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依舊閉雙眼,不敢去看顧霆琛的表。
“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力,先送急救室,通知婦產科。”很快,我就被眾人推了急救室。
臨進門前,我看到顧霆琛麵痛苦,雙手握拳,不斷拍打著的牆壁。
心痛到無法呼吸,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意孤行,擅自作主,要是這個孩子真沒了,我將萬劫不複,一輩子也不可能原諒自己。
再次醒來,睜眼一片雪白,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顧霆琛坐在床邊,定定的看著我,臉是前所未有的憔悴,之前的記憶洶湧而出。
“我的孩子。”我從床上一躍而起,手向自己的肚子。
“躺好。”他的聲音低沉,語氣冷冽霸道,頭發有些許淩,臉上看不出任何緒。
我心裏害怕極了,重新躺好,好半天才開口小心地問道:“孩子,還好嗎?”
小腹已經不疼,沒有任何覺,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況。
他抬眸,冷眼瞪我,臉沉到極致,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安又忐忑地等著他的答案。
“林晚青,誰給你的膽量?這樣做的後果你承擔得起嗎?”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出聲責問我。
瞬間,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我哽咽開口:“你以為我想這樣?我也很無奈,是阮心恬拿命相,要是我不說打掉孩子,你認為能讓我安穩度日嗎?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所以………”
說到最後,我低下了頭。
“你把我置於何地?你有哪怕一次信任我嗎?你打算這樣騙我一輩子?”顧霆琛提高了音量,一連串地問道。
知道他氣極,我紅著眼繼續:“我不是不信任你,也沒有想著一直騙你,我隻是用了一個讓大家都不為難的辦法。這是我的孩子,離婚後我會獨自帶好他,絕對不讓他影響到你和阮小姐的生活。”
“嗬嗬,沒看出來,你竟如此為我著想。”他麵帶冷笑,冷眸直視著我,“老子播的種,你沒有權力一個人做任何決定。”
第一次見他口,我有些呆住,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或許也意識到自己的緒不對,他緩和了語氣,繼續道:“好好養胎,安心的把孩子生下來,一切有我。”
我鬆了一口氣,他這樣說,孩子肯定就是沒事了。
“這筆帳記著,日後跟你慢慢算。”他起給我倒了一杯熱水,臉依舊冰冷,黑眸深沉,看不出來在想什麽。
我接過來喝了兩口,心裏有種酸酸脹脹的覺,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好在醫生進來巡視。
我連忙向醫生打聽況,剛才不敢問顧霆琛,流了那麽多,我很擔心孩子。
“放心吧,因為送來的及時,孩子很好,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是,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同房,這是基本常識,就不能忍忍嗎?尤其是你,為一個男人,這點自製力都沒有?”
這是一位年紀有些偏大的醫生,說起話來擲地有聲,毫不留麵,旁邊的小護士掩輕笑。
我尷尬地輕咳兩聲,顧霆琛瞪了我一眼,麵極其難看,緩緩點頭,然後抬腳出門了。
大概是從小到大,沒被人這樣當麵指責過,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醫生又待了我一些注意事項後,也離開了,留下一個小護士給我換藥。
“你的先生一定很你吧?你在急救室裏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外麵急的團團轉,像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守著不肯離開。”
說的是那個隨時一臉冷酷,高高在上的顧霆琛?我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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