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惟低頭看了一眼向竹,搖頭,“目前為止不好說,但是就算是富人想對傅總下手,也一定有一個窮人做介,換句話說,這里的工人要被全部理掉。”
“沫沫同意了嗎?”
“不知道這個計劃。”
唐婉笑著搖頭,“你跟傅總真是傲慢,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式,卻要一刀切?”
“安全。”
資本的世界是冷酷沒有溫度的,即便有更好的辦法,但為了安全也只能一刀切,他們對這些工人沒有任何,犧牲掉他們就像是犧牲掉草木一樣簡單。
跟草菅人命是一樣的質,不過在確定沒有參與后,傅時琛會給他們安排更好的工作就是了。
很快,蘇惟的人抓住了四個人,這比想象中要多,為了安全期間,他讓手下把唐婉和向竹暫時關起來。
病房外人來人往,全都是看押他跟的人。
“我算是知道他剛才的意思了,別說是窮人了,就連我們在他眼里,也就是顆棋子。”向竹悶悶不樂的說。
“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
“唐婉你知道嗎,我之前聽過一個笑話,是一個博主說特別特別貓,然后底下有人回復說,要是有一個人說你但是每天決定你吃什麼,你要不要生育,你會跟他在一起嗎?那個博主說惡心,那人就說,你的貓也覺得你惡心。”
唐婉聽著笑起來,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詼諧笑話。
向竹看笑,心稍微好一點,他一屁坐到床上,抱起手臂,“所以你看啊,他們是為了我們的安全,但完全沒有問過我們需不需要他們考慮。”
“你對蘇惟好像有很大的怨氣。”
“我們都是窮人啊。”
“我們不是。”
唐婉簡單的四個字說得向竹一愣。
他想辦法,但想了想自己所的環境,想了想自己所擁有的財富,他好像無言以對。
唐婉繼續道,“就算是我們的原生家庭,也不是窮人,我們過過真正窮的日子,那些落后的地方,一個月都撿不到一張一百塊,而這些工人大多數都是從那里出來的。”
“我……”
“你的想法沒有錯,蘇惟也沒有,但是如果人人都像蘇惟這樣,社會對于窮人的態度就不該是救助而是扼殺,所以你是對的。”
向竹似懂非懂的點頭,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對的,但是他知道唐婉是對的。
半個小時后。
林沫沫將門推開,看到唐婉平安無事,眼眶一下就紅了,跑到唐婉面前將抱住,“嚇死我了。”
唐婉和向竹都嚇了一跳,前者反應比較快,立刻反抱住,“沫沫,我沒事。”
“我聽到炸,又聽說你們下樓了,就一直往這邊趕,傅時琛也沒說清楚,都到樓下了,他才跟我說,你們沒上車。”林沫沫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天知道多害怕,生怕趕到醫院就見到兩尸。
要說是警察局事之前,還不會這麼害怕,但是有警察局那件事后,真的是對焦尸有恐懼了。
唐婉笑道,“傅總肯定會保護好我們啊,畢竟要靠我們賺錢。”
林沫沫聽聞用力拍了一下肩膀,“你們是朋友,別總提錢啊,以后誰再提錢我跟誰急。”
“也就是說,蘇惟和傅時琛的計劃連你都瞞著?”向竹只覺不可思議,他們居然連林沫沫都瞞。
這事難道不是也與有關嗎?
“是啊,太過分了。”林沫沫嘆氣,“但是也沒辦法,多一個人知道就可能多一份變故,好在人都抓到了,現在只要審問一下就知道是誰的主意了。”
“那我們現在……”
“我帶你們去吃火鍋。”林沫沫笑瞇瞇的說,“反正人都抓到了。”
傅時琛自然是不愿意讓去的,但是現在某小人對他火大的很,本不聽他的,再加上人也抓到了,他的確沒有攔著讓別去的理由,所以便隨便他們了。
林沫沫帶著兩人來到附近一家有人氣的火鍋店,等了五十多分鐘,踩著一個小時的尾,才勉強進到店。
三人早的不行,點了一桌子菜,冷菜也點了不。
吃到一半,向竹試探開口,“林總,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
“是幾個工人,似乎是對理況的不滿,但是聽蘇惟和傅時琛的意思,這背后可能有嵐家人介。”林沫沫解釋。
“他們打算把這些人怎麼理?”
唐婉看了向竹一眼,暗示他收斂一點,不要挑事。
林沫沫搖搖頭,“這個暫時還不知道呢,但是把所有工人起來盤問肯定是不能的了,就算他們不做警察局方面也會做的,而且這事跟簡淼淼和嵐楓有直接關系,不可能放過的。”
唐婉是真沒想到林沫沫反而想的徹,倒是向竹不死心的繼續問,“那后續安置問題呢?”
“傅時琛會理好,那些沒有問題的工人會到他朋友公司上班,至于那些有問題的直接給法院,我是不支持我們私自理,畢竟如果按照法律他們都可以判死緩。”林沫沫道。
想來恩怨分明,跟他們好是一回事,他們想殺是另一回事。
向竹眨了眨眼,“你跟他們關系不是很好嗎?”
“他們想殺我的時候,考慮過我跟他們關系還不錯嗎?”林沫沫眨著眼反問。
向竹繼續眨眼,林沫沫也沖他眨眼,忽得,向竹笑了起來,“我覺得我就像個傻子,居然還在意這種問題。”
林沫沫是不知道他在意什麼問題,所以只是歪了下頭,唐婉卻是嘆氣。
片刻,向竹去拿調料。
“他怎麼了?”林沫沫茫然的看向唐婉。
“蘇惟提到工人們的時候,用了窮人兩個字,可能是這兩個字他了吧。”
“其實他們可憐的,但是沒辦法,我們也必須要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負責。”
唐婉點頭,都能夠理解,但向竹那一關恐怕就沒這麼好過了。
畢竟在他的想法里,蘇惟和傅時琛的所作所為帶著資本的傲慢,而那些工人承的都是無妄之災,即便極端點也可以接,然而,做錯就是做錯了,極端就是極端了。
吃過飯后,林沫沫又拉著唐婉去購,生生是在最后一天把想做的事全做了。
晚上,眾人晚飯都沒吃的坐上飛機回江城。
一路上蘇惟一直都在聯系各地政府,為求將所有的工人都送回他們所在地打司,這樣本消耗最低。
林沫沫拿著一罐咖啡站在他側,“蘇惟,休息一會吧。”
蘇惟接過咖啡,對一笑,“林小姐,謝謝。”
“不用,我是想問問你,有一個工人他的兄弟在事故中葬,他況怎麼樣?”林沫沫在蘇惟邊坐下,“他之前來找過我,我也跟傅時琛說了,但是,我們都認為不需要理會。”
興許這件事與他有關系。
林沫沫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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