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嬰!”
嘩啦的水聲中,我剛剛從浴桶裡站起來,就看到大門被猛的推開,帶起的一陣風將遮擋的簾子也吹得飄飛起來,一個悉的影站在門口,大聲的道:“你給我老實說,昨晚你去哪兒了?我四找你,腳都腫了,你——”
對方原本怒氣衝衝,但一看到簾子後的我,立刻愣住了:“你,你怎麼大清早的沐浴啊?”
一時的驚慌失措過去,我微微的鎮定下來,眼前的不是別人,是和我同住一間屋子的瑜兒,我輕輕道:“我,弄髒了。”
“弄髒了?”
瑜兒大大咧咧的立刻便要過來起簾子,我臉一白,急忙把整個都進浴桶裡:“不要!不要進來!”
像是被我嚇了一跳,瑜兒站住了:“青嬰,你怎麼了?”
“我——”
“你的嗓子怎麼了?怎麼這麼沙啞?你病了嗎?”
我的嗓子的確沙啞,可不是病,而是哭了整整一夜——但我卻不敢說,只能咬著下脣:“我,我得了風寒,瑜兒你別進來,別過上了。”
“哦。”
聽說我得了風寒,瑜兒便沒有再往裡走,回了手:“你昨晚去哪兒著涼了,也不回來,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一提到昨晚,一陣滾燙的東西涌了上來,我的眼睛微微發紅,急忙低下頭:“我,有點事。”
瑜兒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但隔著一層簾子,也看不真切,到底放棄了,然後說道:“行了,我就是來告訴你,玉公公今天到掖庭來,讓咱們大家都過去。”
“玉公公?”那是宮中侍監的總管,他來掖庭做什麼?
“嗯,也不知道他來幹嘛,反正好多人都已經去了。青嬰,你快弄乾淨了來吧,別遲了。”
說完,他便轉走了出去,又關上了門。
屋子裡又只剩下了我,還有一室的寧靜,我這才慢慢的從已經發涼的水裡站起來,雪白的在冰冷的空氣裡瑟瑟發抖,上面有大片的淤痕,還有一些曖昧的紅的痕跡,在水珠的映襯下,格外的刺眼。
這,也是我最怕被瑜兒看到的。
站在發涼的水裡,我完全不知所措,侍監的總管玉公公來掖庭,他來做什麼,難道——難道是因爲那件事嗎?
一陣刺骨的寒冷襲來,我忍不住抱著自己瘦弱的胳膊,微微的抖。
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她是相府醜女,廢物小姐,人人欺淩抵毀!他是沙場戰神,冷傲高貴,更是最為受寵!初見時,她被淩辱入河,一抹薄紗浴火重生,恰巧遇他劇毒入骨。某女冷冷一撇,瞧著某男命不久矣,又見自己衣不遮體。於是上前兩步,解其毒,拿其衣,後而揚長而去。美名其曰,“此毒已解,衣為酬勞。”再見時,他是東離國高高在上的戰神離王,而她,竟是成了他的待納小妾?
她意外跑到古代,成了奸臣的女兒還沒有娘疼。指婚給他,他卻在新婚之夜給她點上守宮砂,對她說;「做了本王的妃就得承受住寂寞。」哼,俺可不想在一棵樹上弔死,俺會在周圍的樹上多試幾次滴找個機會離開他,自主創業是王道、王爺在尋她,說沒寫休書她還是他的王妃、風流倜儻的俠士說領她一起笑傲江湖、太子登基之後也在等她,說皇后的寶座只有她才有資格坐、NND、頭大了、選誰好呢?
盛老二花一兩銀子替自家又刁又蠢的傻閨女買了個相公,第二天人便去了。盛兮面對的就是這麼個爛攤子——家徒四壁的破房子,病懨懨的便宜相公,空空的米缸,還有被賣掉不知所蹤的弟弟。不論如何,先掙錢。不求大富大貴,只要餓不死就好。孰料,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打獵追蹤,倒貼狼王做向導,就是森林霸主也要乖乖聽話。種藥開鋪,天才藥王甘做小弟,天下珍品齊聚盈安堂。救死扶傷,隱匿多年神醫突然冒出,一心上趕著認徒弟。……盛兮想過安穩日子,于是,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的小相公牽住其手,聲色溫柔道:“媳婦兒放心,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