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這樣的姑娘家就算是嫁進了宸王府,了宸王妃,以后恐怕也鎮不住。
想著,們再看向楚千塵時,目中帶著幾分輕蔑。
也是,這給人沖喜的姑娘家能好到哪里去!
在一道道審視打量的目中,一道輕快活潑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沉寂。
“姐姐,”三公主安樂一見楚千塵終于回來了,就如燕歸巢地朝撲去,親昵地挽著的胳膊,撒道,“你去哪兒了?我好無聊啊。”
“下面的這兩人都打了好一會兒了,也分不出勝負……”
“錚!”
一道激烈的武撞聲驟然響起,恰好打斷了安樂的話。
擂臺上,那異族人發出了痛楚的嘶吼聲,他左手的流星錘手掉在了地上,左手腕上赫然多了一道口子,鮮橫流,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
只剩下那右手的流星錘還牢牢地握在他手上。
他獷的面龐上目眥裂,似乎恨不得撲過去將蘇慕白撕裂似的。
當那些觀眾以為這異族人還要再出招時,卻見他憤憤地丟掉了右手的另一個流星錘,直接下來擂臺。
這個作的意思是,他認輸了!
一個兵部員立刻就朗聲宣布道:“獲勝者,蘇慕白!”
“啪啪啪……”
霎時間,周圍的觀臺上發出一片熱烈的掌聲,此起彼伏,如轟雷般此起彼伏。
唯有方才那藍眼異族人及其族人所在的看臺一片肅靜,瞧著與周遭的其他人格格不。
皇帝也抬手啪啪地鼓起掌來,瞧著意氣風發,仿佛是他自己贏了這場比試似的。
“迦樓,”皇帝轉頭看向了就坐在他旁的白僧人,自得地笑道,“這位蘇慕白是我大齊五軍營的一名參將,六年前的武狀元,現在還未及而立之年,為我大齊立下不汗馬功勞。”
皇帝看似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炫耀,幾分示威。
這本來也是今天武試的目的之一,皇帝要讓南昊以及周邊的這些番邦異族知道,大齊不僅有宸王顧玦,還有許許多多年輕勇猛的將士。
這些人并不弱于顧玦!
就是顧玦死了,大齊也并非是人人可以咬上一口的餡餅。
下方,蘇慕白朝皇帝和迦樓的方向了一眼,就把劍收進了劍鞘中,又有人來收拾擂臺上的殘局,取走那對流星錘,掉擂臺上的跡。
迦樓凝著蘇慕白的背影,贊道:“貴國的蘇參將不僅武藝非凡,而且眼力更是過人,膽大心細。”
眼力?!皇帝怔了怔,沒明白迦樓的意思。
迦樓后的青年接口道:“左撇子……‘流星錘’是個左撇子。”
方才那個使流星錘的異族人雖然用的是雙錘,但是人的左右手必然還是有強弱之分的,左撇子自然是左手更靈活且力道也更強,此人既然連左手的流星錘都掉了,單憑他的右手自然也不可能戰勝蘇慕白,這才是他沒有戰、坦然認輸的原因。
皇帝臉微僵,他本就沒看出那個藍眼睛的番邦人是左撇子。
迦樓微微一笑,目和煦,贊了那青年一句:“不錯,你的眼力有長進。”
青年下昂了昂,仿佛得了偌大的夸獎似的。
迦樓又看向了皇帝,接著道:“大齊真是人才輩出,聽說,這位蘇參將曾經在北地軍待了幾年?貴國的宸王還真是會調教人。”
“……”皇帝的臉霎時更難看了,明明此刻燦爛,可是皇帝的面龐卻像是云罩頂似的。
倪公公手里的那把拂塵了,形繃。
他可以猜到皇帝此刻到底有多生氣,在場那麼多人恐怕也只有南昊大皇子烏訶迦樓敢這麼跟皇帝說話了。
周圍其他的勛貴朝臣也都是垂眸,只當做沒聽到皇帝被人打了臉。
迦樓依舊笑著,笑容溫文爾雅,仿佛并不覺得他方才的話有什麼問題。
皇帝臉上的表幾乎有些撐不住了。
這時,下一比試開始了。
兩個形貌各異的男子從兩個方向上了擂臺,這一比試的決勝者將與蘇慕白決戰,再決出這次武試的最后優勝者。
一陣響亮的鑼聲響起,那兩個男子彼此持刀相對,殺氣騰騰地揮刀劈出……
皇太子顧南謹握了握拳,生怕場面越來越僵,清了清嗓子,笑著:“九皇叔確實年英才,文武雙全,才絕艷。”
“孤聽聞烏訶大皇子在貴國也是一等一文武全才,將來,烏訶大皇子與我大齊也是一家人。”
顧南謹這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霎時變得很微妙。
從大齊人到迦樓帶來的昊人皆是如此。
皇帝所在的高臺上陷一片詭異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