那家伙嚇的魂都要飛了，不停的扭著往后挪，里大聲的尖著。

剛才趙凡對付龍哥的那兩腳確實是把他們給嚇到了，在他們眼里，趙凡簡直就是個魔鬼。此刻看到趙凡這麼一臉笑容的蹲在他面前，不僅沒讓他覺到毫的親切，反而更是滲得慌。

“別怕，很快的，一點都不疼！”趙凡手就抓住了這家伙的腳，一把就把這家伙拖了回來。

“不要啊，救命啊！警察同志，你們快救我，你們快把我抓起來！江南區劉老頭家的那個煤氣壇子是我弄炸的，求求你們快把我抓走啊！”那家伙心都嚇的快要跳出來了，滿是泥水的臉上被淚水沖出兩道渠，里大聲的哭喊起來。

“江南區那個拆遷戶的房子是你炸掉的？”張所長臉一變，步就朝這這邊走來。

不過還有人比張所長更快一步，趙凡正在那家伙上放手施為的時候，一個冰冷的槍口從后面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給我住手，警察在這里你都敢手行兇？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厲雅雯有些歇斯底里的聲音從后傳來，一旁的林詩琪已經嚇的臉煞白，周圍一群警察也是趕圍了過來。

“小厲，你干什麼？槍是隨便能的嗎？還不趕給我收起來，要是走火了，不僅你付不了責，連我們所有人都要跟著你倒霉！”張所長也生氣了，大步走到了厲雅雯面前，沉著臉吼道。

警察雖然可以持槍，但是槍械可不是隨便能夠用的，就算是面對真正的歹徒，也有先示槍警告再鳴槍示警的程序，不允許直接開槍傷人。

而趙凡這時候并沒有做出什麼很過是怎麼回事，厲雅雯握槍的手開始微微抖了起來。

“別用你這個玩槍指著我了，去整理一下思路，想想回去之后怎麼寫檢查吧！”趙凡看都沒有看后面鐵青的厲雅雯一樣，抬步就到了下一個人前。

這一次，那家伙大概也知道趙凡在做什麼了，雖然看到他蹲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依然嚇的往后了，卻沒有丟人的大喊大。

咔嚓咔嚓的聲響一聲聲的響起，趙凡悠閑的轉悠了一圈，被他打斷手腳的二十幾個人，除了為首的那個龍哥之外，全部都面訕訕的站了起來。

“小厲，你先回車上去吧，這里已經不需要你了！”張所長面嚴厲的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厲雅雯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厲姐，這個人的資料我調出來看過了，他大二的時候就從西陵大學休學了，西陵大學現在還保留著他的學籍。我查到了他的出境信息，應該是休學之后就直接出國了。至于他在國外的況，我們是查不到的。”看到厲雅雯走過來，正作筆記本電腦查詢趙凡信息的年輕警察以為等著急了，一邊看著屏幕，一邊開口說道。

“把份證還給他吧，資料我先看看！”厲雅雯臉很不好，從小于手里接過筆記本電腦，抬頭又看了趙凡一眼。

小于覺到了厲雅雯的神不對，倒也沒有多問，拿著份證就朝趙凡那邊去了。

厲雅雯快速的在趙凡的資料上掃過，目看著電腦屏幕上那稚的面容，姣好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冷冽，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休學出國，一去就是六年。比起向德勝那個老狐貍，你這種愣頭青可差的遠了！既然你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我就先把你當突破口了！”

提到向德勝這個名字，的雙眼有些發紅，倔強的面容中帶著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

……

沒有人愿意出面作證，這件事怎麼理也就只能看雙方的意見。龍哥等一群人看到趙凡就像老鼠見到貓兒一樣，哪里還敢繼續糾纏？按照規定，雙方還是要到警察局做個筆錄，然后或是上訴或是調解理的。

張所長也是個妙人，他提到醫藥費賠償等一些問題之后，見到這些人一個個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索也就懶得追究下去了。現場做了個筆錄，直接就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他很了解劉金的能量，真要追究下去，說不定他們一番作，最終倒霉的反而是作為害人的趙凡。

就算是有人作證，他也幾乎能肯定，以這些人的能量，最后定也不過是個打架斗毆。而且這個結果還不知道要費多手腳，才有微乎其微的機會。

打架斗毆，被打的又什麼事都沒有，頂上天也就是拘留十五天了事。像龍哥他們這種人，進拘留所就像回家一樣，哪里能夠起到什麼懲戒作用？

不過那個高喊著用煤氣壇子炸了房子的家伙，張所長還是沒有放過他。雖然他知道抓回去之后那家伙立馬就會矢口否認，但是那件事社會影響很大，有著破案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院子里的人散去，張所長獨自留到了最后，他從口袋里拿出一香煙點上之后愜意的了一口，順手也給趙凡遞了一。

趙凡對這個中年警察也是不錯，手接過煙叼在上，笑著說道：“張所長，你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吧？”

張所長點燃了打火機示意了一下，幫著趙凡低頭把香煙點燃了，才認真的說道：“周玉龍是劉金的人，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你打了劉金的兒子，哪怕知道我們已經關注到了這件事，他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人能打二十個，你的手的確很了不起，當年我在部隊也見識過不高手，但是像你這麼能打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有些事不是能打就能夠解決的，我只希你能夠隨時保持冷靜，知道分寸，也給自己留條后路！”

“小事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真的鬧大了，哪怕我明知道你才是害者，也幫不了你！”張所長又吸了口煙，看著趙凡語重心長的說道。

“多謝張所長的忠告，我知道怎麼做的！”趙凡點了點頭，他知道這個人是一片好心。

“你記一下我的電話，不管發生什麼事，記得一定要盡量先通知我一聲！只要你不犯法律，在我能力范圍之，一定會盡力保證你的安全！”張所長臉上帶著堅毅的神，鄭重的說道。

兩人換了號碼，張所長沒有再多停留，轉就準備離開。

趙凡稍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張所長當年上過戰場嗎？你這上的傷要是不治一下，恐怕再過幾年，你連站都站不起來啦！”

張所長腳下一頓，回頭爽朗的一笑道：“剛才就發現你小子懂點醫，沒想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別為我心了，我這輩子算是夠本兒了，雖然了點小傷，那幾個小癟三可都是把命給我留在了國境線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