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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第360章 抄家 (1)

難!

這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就算他康鴻達手握兵權又如何?!要論兵權,大齊朝堂,誰能比得上宸王顧玦?!

而且,滿朝文武都有眼睛,這兩個月來,太子時不時地親自登門宸王府,宸王也沒將太子拒之門外,很明顯,太子和宸王的關系不錯。

也是,他們畢竟都是姓顧的,是親叔侄。

康鴻達若是敢在太子面前造次,宸王說不定會幫著太子干掉他,畢竟宸王與康鴻達素來不和。

這大齊估計是要變天了!!

好幾個員忍不住就抬頭去看上方的藍天,湛藍的天空澄澈如一面明鏡,渺渺云層在天空隨風飄忽不定,變化多端。

其實,變天也未必是壞事。好幾個員都心有靈犀地想著,只不過,這句話就沒人敢說出口了。

康鴻達繼續往外走,面沉如水,箭步如飛。

他又不是聾子,方才那些人說得話自然是聽到了。以他的明,那些人雖然說一句藏三句,但他還是能聽得出對方的言下之意。

這些朝臣都覺得太子比今上顧瑯更適合坐上大齊天子的寶座。

對于太子顧南謹,康鴻達一直是抱著不親近、也不疏遠的態度,畢竟顧瑯才不之年。

顧瑯是先帝元后誕下的長子,周歲時就被先帝下旨封為了太子,曾經先帝很喜歡這個嫡長子,但是隨著顧瑯以及其他幾個皇子一天天長大,陸續開始參與朝政,顧瑯的某些弊端就展出來了。

漸漸地,先帝對顧瑯這個太子變得不太滿意,朝中一些肱骨老臣也大都知道,先帝在世時曾經幾次怒斥過顧瑯。

甚至有人煞有其事地說,先帝曾跟前閣首輔江長帆慨過“太子無過不能廢”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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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現在的太子顧南謹出生后,先帝抱著養孫子的心,對顧南謹十分關。顧南謹剛啟蒙,就被先帝帶在邊教養了。

顧南謹是先帝教養長大的,先帝在顧南謹十四歲時,封了他為太孫。

那會兒,還是九皇子的顧玦在北地已經屢立戰功,功冠全軍,不僅震了朝堂,也名天下,當下,不臣子都在猜測先帝會不會廢了太子顧瑯,改立九皇子顧玦。

而先帝對此的回應是,立了顧南謹為太孫,以此來宣誓顧瑯的地位不可搖。

浮躁的人心由此穩固了。

今天的風有些大,風中夾雜著零落的花葉,其中幾片朝他的鬢發吹來。

康鴻達信手拈住了一片風中的葉子,指腹在葉片上輕輕地挲著,似在會它的脈絡。

他也是看著太子長大的,太子的確有明君之范,但是——

太子登基后,能不能容得下自己呢?!

這才是康鴻達擔心的地方。

康鴻達手指一收,將那片葉子握在了手心,手指收,掌心的葉子就被爛泥,綠自手指間溢出……

他驀地停下了腳步,從眉清目秀的小廝手里接過一方霜白的帕子,慢條斯理地用帕子去手指間的

看著那染上了污漬的白帕,康鴻達眸鷙,總覺得近日是樣樣不順。

皇帝明明才不之年,明明才登基幾年,子怎麼驀然間就垮了呢!!

康鴻達心緒不寧,出了宮后,本來想去喝酒,但終究還是去了衙門。

剛在衙門口下了馬,就有一個著大肚的中年人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抱拳稟道:“康大人,忠勇伯來了,正在里面候著您。”

康鴻達翻下了馬,隨說把韁繩丟給了小廝,又從小廝手里接過了一把折扇,瀟灑利落地打開了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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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上繪得是一幅《高山流水》,兩個男子偶遇于青山綠水之間,一個琴,一個傾聽,自有一不言而喻的默契。

中年人見康鴻達不說話,小心翼翼地再問:“康大人,您打不打算……”見忠勇伯?

“不急。”康鴻達搖著折扇,淡淡地對中年人說道,意思是要再晾忠勇伯一會兒。

忠勇伯二月底就來找他投誠了,當時康鴻達還故意晾了對方很久,拖了十來天才見忠勇伯一次,效果也十分顯著,那天,忠勇伯見到他時,態度恭敬殷勤。

康鴻達的眸中閃過一道譏誚的芒,在心中冷嘲:忠勇伯府還真是一落千丈!

想他們云家在現任忠勇伯的祖父那一代也算是大齊排得上號的人家,可現在只剩下了爵位這個虛名,從忠勇伯到他幾個兄弟在朝中擔的都是閑職,云家逐漸邊緣化,如今更是淪落到了對自己俯首帖耳的地步。

可悲可嘆!

康鴻達手里的折扇停了下來,進而又聯想到了康家。

他們康家算是新貴,沒爵位,到他這一代是最輝煌的,皇帝登基后不久,就說要給他封爵,恩蔭后代。

當時康鴻達推辭了,說他德不配位,還對著皇帝宣誓了一番忠心,皇帝覺得他一心效忠天子,對他也更看重了。

康鴻達也是真覺得爵位沒那麼重要,爵位不過一個虛名,大齊朝有那麼多落魄的勛貴,過得連鄉紳都不如,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圣寵。

只要有圣寵,權力、財富和地位都會有。

本來,皇帝春秋正盛,康鴻達是打算冷著太子,等過個七八年,看看局面再說,畢竟太子能不能從太子變皇帝還兩說。

可現在,康鴻達就沒辦法這麼從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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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找過太醫院的太醫,那些給皇帝看診的太醫一個也沒掉,仔細詢問過了,皇帝的病太重了,恐怕活不過一年了,除非華佗再世。

太子選擇了宸王扶持他,與自己是兩路人,假如一年后,太子登基了,那麼自己的下場會怎麼樣?

恐怕他們康家也會慢慢淪落云家這樣!

朝堂上,不知有多曾經顯貴的人沒落,又有不計其數的人因為上位者的賞識一路扶搖直上,風無限,這些個起起伏伏都是常事。

康鴻達進了屋坐下,小廝給他上茶。

他心不在焉地繼續搖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假如登基的人不是太子,而是其他的皇子,也許他就可以不用這麼發愁了。

一瞬間,康鴻達的眼神像淬了毒似的,冷,狠厲,嚇得小廝心一驚,趕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康鴻達的眼睛。

屋里靜了片刻,才驀地響起了康鴻達漫不經心的聲音:“讓忠勇伯進來吧。”

小廝俯首作揖,應了命。

退出屋時,就聽康鴻達自語道:“我倒要看看,他拿了什麼來投誠。”

不一會兒,忠勇伯就誠惶誠恐地隨小廝過來了。

小廝守在屋外,低眉順眼,完全不敢去聽里面在說些什麼。

春三月,花開海,芬芳四溢,似是一支畫筆描繪著滿城的春意。

直到一個時辰后,忠勇伯才從這里離開,神間多了一抹意氣風發,步履帶風。

接著,康鴻達下了一道令,即刻拿下楚令霄。

當日,一眾軍將士氣勢洶洶地蜂擁至永定侯府,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楚家喧嘩不已。

楚令霄還有些懵,被兩個高大威猛的將士拖拽著往府外走,又驚又慌,喊著: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

“放開我,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

“……”

任楚令霄反復囂,楚家的下人們都不敢阻攔,或是遠遠地看著,或是跑去通稟各房的主子們。

唯有太夫人聞訊后匆匆趕來,里斷斷續續地喊著:“住手!快住手!”

本來,太夫人因為楚令宇的死怪上了楚令霄的,自楚令宇下葬后,就不愿意再見長子,哀痛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

可是當聽說有兵來抓長子時,太夫人一下子就拋開了對長子的怨艾,急匆匆地趕到了外儀門,想阻攔他們帶走長子。

太夫人跑了一路,氣吁吁,跌跌撞撞,心里既心疼長子,又是擔憂:是不是老大殺了老二的事曝了,所以才會有兵突然來拿人!

太夫人的眼眶中含滿了淚水。

雖然怨長子害死了次子,但也知道長子只是一時失手,不是真的想殺次子。

一共也就這麼兩個嫡子,次子楚令宇人死不能復生,如果連長子為此殺人償命的話,那麼就是連失兩子。

太夫人哪里會舍得,那等于是把的心肝給挖出來!

拼盡全力地沖到了楚令霄與那幾個軍將士的旁,淚水朦朧了的視線,苦苦哀求道:“我家老大是無辜的。他只是不小心推了老二一下,老二他是不小心摔倒撞到了頭,才會……”

太夫人試圖為楚令霄作證。

說話的同時,兩行淚水下眼眶,的視野也清晰了一些,這才看清眼前的兵竟然不是京兆府的衙差,而是軍。

“……”

“……”

“……”

周圍靜了一靜。

來拿人的那些軍將士神古怪地看著楚令霄,沒想到這次來拿人,竟然還意外挖出了楚家的私。

“太夫人,”旁邊的一個門房婆子聲對太夫人稟道,“他們說要封府抄家……”

那婆子以及周圍的一些下人嚇得渾直哆嗦,但凡涉及“抄家”,肯定是大事!

什麼?!太夫人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同樣嚇得不輕,心臟劇烈地一,痛得幾乎不過氣來。

深吸一口氣,語調艱難地詢問為首的中年將士:“這位大人,敢問小兒到底是犯了什麼事,你們要封府抄家?”

那個留著大胡子的中年將士冷漠地嗤笑了一聲,趾高氣昂地說道:“楚令霄涉嫌謀反。”七個字擲地有聲,如冰雹似的砸下。

周圍的楚家下人們全都倒吸一口氣,腳下發虛。

原來這些軍將士不是為了楚令宇之死來的,而是因為楚令霄涉嫌謀反。

謀反?!楚令霄激地反駁道:“我沒有謀反!我怎麼可能謀反呢!!”

太夫人也同樣不肯認,謀反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大罪,連忙又道:“那圣旨何在?”

“我們楚家怎麼說也是侯府,你們沒有圣旨,怎麼能隨隨便便抓人!律法何在!”

太夫人拔高了音調,外強中干地看著幾步外的中年將士,其實惶恐不安。

哪怕心里再惶恐,都只能強下,這可是事關楚家生死存亡的大事!

中年將士神更冷,看太夫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笑話似的,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是康大人下的令!”

康鴻達要抓人,哪里需要圣旨,他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

中年將士大臂一揮,下令:“把人帶走!”

于是,制住楚令霄的兩名軍將士就強勢地把人往府外拖去,楚令霄膽戰心驚地又喊了起來:“我是無辜的!”

“大人……”太夫人一派慈母心,還想去攔,可是這些軍將士本就不會給楚家臉面,其中一個三角眼的將士隨手一推,太夫人就是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幸好兩個丫鬟扶住了

周圍的楚家下人就更不敢攔軍,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楚令霄被拖出了侯府,拉上了囚車。

楚令霄比太夫人更慌,又喊又:“娘,我真的沒謀反,你快去找逸哥兒!”

“我是無辜的!”

楚令霄曾經兩次進過刑部天牢,每一次,都差點把命代在里面,慘絕人寰。

太夫人由丫鬟們的攙扶下,淚如雨下,喊著:“令霄,你放心!”

母子倆彼此目相對,母子深。

兩人都沒注意到后方姜姨娘也趕到了,走得急,連連,兩頰生霞。

姜姨娘也是聽說有兵來,匆匆趕了過來,沒想到才剛到,就聽到了楚令霄說這樣的話。

仿佛當頭被倒了一通冰水似的,姜姨娘的心一下子就寒了,停在了七八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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