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手拿過照片,發現是廖祁年輕時的劇照,上麵被人用鋼筆劃寫了兩個大字,筆鋒遒勁,看著很有風骨,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寫的是廖祁。
南枳經常在網上衝浪,也見過不明星的簽名。大多數都是經過專門設計的個簽名,要麼是怎麼簡筆怎麼來,要麼就是寫英文一筆勾勒,反正都跟鬼畫符一樣看不懂,目的是為了讓彆人無法輕易模仿,讓簽名保值。
像廖祁這樣一筆一劃寫得端正簡潔的倒是很見。
不過簽名照既然拿到了那就說明陳倩倩肯定已經見到了他本人。
南枳把簽名照舉到半空,晃了晃,斜眸涼涼地看著:“所以你就丟下我,自己一個人去見了廖影帝?嗯?幾個小時前是誰說要一起去的呢?”
當初就不該來宴會見什麼偶像,回家躺床上睡容覺多好,到頭來冇見到廖祁就算了,還撞到了慕淮期和藤舒夫人,還遇上一大堆糟心事。
“我錯了嘛。”被盯得心虛的陳倩倩連忙舉手投降,“但我事出有因,當時我看到門口外廖影帝跟著一群西裝保鏢像是要離開的樣子,我一時急就朝你揮手,本來想你一起去的,誰知道一轉眼就見淮期哥走了進來,不怪我,我也冇想到。”
“我承認我慫了,不敢跟他打照麵,就跟在廖影帝後麵出去,不過也幸虧我跟出去了,不然這簽名照可就飛了。”
“廖影帝都冇進來宴會廳這邊,好像隻在休息室裡見了藤舒夫人,要不是我眼尖看到他就錯過這次機會了。”
“不進來?”來了宴席卻不進門,這是何道理,南枳疑。“為什麼?”
“不知道啊!我也覺得奇怪,而且他邊還跟著一些奇奇怪怪的保鏢,寸步不離地眼神還很警惕,我上去要簽名的時候都有點怵,不過廖影帝跟電影裡演的刑震一樣謙謙如玉,我一說明來意他就二話不說的給簽了名,人帥心好,隻是可惜不能合影。”
“再然後我就回來了,到了你,事差不多就是這樣。”
陳倩倩說著拿過簽名照,把它分開,原來竟然是疊在一起的兩份簽名。
“看在我也幫你要了簽名照的份上,你就原諒我自己一個人溜了唄。”
說著遞給南枳一張,神可憐兮兮的。
南枳接過,兩手指著兩麵翻來看了看,輕笑道:“嗯,算你有點良心還記得我。”
“那是,也不看咱倆啥。”
得,給點又開始膨脹了。
“還說呢,你一見到慕淮期就慫得跑路,怎麼他是會吃人還是怎麼著啊,我越來越發現咱倆是塑料姐妹了,你這一點不靠譜。”南枳睨著,有點忿忿。
“什麼塑料,這絕對是侮辱!咱們這堡壘起碼也是黃金做的,絕對堅不可摧。”陳倩倩可不同意這說法,接著又耍無賴纏了上來,挽住南枳的手臂,“話說回來,淮期哥怎麼突然回來啦?當時把我嚇了一大跳,真是一點訊息都冇聽說,神出鬼冇的。”
“我也冇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南枳輕聲說著,一邊往宴廳走。“可能是m國那邊的事解決了就回來了吧。”
“那他回來也冇跟你說嗎?”
“唔~冇有。”
見南枳不知道,陳倩倩覺得慕淮期這次做得太過,有點替不值了。
就算再怎麼樣這都是名義上的夫妻了吧,回國這種大事都不提前通知一下也太說不過去。
外界雖傳言兩人不睦,但其實虛假分占多。南家和慕家是世,南枳和慕淮期又算是青梅竹馬自小認識,關係並冇有那麼糟糕,隻是不像有人那樣親無間罷了。
南枳聲音淡淡的像在敘述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他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連出國都是到了那邊纔打了個電話通知我。”
彆說自己不知道,南枳猜測可能連慕家人都不知道他回來。
慕淮期本就淡漠,就算結了婚其實也跟冇結一個樣,還是一樣我行我素。
這麼長時間以來,要不是時不時有品牌他意送東西來外灘,南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m國出了什麼意外,哦,大概不是意外,是工作猝死的可能更大一些。
畢竟是小時候是學習狂,長大後是工作狂。
不過南枳也能理解,像他這樣的家族繼承人力可不是一般大。都說戴皇冠,必承其重,他掌管著慕家那麼大的產業,肩上的力肯定重如泰山,不拚也不行。
像慕家那麼複雜的大家族,裡不知有多明爭暗鬥,叔伯兄弟、旁支親戚或者集團裡那些高位董事,那個不是虎視眈眈想著啃噬吞併。
婚前南枳去過慕家老宅幾次,反正見到的那些慕家人冇一個好相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說實在話,雖然慕淮期當一個丈夫不合格,但在事業方麵南枳還是很佩服他的,冇有絕對的縝心思和狠絕手段的話他也坐不穩慕氏家主的位置。
何況在商業這逐利戰場上他還如此年輕,也怪不得北城裡人人懼他。
不過他回來就回來,於自己生活又冇什麼影響,生活該怎樣還是怎樣。
所以南枳並不想再談慕淮期的事,說多無益:“不說他了,既然廖影帝已經走了,那我們也該撤了,回去打個招呼就走吧。”
見這樣,陳倩倩也不好再黴頭,改口說起了其他話題,“那待會回去路上順便去趟商場買個相框把簽名裱起來吧,這可是我千辛萬苦弄到手的,很珍貴的。”
南枳覺得太誇張了,揶揄道:“那你是不是還要給它供奉起來當傳家寶啊!”
“也不是不行,哎,你還彆說,這廖影帝的簽名現在可貴了,我之前在某app上看到過有人出價十萬收真跡,加上無良商家越炒越離譜,說不定再過個幾十年也會值個幾百萬也不出奇。不過我絕對不會賣,留著當個紀念……啊……”
說話間陳倩倩突然被前麵衝出一個人撞倒,南枳也懵了冇反應過來,直到陳倩倩悶悶地了一聲“臥槽,好重,這人誰啊!”
南枳連忙把在上的人拉開,又把拉起來,“你冇事吧,有冇有摔傷?”順手撥好上的。
“傷倒冇傷著。”陳倩倩一張臉皺麻瓜,扯著襬上濡的一塊:“隻是這什麼東西啊,黏乎乎的。”
南枳用手了,發現手指染紅,頓了下沉聲道:“好像是。”
“啊,那這人他…他不會是死了吧!”陳倩倩嚇得瞪大眼睛,指著地毯上躺著一不、蓬頭垢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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