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華、云展、薛風演等人早就候在那里了,一一稟了一些席宴上的事,最后程林華道:“賓客已經都送走了。”
程林華琢磨著明早是雙朝賀紅,照理說,新人要進宮請安、認親,想問問顧玦有沒有打算,話還沒出口,小廝輕手輕腳地進來了,稟道:“王爺,蘇指揮使來負荊請罪,正在外面跪著。”
顧玦挑了下劍眉,淡淡地一笑。
程林華等人見狀,心里一驚。
今天,顧玦是在未時左右才剛回到京城,程林華他們看到顧玦歸來,也是大吃一驚。
按日子算的話,他們本以為顧玦最快要明后天才能到。
當時他們就覺得糟了,事到如今,他們只能告訴顧玦,務府的花轎已經先一步上路了。
他們等著顧玦斥責,可是顧玦一句話也沒多問,只吩咐程林華立刻準備一支迎親的隊伍,他自己換上新郎的吉服,親自帶人去了侯府迎親。
他們本來還以為自己能躲過一劫了,結果王爺是等著秋后算帳呢。
薛風演心里暗罵蘇慕白猾,自己一聲不吭就先去跪了,也不知道他們一聲,又給韓初投了一個羨慕的眼神。還是他好,跑了趟西北,從這件事中摘出來了。
韓初本來心里苦啊,這趟去西北這一來一回差點沒把他累出一頭華發,此時此刻才覺辛苦是值得的。現在總算是到他看好戲了!
薛風演扯了下云展的袖口,對著他眉弄眼,意思是,他們現在去跪還來不來得及?
顧玦不說話,一個冷眼掃視過去,程林華、薛風演等人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負手認錯,排排站好。
唯有那腰頭還系著紅綢帶的小廝有些尷尬,進退兩難。
幸而,顧玦終于開口了:“讓蘇慕白進來吧。”
他從西北飛鴿傳書讓蘇慕白拖延婚期,一路趕慢趕,今天提前一天回了京城,結果在進城時就聽人在今天宸王大婚。
他當下就猜到了這很可能是蘇慕白的主意。其他人就是有賊心也不一定有這賊膽自作主張,但有了蘇慕白起頭,那就不一樣了。
蘇慕白的意圖顯而易見,就算顧玦不去問,也能猜到。
更重要的是——
事已至此,臨門一腳,他再取消婚事,對楚千塵的傷害太大了。
他不想耽誤,但更不想為了他而遭那些本不該有的非議與輕蔑。
當下,顧玦也顧不上和蘇慕白他們算賬,先趕去侯府迎親了。
他既然要娶,就給該有的尊榮!
這時,蘇慕白隨小廝也進來了,在程林華邊站好,目不斜視地躬作揖,老實認罪:“王爺,我有錯!”
顧玦:“……”
顧玦眸閃爍,面無表地看著蘇慕白。
蘇慕白跟在他麾下多年,他敢把京城給蘇慕白,自然是知道他的為人的。
蘇慕白最擅長揣人心以及另辟蹊徑,為人世常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皇帝這道賜婚圣旨確實來得突然,而且出人意料,這是他離開京城前完全沒預想到的局面。
可這件事真的別無他法嗎?
顧玦不信蘇慕白是真的無能為力,他不是那麼被的人。
整件事看著是蘇慕白無奈之下才順水推舟,才不得不為,但是,照顧玦看,實則是蘇慕白擅作主張,還順便拖了程林華他們下水,借此渾水魚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顧玦定定地注視著蘇慕白,右手的指節漫不經心地在茶幾上叩了兩下。
他的眼神波瀾不興,無驚無怒,不喜不悲。
蘇慕白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地嘆道:王爺果然還是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他這麼擅作主張,王爺回來絕不會一笑了之的,只不過多還是抱著那麼點僥幸心理,希可以輕輕揭過。
說句實話,今天看到王爺提早回來,他生怕這門親事會泡湯,那就麻煩了。
但現在親事已經了,神醫也已經拐回來了。
接下來王爺要打還是要罵,他都沒意見。
王爺救過他的命,為了王爺,他可以不擇手段,挨點罰又算得上什麼。
再說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門親事本來就很合適。
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先“坦白從寬”,讓王爺消消火吧。
蘇慕白很老實地說了:“皇上下了賜婚圣旨后,本來我們的上上策應該是激起皇上的疑心,讓皇上自己出爾反爾,可是我覺得這門親事不錯,就故意讓韓初跑了趟西北。”
什麼?!原本覺得事不關己的韓初也瞪大了眼睛,歪在椅背上的霎時就坐直了。
他這麼千里迢迢地一來一回跑了一個月,累了一條狗,就是被蘇慕白這九尾狐貍給算計了?!
云展、程林華等人也都聽傻了。
之前,蘇慕白口口聲聲說,婚姻大事事關王爺終生,自是要去信問王爺的意思,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婚事拖延到一個月后,才好籌謀。
他們也覺得皇帝的賜婚不好真抗旨,生怕皇帝再次突發奇想地沖到王府來,所以覺得還是讓韓初跑一趟西北,讓王爺自己回來主持大局的好。
但是,現在聽蘇慕白這麼一說,才知道他們都是被蘇慕白加油添醋地給哄了。
蘇慕白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顧玦,繼續說:“韓初去西北,我是早想到了王爺估計不能立刻回京,但沒想到韓初居然沒即刻找到您。那個時候,我就覺得這門婚事是天意如此。”
此時,云展、程林華等人看向蘇慕白的眼神已經變得危險起來。
顧玦的指節又在茶幾上叩了兩下,似在催促。
本來覺得自己已經招了不的蘇慕白不敢避重就輕,只能著頭皮往下說:“前幾日,接到王爺的飛鴿傳書后,我特意讓薛風演把楚……王妃請了過來,對著分析了一番利害,故意往嚴重了說。”
“王妃擔心王爺,就說,婚期照舊。”
說到這里,蘇慕白覺得他也是背了鍋的。
楚千塵做這個選擇,分明是自愿的,就像他一樣,一切以王爺為優先。若非是確信在京城生,京城長,而王爺此前在北地待了那麼多年,他幾乎要懷疑王爺什麼時候英雄救過。
不過,事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就算說楚千塵是自己往他挖的坑里跳,自愿自發自覺,恐怕王爺也不會信的吧。
蘇慕白心里升起一種極其微妙得覺。
他已經很多年沒吃過有苦說不出的悶虧了。
唔,他們這個王妃還真是有趣。
蘇慕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程林華幾人則都用灼灼的目盯著他。
這個蘇慕白,果然是個猾的!
該揍!
程林華幾人的心思達到了同步,若非是顧玦在此,恐怕云展和唐初已經拎著拳頭招呼上去了。
蘇慕白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王爺,我都說完了。”
他認完了罪,低垂著目,一副任憑置的樣子。
顧玦淡淡道:“看著我。”
蘇慕白一個口令一個作,抬起了頭,與顧玦四目接,神鎮定。
顧玦接著道:“蘇慕白,我把你留在京城為的是什麼?”
“你又做了什麼?”
“你擅作主張,奉違,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沒有做錯?”
顧玦了解蘇慕白,蘇慕白并不覺得自己有錯,或者說,對他來說,無謂對錯,他只會衡量利弊,選擇一條對宸王府更有利的路而已。
因為蘇慕白覺得這門婚事對自己有利,所以他才奉違,順水推舟地讓這門婚事了。
空氣霎時一冷,宛如過盛夏,陡然進寒秋。
雖然顧玦神平靜,語氣也如常般不輕不重,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怒了,比蘇慕白預想得更生氣。
其他人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知道蘇慕白是心眼多了點,但是他所為都是為了王爺。
程林華幾人皆是默然,也不敢為蘇慕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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