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車夫答道:“前面錦衛正在拿人,把這一路的馬車都攔下了,一輛輛地在搜查往來的馬車。”
馬車里的幾人面面相看。
外面的喧嘩聲越來越響亮,街道上都是人,馬車與路人都被堵在了路上,進退兩難,街上還有兩邊酒樓、鋪子的人跑出來看熱鬧。
車夫只能把馬車暫時靠邊,停在了路邊,略顯拘束地往前張著。
前方,十幾個著大紅飛魚服、配繡春刀的錦衛正在搜查幾輛馬車,一個個都人高馬大,面目森冷,那些被搜查的馬車也只能認了倒霉。
錦衛讓下馬車,他們就下馬車;錦衛提出搜,他們就由著錦衛搜;錦衛說帶走,他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圍觀的路人都對著那些被搜查的馬車指指點點,有人問錦衛這到底是在找什麼人;有人同這些人倒霉;有人說錦衛未免也太跋扈了……
這“跋扈”兩字才出口,周圍的其他人避之唯恐不及地退了好幾步,生怕和這個上沒個把門的人扯上關系。
錦衛自然是跋扈的,自太祖皇帝設立錦衛后,錦衛既是皇帝的耳目,也是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劍,可以逮捕任何人,也包括皇親國戚,朝中文武百誰也不敢得罪錦衛!
這些個普通百姓自然是畏錦衛如虎。
沒一會兒,其中五六個錦衛就氣勢洶洶地朝穆國公府的馬車走來,為首的國字臉總旗趾高氣昂地說道:“錦衛要搜查,里面的人都下來!”
車夫出一個笑容,客客氣氣地抱拳,并亮出了國公府的名號:“這位大人,我們是穆國公府的人,馬車里面的我家國公夫人。”
幾個錦衛這才多看了這輛馬車一眼,馬車上刻有穆國公府的徽印。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些錦衛也沒有一一毫的容。
他們錦衛有越過朝中各部只向皇帝匯報的權力,皇親國戚他們都敢查,更別說區區的穆國公府了。
那總旗邊一個細眼睛的錦衛冷冷地甩了下手里的馬鞭,輕蔑地說道:“穆國公夫人又怎麼?!我們錦衛是奉皇命辦差,今天就算是穆國公本人在這里,也還是要搜!”
“不僅要搜車,還要搜!”
“快,趕讓馬車里的人下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在錦衛咄咄人的氣勢下,車夫汗如雨下。
現在馬車上的都是眷,尤其沈芷還病著,不能見風,穆國公夫人活了大半輩子,也從沒有被人囂著當街趕下馬車。
坐在車夫旁的江沅氣定神閑地挑了挑濃黑的眉。哎呦,這錦衛還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車夫正遲疑著是不是讓人回府搬救兵,或者請示一下穆國公夫人,就在這時,一只纖白的素手挑開了窗簾的一角。
那只手纖細修長,十指尖尖,潔白如初雪,仿佛掐一下就能出水來,修剪整齊的指甲,泛著如珠貝般和的澤。
手如荑,如凝脂。
那總旗眼睛一亮,目灼灼地盯著那窗簾被那只手徐徐挑起,出半張白凈的面龐。
年輕的姑娘一頭烏黑蓬松的青挽了一個松松的纂兒,鬢角戴的珠花嵌著一顆顆耀眼的紅寶石,每一顆都如鴿紅般鮮艷通,華四,襯得白似雪,烏發如墨,眸似星辰。
的五致明艷,氣質高雅清冷,顧盼間自有一天生的尊貴氣度,彷如一朵帶刺的玫瑰,艷奪人。
總旗看呆了眼,心里不由道了聲可惜,瞧著這姑娘年紀還小,偏就已經為人婦了,心里猜測應該是穆國公府的夫人或者出嫁的沈氏。
楚千塵知道錦衛這些年一直越來越橫行霸道,因為今上寵信錦衛,更重用錦衛。
自今上登基后,這才短短幾年,錦衛在朝中可謂一枝獨秀,本就無人敢招惹。
現在錦衛明顯是在拿著當令箭!
別人怕他們錦衛,可不怕。
楚千塵微一挑眉,直視著那個錦衛總旗,語氣清冷地問道:“你們要搜查?”
的聲音猶如山澗清泉般悅耳,聽得總旗心口一熱,上就沒了把門,笑嘻嘻地說道:“小娘子海涵,錦衛執行公務,這街上的馬車每輛都要查!”
“不過,瞧你們都是老弱婦孺,要是行不便,不下車也行,那就等著哥哥上去找你。”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調戲,后方隨行的錦衛不由發出一聲哄笑。
這馬車上都是子,真要讓錦衛上去搜查,這傳揚出去,穆國公府眷的清譽可就沒了。
沈氏聽這錦衛自稱什麼哥哥占兒的便宜,登時大怒,正要發作,卻被楚千塵按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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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萬字,不想分三章。二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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