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卿，你現在有空麼？」

聽到這話，正躲在角落裡，跟閨一起刷微博的方俞卿抬起頭來，衝來人說，「二嫂，找我有事？」

喬玖音說，「我看大哥今晚似乎沒吃什麼東西，他那院子裡隻有一個做飯的錦姨，這麼晚了，想來也沒有準備飯菜。」喬玖音指了指手中的盒子，說，「我讓廚子給他做了些吃的，你有空的話…」

還沒等喬玖音說完，方俞卿就跳了起來。

收起手機，接過盒子，拍著脯說，「有空，我去送。」提著盒子，拉著自己的閨一起去了方俞生的院子。

*

回了院子，錦姨已經睡下了。

方俞生對自己屋子十分悉，不用人陪伴，也能行自如。

讓戚不凡自己去休息，方俞生回了房間。儘管看不見東西，他還是像個正常人那樣，開啟房間的燈，門路地走進帽間，了服，換上睡。回到床邊，坐下，他摘下臉上的墨鏡，又褪下手上的佛珠，然後挨著床邊躺下。

關掉燈，他耳邊是安靜的，除了呼吸聲和遠生日宴會上的喧嘩聲，再沒有其他聲音。

似乎有哪裡不對…

躺了一會兒，方俞生手去拿被子，手卻是一片跟溫熱。

「阿彌陀佛！」

震驚地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方大爺猛地坐起，因為激，整個人沿著床邊滾了下去。

坐在地板上，方俞生一臉的懵跟震驚。

顧不得分辨上的疼痛，方俞生的手在空氣中虛擬地抓了抓。

如果沒分辨錯，他剛才到的，似乎是人的…部！

他站了起來，那原本溫潤俊絕的臉上，猛地布上一層寒霜。

「滾下去！」

修養，吃齋唸佛，日日抄經的方俞生，終於怒了。

床邊傳來窸窣的聲音，跟著，方俞生察覺到有個人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方先生。」人的聲音，給方俞生一種悉的覺。

方俞生愣了愣，隨即眉頭抬起，語氣不善地問道，「弟媳？」這聲音，分明是他那弟媳喬玖音的聲音。

對麵的人突然不出聲了。

過了會兒，前的人正準備說話，那房間門突然被從外麵開啟，跟著，響起方俞卿氣急敗壞的聲音，「俞生哥哥，你看我抓到了什麼。」

突來的劇變，嚇得那人飛快地跳到方俞生後麵，整個人躲在他後。眼珠一轉，喬玖笙又一把抱住了方俞生的腰。

這下，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方俞生：「…」

他吃齋唸佛十多年，一直守如玉。他的腰，隻被腰帶抱過。可如今，竟然被一個人給侵犯了！

方大爺的臉，像是被佔了便宜，想要輕的良家。

那難看。

俞卿跟閨合力拽著一個穿的人闖了進來，進來後，又說，「這人一直在你院子外麵，鬼鬼祟祟的，一看就…」話沒說完，方俞卿就抬起頭，卻看到的俞生哥哥竟然…

著上，還被一對溜溜的手臂抱著腰。

顧不得欣賞方俞生的，方俞卿瞪大眼睛，看向方俞生的後。躲在他後的人比方俞生矮許多，隻看得到長長的披散著的頭髮。因為方俞生分開著，方俞卿還能看到方俞生雙之間，屬於那個人的雙。

那人的雙修長而筆直，可能有些慌和不安，腳趾頭在不停地蜷。

方俞卿：「…」

方俞卿閨則直接紅了臉。

方俞生閉著眼睛，一臉寒霜。躲在他後的喬玖笙，則滿臉通紅，紅潤之下，也有幾分蒼白。

而被方俞卿拽著頭髮的演員，看到這一幕，則捂住了，眼裡卻是幸災樂禍。

「方先生，出什麼事了？」戚不凡落後一步跑上樓，看到這詭異的形，也愣住了。回過神來，他忙走到方俞生的前，背對著方俞生，將失態的方先生和陌生人擋了起來。

麵對著方俞卿三個人，戚不凡說道，「俞卿小姐，麻煩你和你的朋友，以及…」戚不凡看了眼地上的演員，才又說，「這位小姐，先出去一下。」

「…哦。」

方俞卿像是丟了魂兒，失魂落魄地下了樓，順帶帶走了另外兩個人。

戚不凡這才轉對方俞生說，「方先生，是我失職了。」讓陌生人進了他的房間，這的確是戚不凡失職。

顧不得責備戚不凡，方俞卿卻道，「不凡，拿繩子來。」

戚不凡瞟了眼方俞生後背出來的長頭髮和長，點點頭，去隔壁屋子裡拿了繩子。

…

喬玖笙之前是了隻剩，躺在方俞生床上的。

這會兒，上多罩了一條紅子遮，雙手卻被一條結實的繩子綁住，子則懸掛在半空中。而那繩子的一頭，則係在天花板的大燈上。

方俞生坐在木椅上，穿得整整齊齊，左手裡拿著佛珠，默唸著喬玖笙聽不懂的經文，右手上，則握著一皮鞭。

那皮鞭太長，鞭盤在他疊著的上。

左手撥佛珠，右手執皮鞭，是佛還是魔。

喬玖笙心道：是魔。

戚不凡下樓去理方俞卿他們三個人去了，屋子裡，一時寂靜的很。

這份寂靜，一直持續到戚不凡上樓來。

「俞卿小姐已經離開了，今晚這事，怕是瞞不住。」他跟方俞生說。

方俞生轉佛珠的手一停，裡唸叨的經文也沒了。他仰頭，閉著眼睛，麵向喬玖笙的方向。想到戚不凡之前說的，這人化了妝，看著有些像二夫人，心裡便一陣不快。

「誰讓你來的。」他問喬玖笙。

方俞生斷定，這是有人要整他。

在這樣特殊熱鬧的晚上，一個像喬玖笙模樣的人，赤，躺在他的床上，恰巧，又被來送夜宵的方俞卿撞見。一切的一切，都巧合的不像話。說這不是謀，方俞生都不會相信。

雙手被高高捆在頭頂，整個人懸在半空，喬玖笙手臂跟肩膀相連的關節，疼得厲害。疼得額頭全是汗，聽了這話，麵不改，回道，「我自己。」

啪！

一鞭子，直接鞭笞在喬玖笙的腰間。

出手之人，正是方俞生。

「是誰讓你化裝喬玖笙的模樣，爬上我的床。」方俞生的聲音，較之之前，多了一抹寒意跟不快。

喬玖笙臉微白，咬牙道，「真的是我自己。」

啪！

又是一鞭子，毫不留的落在喬玖笙的雙之上。

喬玖笙在心裡罵了句娘，一腦招了。「我是喬玖笙，爬你的床也是我的主意。信不信由你！」

方俞生手中已經舉起的鞭子，因為喬玖笙三個字，忽然落下。

「喬玖笙？」方俞生眉頭一蹙，想到了方慕結婚那天，在大廳聽到的那段對話。喬雲帆那老頭一口斷定嫁給方慕的人不是喬玖笙，而是喬玖音，他當時就覺得這事古怪。

想到幾個月前那場車禍，姐妹倆一死一生。們是雙胞胎，據說，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死的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那麼活著的人，想活誰，就能活誰。

－－－－－－題外話－－－－－－

這可能是我寫的書裡麵，最遲相見的男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