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小的,腳不利索的,老弱病殘的都回去!”這時候胖子回頭說道,他黑著一張胖臉,仿若是雷公下凡一樣,因為胖子臉上表的凝重,很多人都覺到了事的嚴重,一個石頭棺材能漂浮在水面之上,這本就是一件極其詭異的事,只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說這是河神了,河神跟棺材是很難聯系到一塊去的。所以這一下,又有很多人回去,我扭過韓雪的子道:“雪兒,你現在回去,立馬回去,這不安全。”
“你讓我再看一會兒嘛!再說了,回去就安全了嗎?”韓雪道。
“你去我家,我媽跟我爺爺在家,他們倆不湊熱鬧在家,你先去,等這邊理好了我回去接你,不要一個人回學校。”我對韓雪說道,我自然理解說的回去也不安全是什麼意思,畢竟晚上還有傻子會去找,我心里也做了決定,如果胖子真的能解決這個石棺的事,明天我就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他。
雖然他是唐人杰派來的,直覺卻告訴我這個胖子雖然刁鉆卻不是壞人,一個壞蛋不會在三爺爺面前改口自稱小胖,也不會這時候讓村民們回家,而且退一步說,唐人杰算壞人嗎?他跟大哥的沖突其實是因為大哥那不容于時代現實的固執和規矩,以唐人杰的地位,一向是他給別人講規矩,所以一個鄉下的撈尸人跟談規矩,并且絕不通融這才產生的矛盾,至于人品,我還真不了解,跟他接的幾次,我甚至覺他比很多目高一切的有錢人要好很多。
“好吧,那你回去給我講講。”韓雪看我態度堅決,也沒有再固執,說道:“你小心點。”
說完,就跟著回去的人群一起回了村子。
而此時的胖子卻對我揮了揮手道:“賊王兄弟,過來幫忙。”
“我?”我愣道。
“不是你是誰?快來!”胖子道。
我走了過去,胖子站在那里跟那個石棺對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覺有了這口石棺,整個河邊的溫度讓我幾乎發抖。
“把黃紙鋪好。”胖子說道,此時的他竟然都不出手來鋪紙。
“幾張?”此刻卻也不允許我想太多,趕問道。
“四張。”胖子道。
我快讀的在地上鋪上四張黃紙,胖子俯提起朱筆占上朱砂,開始在黃紙上筆走蛇龍,很快四道符咒完,胖子起手,四張符咒飛出,符咒在空中無風自燃——說實話,這很像魔,這是心里話,我總覺胖子這樣丟符咒的樣子跟他的型極其不搭調,這個作讓他整個人都輕盈瀟灑了許多。
四張符咒燒灰燼。
卻留下四道。
四道閃爍盤旋。
一道化為一條青龍,一聲龍震天地,龍過后,大地悄然無聲。
一道化為一只白虎,一聲虎嘯震山林。
一道化為一只大紅朱雀,朱雀起舞鳴。
最后一道,化為一老,踱步而來。
此乃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胖子坐在地上,一手立起,一手掐訣,這四道顯化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圍在胖子的四方,讓胖子整個人看起來都如同是神仙下凡一般。
周圍剩下的人跪倒了一大片,沒跪的人一看別人跪了,也都紛紛跪倒,不知道他們拜的是胖子,還是胖子周圍的這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影,畢竟這四大神乃是中華民族的神圖騰,乃是四象神君。
現場沒跪的,也就我,陳青山,三爺爺和柱子叔。
胖子卻無暇顧及別人對他的跪拜,他那掐訣之手輕輕揮舞,那條青龍再次發出一聲龍沖出,青龍之姿威武霸氣,張牙舞爪,對著那個石棺就沖了過去,這一下,濺出的水花足有幾米之高,瞬間把站在河邊的我給淋了落湯。
現在,想必沒有一個人肯懷疑胖子的手段,我甚至忽然蹦出了一個想法——如果此刻何仙姑在場,會是什麼樣的?
等水花平息之后,水面上已經不見了石棺,我雖然不相信那個石棺會被胖子一擊而破,但是胖子那一擊畢竟是青龍撞了過去!我看了看胖子的臉,發現他的臉并不輕松。
而此時,水下的棺材忽然再一次浮出,那青龍一擊,竟然沒有傷這棺材毫。
胖子再一次揮手,朱雀煽雙翅,形優雅而迷人,對天嘶鳴一聲,飛到棺材之上,張開,一道火焰卷起無盡的熱浪,沖著這個棺材俯沖而下。
那道火焰,讓棺材周圍的水都沸騰了起來,那石棺都被烤的變,石棺太熱,遇水則發出滋滋之聲,轉眼間,冒起無盡的熱氣,熱氣蒸騰之下,那我幾乎什麼都看不清楚。
正所謂水火不容,我以為此次的攻擊必然奏效,可是就在此時,棺材在水中旋轉一圈,卷起一道水柱,水柱沖天而起,水與火撞,我趕躲了起來,因為此時若是再濺到我上的水已經是開水了!
那水柱下一刻卻以勢不可擋之勢,穿過火焰,砸像那朱雀。朱雀發出一聲慘嘶鳴,化為一張黃符,落水中。
胖子咬了咬牙,再揮手,白虎一聲虎嘯崩騰而出,落在那石棺之上,虎爪不停的抓撓砸在那棺材蓋之上,似乎要把棺材給砸碎!
但是下一刻,棺材高高彈起,在空中一個翻轉,直接砸向那白巨虎,水中再次激出無數水花,那白虎慘掙扎,卻被砸水中。
我的心,徹底地懸了起來……
在城區的一條深巷裡,有一家小小的毫不起眼的“蘇記香燭紙紮鋪”。店主是一名蒼白的青年,平日這位蘇老闆只是賣一些香燭紙紮,卻很少有人知曉他實際是一名渡靈師,一雙銀眸可以窺見天道,看透鬼神,而他的職責便是專門渡引那些徘徊於人間不肯離去的亡魂……
我出生那年,我們村后山墜了一條龍。十八年后,我姥姥一根麻繩,吊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上。村里人都說龍王娶妻,我姥姥逆了龍王的意,遭了報應,當我被全村人釘進黑棺活埋之后,被那東西破了身子,我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村子作下的孽債,總要有人償還。而我,就是那個要還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