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閉了閉眼,失去了追問厲景川剛剛那話什麼意思的興趣,神懨懨,“送我回家吧,厲景川,我很累。”
厲景川回過頭,見閉著眼,一雙遠山眉因為醉酒不舒服的蹙著。他到底是沒忍心,將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后,俯給系好安全帶,又了的額頭,這才發了車子。
簡思弦鼻尖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回了公寓,厲景川幫洗了澡換了服,又在廚房熬上了一鍋白粥。
等他收拾好自己出來,門鈴聲忽然就響了。
抬眼看了看墻上的掛鐘,凌晨十二點半,頓了頓,他披了一件浴袍,走了出去。
然而打開門,看到的卻是江清惶惶不安的站在門口。
后者見他開門,一張臉上頓時掛上了一幅驚喜的模樣:“景川……”
厲景川沒想到會挑這樣的時間來自己的公寓,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當年為了出人頭地,不告而別,一心追求想要的,這些年兩人都沒有聯系。
江清只當他還在生自己的氣,語氣至極,“我前幾天回國給你發了信息,但你沒回我,打電話你也不接,我怕你不知道那是我,所以想過來看看你。”
“我知道。”厲景川不喜歡拐彎抹角,一雙眼睛里早已沒了當年的,“我知道是你,但我覺得,我沒有回你的必要,這麼晚了,你現在也看見我了,還有什麼事嗎?”
江清一愣,隨后一雙眼睛便染上了水,盡管猜到了厲景川的態度,可真當他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樣對待的時候,還是不住。
咬了咬,突然上前,抱住了他,小聲啜泣:“景川,我錯了……離開你的這些年,我每天都在后悔,求求你,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
簡思弦是被臥室外的聲音吵醒的,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就看到客廳里,厲景川和一個材高挑的人抱在一起。
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卻嚇了一跳,轉退回了臥室。
可隔著房門,依舊能聽到那個人帶著哭腔的聲音:“景川,當初我們明明那麼相,為什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厲景川被上的香水味沖的有些頭疼,手推開,眉眼間已然有了些不耐,“如果你大半夜過來只是為了跟我回憶當初,那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景川……”江清心尖一疼,淚眼婆娑的瞧著他。
沒想到厲景川對已經冷淡到了這種地步,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他冷漠的眼神看的將話咽了回來。
“好吧,那你先休息,等你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說完,一步三回頭的朝外走去,厲景川依舊淡淡的,江清即便是卑微到塵埃里也不住他的眼神。
眼一紅,捂著跑了出去。
厲景川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想起廚房還熬著粥,才去將火熄了,回了臥室。
簡思弦并沒有睡著,聽到他開門的聲音,趕閉上了眼。
十年深愛,卻變成了他的嫂子,淪為了人人喊打的潘金蓮在世,淪為入獄五年的階下囚,他卻不知那夜的女人是她。五年牢獄,因為霍北冥那句‘好好關照她’折磨的她模樣大變,生下死胎。五年前,她求他信她,他不屑一顧,叫她嫂子。五年後,她願意終身為亡夫守寡,他卻死纏不休。南煙說:“霍先生,我錯了,我做了五年牢了,求你放過我。”他說:“放過你,除非我死。”
五年前,一場意外,讓她的人生天翻地覆。找了五年的男人卻意外闖入她的生活,強勢地攪起風浪。她恨他,他卻用儘手段,將她心中的恨一點點抹掉。他是跨國集團HG的總裁,呼風喚雨,卻將她捧在手心獨寵一生。
秦安安本是集團千金小姐,卻因爲公司瀕臨倒閉,成了無人問津的落魄少女。後媽的出現,給秦安安本就落魄的生活雪上加霜;被後媽逼迫着嫁給身有殘疾的大人物傅時霆。拋開他本人的不談,這樁婚事確實是他們秦家佔了很大便宜,然而這樣的男人,誰會將自己的姑娘嫁過去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