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當年13歲,已經讀初一了,雖然也是在鄉場上的中學讀,可是課業比還在上小學的我和二姐都重,所以一般回來的都比我們晚。(即可找到本站)
“好意思問?昨天晚上哪兒去瘋去了?中午二妹就回來過一次,說你病了,放學來我學校找的我,我最后一節課請假,就看你這娃兒得了個啥病?”
聽大姐這樣說,我心里有些,二姐和我一樣在鄉場上上小學,難為中午不在學校吃飯休息,惦記著我,大老遠的跑回來看我,也難為大姐一聽我病了,最后一節課都沒上,我大姐,二姐都是學習那種人。
“好了,大姐,別掐著他了,我們媽說他發燒。”見大姐一直掐著我的臉,二姐在旁邊細聲細氣兒的說到。
大姐估計也是因為我病了,懶得和我計較,松開了我的臉,從書包里掏出一個白鐵飯盒,那是大姐中午帶飯用的飯盒,把飯盒打開,放我面前說到:“便宜你了,吃吧。”
我一看那飯盒,就高興了,因為飯盒里裝了一串紫的葡萄,那樣子一看就是的。
迫不及待的,我就要手去抓,二姐卻一把搶過飯盒,還是那麼溫的說到:“要洗洗的,等姐給我去洗洗。”
我嘿嘿干笑了兩聲,轉頭問大姐:“哪兒弄的?”
“我同學家院子里栽的葡萄樹,掛果兒比地里的晚,聽你病了,我不死皮賴臉的去要的嗎?這下得給幫別人抄一個星期筆記,以后你再這麼皮,看我不揍你。”大姐說話風風火火的,而我的心思完全在那串葡萄上,大姐說啥,我都傻笑的應著。
很快,二姐就把葡萄洗好了,坐我床邊,細心的剝皮兒喂我,而大姐上還是喋喋不休的訓我,我不在意,那葡萄可甜,被訓兩句有啥關系?
吃著吃著,二姐忽然就著大姐說了一句:“姐啊,你剛跟我一路回來的時候,看見個怪人沒?”
“啥怪人?”大姐一心忙著訓我,毫不在意的答了一句。
“就是站在我家不遠的那棵大槐樹下啊,我無意中看見的,......”二姐的臉不好看,似乎那回憶不怎麼愉快。
可大姐卻毫不在意,就是一個人嘛,這村里人孩子還不多啊?有時隔壁村的過來也是常事兒,再說了站樹下避太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不僅大姐沒在意,連我也沒在意,我說了我的心思全在葡萄上,就算沒葡萄,我肯定也不會注意這小事兒。
所以二姐提起的話題,最終被大姐一句:“我沒看見啊,再說一個人怪就怪唄,又不關我們的事兒。”給帶了過去。
就這樣,我二姐不說話了,有些悶悶的,只是一顆一顆的喂我吃著葡萄,顯然忽然心事兒就很重了,而我和我那一樣大大咧咧的大姐兒就沒注意到。
沒注意到,我二姐也就不提,就是那個格,很安靜,好像很怕麻煩到別人的樣子,很弱。
吃了一會兒葡萄,我二姐好像鼓足了勇氣,著我大姐,一副非常想說話的樣子,但好巧不巧,我媽在院子里喊了一句:“來富來了啊。”引起了我的注意!
來了?!我的心里興起來,說實話,生病是好,可以想睡多久睡多久,但是無聊啊,這下來了,可就不無聊了,我立刻從床上蹦起來,大聲喊著:“媽,是不是來了?”
這一喊,貌似打消了二姐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屋子里就只剩下大姐訓斥我的聲音:“陳承一,你看看你那個樣子,哪點兒像個病人,我簡直上你的當了,還給你帶葡萄。”
一來,我大姐就牽著我二姐的手出去了,們還要寫作業,也樂得有陪著我。
那一進來,也不顧因為胖而跑得氣吁吁的樣子,開口就說到:“三娃兒,我不是叛徒哈。”
原本我沒想起這茬兒,他一說我倒有點明白過來了,要不是這小子,我爸他們昨天能到鄉場上來找我嗎?我故意虎著臉說到:“還說不是叛徒,我爸都跟我說啦。”
不好意思的撓著腦袋笑了,給我解釋到:“我開始真是咬牙頂住的哦!我爸昨天拿起掃把要打我的,我都沒出賣你。我當時就想,給我下辣椒水兒,上老虎凳兒,我都不得出賣你。”
“扯,那你最后還不是出賣我了,你個叛徒,紅軍的隊伍不得要你!”我就是詐的,這小子有時憨的可,不然也不能老被我欺負著。
“哎呀,不是的,你曉得我不怕罵,也不怕打,但是我就是怕吃不到飯,我爸昨天說了,要是我不說,他一個星期都不得給我飯吃,還說我家吃啥,就給我吃啥!你曉得不嘛,我家吃的是菜葉葉,還有糠,我咋吃的下去嘛。”一臉誠懇。
我卻不依不饒,掀起被子就蒙腦袋上去了,里嚷著:“同志們,我們要打倒叛徒....”
結果,就這樣我和在屋子里瘋鬧了起來,說起來,也算間接的解救了我,我就沒生他的氣,我就是無聊了,想扮演個打倒叛徒的戰斗英雄。
瘋夠了,和我兩個人直的躺在床上,因為這一鬧,我出了很多汗,一的沉重也覺輕松了不。
這時候,說話了:“三娃兒,我覺得我不想當紅軍了。”
“為啥?”
“我爸爸說紅軍吃的不好,又辛苦,要當就當個有本事的人,天天喝酒吃,家里電燈電話,住大瓦房,大院子的,才算厲害。”
“聽起來還可以,你要有一天真那麼厲害了,你要請我吃飯不?”
“吃飯?我要請你吃紅燒!我覺得你比我厲害,狗兒騙你!我以后肯定要想盡辦法當那麼厲害的人,我長大了要賺100塊錢,但是我覺得你要幫我,恐怕我才做得到。”
“好!”
這對話在當時稚的,可是回憶起來又覺得命運是一件兒神奇的事。
我們的對話就到這里,因為過不了一會兒,我媽就在我家吃飯了,而我依然是稀飯泡菜。
我的病在第二天就松緩了很多,在第三天我就能活蹦跳的去上學了,在學校的生活依然那樣,只是我和多了一樣任務,就是每天放學跟在劉春燕背后吐口水。
然后,遇見劉春燕告狀,就接著被揍!
可我是誰?我是戰斗英雄,越揍我,我就吐的越發‘堅韌不拔’,那充滿活力的樣子,讓我爸媽頭疼不已。
而在我爸媽頭疼我的同時,還更頭疼著另外一人,那個人就是我二姐,和我的生龍活虎對比起來,這些日子非常的‘焉’。
原本我二姐就是一個安靜的人,一開始的沉默并沒引起我爸媽多大的注意,是直到后來,一天也說不了一句話,讓我媽覺得家里了個人似的,才注意起我二姐的況。
這一注意,我媽發現的問題就多了,比如說,我二姐的眼睛很大,水靈的,可最近那眼神常常不聚焦,看起來空的,誰一,那樣子就非常驚恐。
另外,我媽還發現我二姐在有眼神兒的時候,那眼神兒都憂郁的,也不知道在想啥。
接著,我二姐的飯量越變越,人也更加的蒼白。
在發現這些問題以后,有一天夜里,我爸媽屋里的燈就一夜沒熄過,我為啥知道這況?因為我住的小房間,是他們的大臥室隔一間房的,那天半夜我甚至被他們的說話聲兒吵醒了,但那聲音是著的,刻意去聽,又聽不見個啥。
在聽見這些聲音的同時,我也注意到了門里來的燈,總之到天亮我醒了,它都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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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我死後的第三年,從墳墓中走出。 出馬行道,走山揚名。 爺爺說,我是半死之身,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