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之看著離開的背影,角的抿著:……是不是生氣了?
「再見。書趣樓()」
「明天見。」
「拜拜。」
顧君之愧疚的轉過,看眼堆放在角落的拚圖,倔強的出手,手指快速的起。
……
宿舍距離公司不遠,鬱初北接通電話,順便掏出鑰匙開門,哢嚓。
「是我。」聲音低沉堅定,是他一貫的風格。
鬱初北開門的作不停:「我知道。」聲音同樣平靜緩慢。
路夕:「能不能出來一下,大學路邊的那家麵館。」
鬱初北聞言角出一抹冷笑,那麼遠是怕誰看見,以前他跟那個人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換乘三四趟地鐵:「可能……不太方便。」鬱初北將頭髮散開,手錶摘下來,坐在床上,十幾平的一間宿舍,即便擺了一個沙發,也不常坐。
「我有話跟你說。」男人態度堅定。
鬱初北似乎猶豫了一瞬:「好把,我從宿舍過去恐怕要近兩個小時。」
「沒事,大學路見。」
「好。」
鬱初北重新將頭髮隨便縷起來,剛想拿仍在一旁的手錶。
鬱初北突然停下,起,走到鏡子前開啟屜,裡麵放了一塊壞了的舊手錶。
鬱初北毫不猶豫的拿起來戴在手上。
沒有化妝,服選的是平日常穿的長袖t恤和直筒,一雙運鞋,一如這麼多年,每次去見路夕的樣子。
下班的人洶湧,地鐵裡人山人海,融擁的人群中,鬱初北心一場平靜。
這條路走了很多年,如果鬱初三有幸考上這裡的大學,那麼這條路或許還會再走很多次。
晚風有些涼,鬱初北從地鐵裡出來打了個噴嚏。
大學路旁的小吃街很多,這裡人來人往,大多是學生,整個城東的環境彷彿都因為坐落在這裡的名門學府,與眾不同起來。
那家拉麵館很近,價位也不貴,但對當時初來這座城市的他們來說,也是奢侈的一餐。
門鈴聲響起。
鬱初北一眼便看到了他,他也早已經不一樣了,雖然沒有西裝革履,但氣質已讓人塵莫及。
他帶著一副金眼鏡,自有一沉澱平穩的氣質。氣場和未來都不同凡響的人,氣質和自信所呈現出的外在和在都會不一樣。
曾經很崇拜工作後的路夕,寄託了對自己失去的所有憧憬,這種氣質也是十年後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仰高度。
可如今……
路夕看了過來。
鬱初北笑笑,走過去,坐下。
他的未來不可限量。
而自己,早已經看到盡頭。
也是這個人教給他,不要把生活在寄托在另一個人上,你有的可能隻有自己:「你回學校辦事?」鬱初北聲音溫和,像每一次坐在這裡等著的人。
路夕一時間準備好的話有點說不出口,他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了,可……「你拿了的東西。」
鬱初北似乎非常驚訝:「這麼跟你說的……」說完不苦笑彷彿承了很多,卻又不想解釋不想開。
路夕見狀,心裡五味參雜,他是瞭解的,對人和善,有些心,什麼事隻要投熱就絕不回頭,卻又堅強、努力。
一瞬間路夕覺得自己不該質問:「不是嗎?」語氣不自覺的和下來。
鬱初北抬起頭,苦一笑:「那天沒看到你,我就沒好意思說錢的事打算離開,但可能是誤會了什麼,說的比較激,我怕誤會,就提了錢的事,誰知道翻了翻包,也不知是不是沒翻到錢,二話不說把鐲子和包扔下就走,我想追都來不及,一直說找機會還給你,正好,今天都帶來了。」
鬱初北說著把自己的大挎包開啟,取出裡麵士小型挎包還有一個裝在袋子裡的鐲子。
「請問兩位點什麼?」
鬱初北:「兩碗拉麵謝謝。」
路夕看著桌上的東西,再看看用了六年多的挎包,一時間心裡不是滋味,這多年,他們沒有什麼積蓄,他打工的費用勉強夠他的夥食費,但凡一點貴重的私人品都是裝作各種紀念日的禮買給他的,而他從沒給買過什麼,好不容易他有能力了:「……既然給了你,你就收著吧。」
鬱初北無奈:「你看你們兩個,怎麼都這樣,我要這些幹什麼,我又用不上,給帶回去吧。」
「不用。」路夕態度堅決,完全沒了一開始的衝:「你呢,最近還好嗎?」
鬱初北點頭,笑容燦爛:「好的,有什麼不好,到是你,怎麼還沒有跟嬸子說?」要不然老四也不會讓向夕問好。
路夕不想多說:「過段日子吧。錢的事你放心,下個月一定按時給你。」
「不著急,你現在用錢的地方也多。」
氣氛突然沉默下來。
路夕有些坐不下去,看看錶,起:「我還有……」
鬱初北也看看錶:「才六點半,你不吃點東西再走?」
「已經七點了!?」
「七點?!」鬱初北驚訝的再次看向表,忍不住努力晃晃,皺眉,彷彿現在才知道表壞了,懊惱的看也不再看!
路夕一時間心裡非常不是滋味,摘下手上的表,放在桌子上:「多年了,也該換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看也不敢看,急急忙忙的離開。
鬱初北待了片刻才冷靜的拿起桌上的手錶,他剛開始工作時,手頭並不寬裕,這支表是他用一個月的工資給他自己買的,大概是一萬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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