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在整形科混跡多年，隨隨便便掃一眼便可以看出這人的臉是不是原裝，一群年輕學生覺得新鮮，挨個指著手機裡的明星照片問他哪裡過刀。

沈沉耐心回答，後來靜大了引得其他人漸漸圍過來看熱鬧。

一個男生聽完之後覺得索然無味，一臉失，“原來都過刀啊，真沒意思。”

有人逗他，“喲，原來你只你豆的臉啊？”

“我豆無論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但我不能接整容啊！”

沈沉笑了起來，“其實只是微調而已，本來底子就很不錯，不用太在意。其實整容這件事呢，小整怡，大整傷。經常有小姑娘拿著照片來跟我說，沈醫生，我要這樣的眼睛或者這樣的鼻子，其實那麼多放在一張臉上，不過就是講究個和諧協調，了之後才發現不適合自己。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看了那麼多張臉之後對單純的容貌也就沒那麼在意了。”

眾人覺得有道理，都點點頭，又問起：“沈老師，網上不是經常說哪個明星是幾千年才出一個的人或者說五比例是黃金比例之類的，是不是真的？你見過最的臉是什麼樣子啊？”

沈沉想了一下，“‘’這個詞呢，本來就帶著個人喜好，所謂蘿蔔白菜各有所。我個人來說，比較偏那種氣質型的。”

說完看向鐘禎，“就拿你表姐來說吧，你表姐上帶著孩子難得的英氣，帶著淡淡的侵略，可眼角眉梢偏偏又生得嫵，本來矛盾的兩種覺在上一點都不沖突。看著你的時候反而特別有味道，舉手投足間既瀟灑又風，容貌氣韻相得益彰。可能你表姐也知道自己眉眼太對律師來說不太合適，所以你看的妝容，會把眼角刻意拉平，不過……蓋彌彰，不但沒遮住，反而又帶出一的來。”

鐘禎一愣，“您在說誰？我表姐？”

他頓了一下往廚房的方向看過去，低聲音：“說實話，別說了，我覺得我表姐好像是冷淡。你看啊，對什麼都淡淡的，下了班之後話也說得，對不的人連笑都是敷衍，穿服也是簡潔到不行，還都是冷系的。你們沒見過工作時候的樣子，臉上鮮有表，眼神說不上冷吧，可也沒有孩子的溫。別人都說是姐，可我覺得哪裡像個人了？”

“嘖嘖，果然是小男生，不懂人啊。”沈沉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你以為大屁大就是啊？淺！巧笑倩兮當然風萬種，但你不覺得收斂克制背後有一種耐人尋味的人嗎？你們年輕人有個詞什麼來著？老子的《道德經》裡提出過中國古代文學理論中的一種學觀念，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同理，大至簡，說的就是你表姐這種。沒事的時候多看看書，古往今來，國國外，王室貴族們選擇配偶多是選擇你表姐這樣類型的，淡然自若穩坐正宮，輕描淡寫秒殺眾人，特別有正妻範兒。”

鐘禎聽著聽著忽然皺眉看他，“不要正妻，正妻都是擺設，小妾才是最寵的。”

沈沉無語，“……”

鐘禎看著他後知後覺，“沈醫生，你是不是看上我表姐了？你可千萬別看上我表姐，雖然你看著年輕，可你們歲數差太多了……我舅舅和舅媽不會同意的。”

一群年輕人哈哈笑著起哄，沈沉無奈地看了他們一眼，明智地轉了話題：“只看臉的話，我倒是真的見過一個五標致到無可挑剔的人。”

眾人一下來了興趣，“誰？”

沈沉指了指廚房，“你們溫老師。”

“溫老師？”

“嗯，那張臉啊真是完。我認識他那會兒他還小，長大之後更是越看越，是個難得的皮相跟骨相都好的人，所以才會他‘人刀’啊。人分兩種，一種是五都不出彩，可放在一起卻讓人覺得驚豔。還有一種是五都很出，放在一起之後更是不得了，學上對面部五有個標準，三庭五眼四高三低。他那張臉啊，我仔細觀察過，真的完符合標準，真讓我刀我還真下不去手。其中當屬眉骨長得最好。俗話說，看眼男看鼻，有些人正面看上去都很好，可一看側面就暴了。一會兒你們從側面看一下他的臉，特別注意一下他的鼻子和，所謂側面殺，大概說的就是他這種。”

有孩子撲哧笑起來，“沈老師，原來你不是看上叢表姐了，是看上溫老師了啊？”

“嘖……”沈沉越來越無奈，“你們這幫腐啊……說真的，你們溫老師看上去善良幹淨，耐看儒雅，特別有味道，難得男人在他這個年紀就擔得起‘味道’二字，看上就趕追。不過……”

沈沉又頓了頓，“你們這群小朋友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千萬別被他的臉迷，別看他平日裡一副溫和的模樣，笑起來更是如沐春風，他可不是個人畜無害的，不信問問你們師姐。”

被點名的隨憶、三寶跟何哥，極有默契地笑了笑不說話。

溫卿當年上學時“笑面虎”的外號就是隨憶給取的，三寶跟何哥看得多了自然也知道幕。溫卿自己帶的學生更是深有會，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沈沉笑著繼續，“你們溫老師以前有個外號，大魔王。坐診的時候談笑風生，手臺上橫掃千軍。又有一些高蔽的屬，殺傷力強，可以稱得上兇殘。當年在國外的時候，很多歐的學生看不起中國留學生，還說中醫不好，每年考核的時候一個個被你們溫老師收拾得服服帖帖，簡直就是天賦和實力的碾。你們溫老師的那雙手啊，拿起手刀來，嘖嘖，真的是人刀合一啊，就是太毒舌，我記得當時有個國教授對中醫特別興趣，知道他學過中醫，興得不得了，讓他留在國。可他不知道跟人家說了什麼，那個教授再也沒找過他，後來連中醫都不研究了。”

話音剛落，溫卿便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看到一群學生嘰嘰喳喳地圍在沈沉周圍聽他忽悠，笑著開口：“好好聽沈老師講，沈老師是個神人，以前研究學的時候，聽他一節課貴著呢。”

眾人又震驚了。

“咦，沈老師不是學醫的嗎？”

沈沉微微笑著，“半路出家的醫生，以前是院的。”

“這都行，那沈老師你今年多大了？”

“你看我像是多大？”

“三十……二？”

沈沉著自己的臉，故作困，“雖然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但事實是我棄藝學醫那年都已經三十三歲了。”

鐘禎躍躍試想要去他的臉，“沈醫生，您是不是往自己臉上打玻尿酸了？”

沈沉臉上立刻擺出一副不符合年紀的傲來，“我打那玩意兒幹嗎？！我是天生麗質。”

一群年輕人聽完了沈沉的高論便散開來到一邊去鬥地主，鐘禎對某個問題還是耿耿於懷，沒去玩，反而湊在沈沉面前，“那您說我表姐長得沒問題，氣質也沒問題，為什麼還嫁不出去？”

沈沉看他一臉糾結，忍不住問：“你表姐看著歲數也不大，你怎麼老擔心嫁不出去呢？”

鐘禎撓撓腦袋，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沈沉忽然看了溫卿一眼，溫卿回視他，他倒要看看沈沉怎麼忽悠。

沈沉笑了一下，開始解，“老祖宗留下的有些東西還是有道理的，比如門當戶對，現在門第觀念沒那麼強了，所以男自，那就要講究一個旗鼓相當，其實這個和以前說的門當戶對就是一回事。你表姐呢，在職場打拼多年，知淡雅、幹練灑，又有清冷倔強，一般人也不敢去追啊，所以理所當然剩下了唄，就跟你沈老師我一樣，太優秀了沒人敢染指。”

鐘禎皺著眉，臉都氣紅了，“不是的，我表姐其實是個很溫的人，就是工作需要有時候氣場強了些，是姐，不是王！現在做訴訟的律師不多了，你們沒見過在法庭上橫掃千軍的氣勢，怎麼會沒人追……上學的時候很多孩子追的！”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沒住，原本在鬥地主的人猛然聽到立刻笑噴，“噗……”

有人打趣他：“禎子，你還別說，你這麼一說，你表姐那種淡淡的氣質還真有點那方面的傾向，你說跟何醫生配不配？”

“才不是，我表姐吸引的都是妹子！”鐘禎說完才反應過來，一腳踢過去，“閉！我表姐是喜歡男人的！”

沈沉看著溫卿驀然一變的神，在一旁煽風點火，“叢律師啊，著實是個妙人，不過，孩子太強勢了不好啊不好。你說是吧，溫醫生？”

溫卿毫不留地嗆他：“男人沒用才會這麼說。”

眾人毫不給沈沉面子地放聲大笑，“哈哈……”

幾位士異口同聲地力溫卿，“說得好！”

沈沉忽然意味深長地笑著開口：“我不止研究過學，還研究過面相學，會看相。”

鐘禎立刻來了興趣，“真的會看相嗎？快看看我表姐什麼時候能嫁出去？”

沈沉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快了。”

鐘禎表示懷疑，“真的能看出來嗎？”

沈沉笑得詭異，“我還能看出來你未來姐夫姓什麼。”

鐘禎撓撓腦袋，“姓什麼？”

沈沉輕飄飄地掃了溫卿一眼，微微笑著不再回答，臉上的表越發詭異。

溫卿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笑了笑，“沈大仙不只會看相，還會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