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程家的請帖
對王之王?虧他說的出口。連那自飽讀詩書的東辰,也隻落得個“小對王”的譽,他竟然就敢自稱對王之王?這位唐公子,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但非議歸非議,眾人卻並不覺得厭惡。像藍青竹這樣的富貴公子,平日裡眼睛都放在頭頂上,“小霸王”的惡名街知巷聞。難得見到一介布平民讓貴公子吃癟,這些人也大痛快,忍不住都要拍手好了。
“大言不慚!才答對兩道題目,就敢妄稱對王?當真可笑!”藍青竹咬牙道,“段淳!給他點厲害看看,讓這鄉佬知道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主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那段淳的瘦小青年輕輕拭額頭的汗珠,起道:“二位請聽好,在下的題目是——娘娘懿旨,刀下留人,猜一歇語。”
娘娘還管救人?這是哪門子題目?眾人相視苦笑,歎自己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這才子不好當啊!
程采和就不必說了,一如既往的讓人失,但這廝卻有些心眼兒,為給唐安多爭取點時間,一本正經地問道:“敢問,發這懿旨的是哪位娘娘?”
這樣的問題也敢問?若不是看在他是程雲鶴的兒子,有人都忍不住要拿杯子扔他了。
“哪位娘娘不重要,重要的是,是皇上的人。”唐安微微抬手阻止程呆子繼續丟人,坦然笑道:“皇上不急救人,但娘孃的話,太監們卻不敢不聽。若在下冇猜錯的話,謎底就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啪啪啪啪!”周圍的人們再也按耐不住,使勁鼓起了掌來。這些謎題一個比一個難,旁人自問一個也猜不出,而這貌不驚人的年卻一連猜對三道題目,當真為我們草掙臉啊!
“小子,好樣的!”
“公子好才學,我等佩服!”
“對王之王,名不虛傳啊!”
“各位太抬舉了!”唐安兩隻眼都笑了月牙,連連拱手。“僥倖——僥倖而已。”
程呆子最是興,手舞足蹈地道:“老子早就知道這本就不是哪位娘孃的問題,若非唐兄口快,我早就公佈答案了。”
這死胖子!
藍青竹恨得攥起拳頭,卻也無可奈何。不用問,隻看段淳那一臉死人相,就知道他們又猜對了。
坐在最末的常子敬和藍青竹對視一眼,一聲歎息,暗歎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緩緩起,道:“程兄,在下的題目是——金烏西斜白頭看,猜一城池。”
“我知道,這個我知道!”程胖子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激地臉上的都哆嗦:“金烏不就是太,太西斜,不就是咯?”
這都能猜出來?唐安不對程呆子刮目相看。不過這題目出的也太簡單了吧?難道是故意放水?扭頭看那常子敬,卻見他不喜不怒,麵帶微笑的緩緩坐下,彷彿無論胖子答對與否都與他無關。
隻看常子敬並不反駁,不用問,這道題程采和自然是答對了。
連下四城!程采和興的像是要飛起來,這種勝利的覺,實在是太他媽妙了!在胖子的記憶中,好像自從十歲時因為猜字謎贏過一個不識字的丫鬟之外,就再也冇有勝利過。
但是今天,一切都不一樣了!因為唐安的強勢,他們一路過關斬將,殺的對手片甲不留。每一個人在他看來都格外可,當然,還有藍青竹,看看那副啞吃黃連的模樣,胖子喜不自勝地道:“爛竹子,承讓咯!不過不是我說你,你啊,以後多讀點書,出點有學問的題目好不好?找這麼些小兒科的問題來考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時間很寶貴的!”
雖然程采和人夠呆夠蠢,可是一手落井下石的功夫還是不錯的,看他踩著凳子一臉賤相,苦口婆心的勸導藍青竹,連唐安都忍不住想在他那臉上踩上兩腳。
藍青竹心中窩火,但輸了四陣,也實在冇有驕傲的理由了,重重“哼”了一聲,瞪了對麵二人一眼,道:“我們走!”
“且慢!”唐安不乾了,剛纔辱人辱的如此開心,現在見形勢不妙,就像拍拍屁走人?你當這是窯子啊!
藍青竹眼神像是要殺人,喝道:“臭花子,你又想怎樣?”
“藍公子莫急,既是賭鬥,我們程公子都冇有出題,何來賭之一說?”唐安道:“藍公子名遠播,賭品優良,想來不會乾那隻問不答的無賴之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藍青竹還能說什麼?隻能冷聲道:“有屁快放!”
“程兄和在下隻有兩人,我便出兩道題目。”唐安出兩指頭,道:“請聽題:假如有狗要咬諸位,諸位自然要跑。可是怎麼跑呢?是跑在狗前麵、後麵,還是跑的與狗一樣快?”
咦,這種類型的謎題,冇聽說過哎。眾人眼睛一亮,倒是來了興致。
藍青竹幾人麵麵相覷,搞不清楚他的話裡有什麼玄機。李子遊著頭皮道:“在下以為,當跑在狗的前麵,如此狗便咬不到了。”
張旭道:“非也,隻有與狗跑的一樣快,才能讓它既追不上,又咬不到。”
“你們兩個被酒掏空子的繡花枕頭,還能比狗跑的快麼?”藍青竹搖頭罵道,又看向唐安,“狗乃畜生,隻要扔骨頭就會乖乖跑到前麵。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在狗後麵了。”
眾人一時覺得疑。這三個人說的都有道理,就算唐安的解釋再聰明,可總要從這三個答案裡麵選一個吧?
“幾位公子才思敏捷,思慮周全,著實讓人佩服。”唐安一臉“敬佩”的說道,“三位一個比狗還兇,另一位與狗一樣,最厲害的當屬藍公子——跑的比狗還慢,竟然連狗都不如!”
“哈哈哈哈!”眾人一聽這個答案,齊聲大笑起來,一時妙歌樓裡喜氣洋洋,好不熱鬨。儘管眾人都猜測這題不會如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卻冇想到竟然藏著如此險的陷阱。這個機靈死鬼的唐公子,還真讓人捉不。
笑的最厲害的當屬程采和了,一不控製的都懂,臉漲得通紅,險些笑死過去。這個唐安,實在是太有前途了!
“姓唐的,你找死麼?”藍青竹恨聲道。
“藍公子乃堂堂尚書公子,定然不會為了區區玩笑而報覆在下吧?”唐安笑著說道。眾目睽睽,這讓藍青竹如何拒絕?
“本公子隻嫌臟了手!”藍青竹道。
“那便好,在下還有一題。”唐安笑道。“今夜對藍公子來說,當真是‘圍七百黍’,打一語。”
這是什麼說法?眾人忍不住都朝藍青竹口瞄去,可是那單薄的子,哪有七百黍之說?
藍青竹思索半晌,但看看周圍一幫謀士一臉的一籌莫展,也徒喚奈何。朝程采和道:“程胖子,今夜讓你取巧占了先機,你可莫要得意!這筆賬,我藍青竹記下了!”
唐安道:“藍公子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這謎底,到底是能不能猜出來?”
欺人太甚!藍青竹將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咬牙道:“猜不出!”
眾人嘖嘖稱奇,能將“小霸王”到這份上,這個年實在是太厲害了。
唐安將手掌一攤,道:“在下記得,賽前便說好一道謎題十兩銀子。多謝藍公子,不多不,正好六十兩。”
藍青竹覺頭暈目眩,害怕給這廝活活氣死,趕忙從懷裡掏出銀票塞到唐安手裡。按理說,狗之一題並無對錯可言,可是對現在的藍青竹來說,哪還有臉去做這番理論?
“小子,你給我記住了!”藍青竹扔下句狠話,一招手道:“我們走!”
主子都走了,這些人哪還有臉留下來?都灰溜溜了下了樓梯。
“我—贏—啦!”
眼見敵人撤退,程采和再也抑不住心的激,恨不得保住唐安親上兩口。環場一週與每個食客擊掌相慶之後,又抓著唐安的兩隻手臂,激地道:“唐兄,這次能取勝,雖然多虧本公子關鍵時刻答對了那一題,但你也出力不小,在下實在是激不儘!”
靠!還要不要臉啊!還多虧你答對那一題?唐安勉強一笑,趕忙把銀票揣進懷裡,道:“多虧程兄英雄年,足智多謀,在下也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還是你瞭解我。”程采和激地說道,“本公子如此天縱奇才,世人卻還我呆子,當真可笑之極!”
“關於那些流言蜚語——那是他們不瞭解公子。自古天纔多寂寞,要就大事,就要耐得住寂寞。”唐安道,“在我看來,程兄絕對是千古不可多得的人才!”
“果然是知音難覓,我說怎麼老覺得自己這麼寂寞,原來如此。”程胖子難得聽聞有人賞識他,一臉的欣喜,道:“如不嫌棄,我們倆結拜為兄弟如何?”
結拜?和你?拜托,老子很惜羽的。唐安推辭道:“程兄乃是天之驕子,在下怕落得攀龍附的罵名。”
開玩笑,傻子和呆子纔是兄弟呢,你覺得老子像傻子麼?
“也對。”程采和喃喃道,可總覺得對唐安有所虧欠,道:“唐兄你雖才智不及程某,卻也是難得的人才了。隻是看起來,唐兄似乎遇到了一些困境,不如這樣,在下的父親在京城還是有些名氣的,而且求賢若。明日唐兄如有時間,到我家來一趟如何?以唐兄的智謀,在我程家必定能有所發展。”
這是引進人才啊!看不出這胖子,還會拉攏人心的嘛!
雖然不知道程家到底是乾什麼的,但是從王大仙的口裡不難得出,這程家絕對是大戶人家。能攀上這高枝,對他以後的發展必定大有裨益。唐安也不推辭,按耐下心的激,道:“多謝程兄厚,明日在下必定準時上門叨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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