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有些為難,不好明著拒絕邱從蓉,只得委婉道,“承頤的脾氣您是知道的,我說的話也起不了作用,只怕您今天是要白跑一趟了。”
沒有直接拒絕,這讓邱從蓉覺得有戲,所以又拉過的手,臉上帶著慈笑,“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果然沒有看錯,為人父母的,誰不希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別說我這個兒子,哪怕是你的父母知道你在外面一點委屈,都要急死的吧?”
邱從蓉說的這話倒是讓宋清晚想起了自己的外婆。
從小沒有父母的,但是外婆卻把所有的都給了。
難為天下父母心,而且那天陸淮安被陸承頤開的那一槍,確實也算是個教訓。
所以顯得有些容了。
正好晚香端了水果上來,經過宋清晚旁時,小聲提醒,“夫人,這二夫人所求您千萬不能答應,的子,這大家都是知道的,吃人不吐骨頭。”
經過晚香這番話,宋清晚一下子清醒過來。
把水果推到邱從容的面前,笑的靦腆,言辭委婉,“二夫人,您太高估我了,我只是個婦人,從不手丈夫安排的事。”
此話一出,邱從蓉知道此事是無了。
剛才還堆著笑臉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手也松開了。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再為難你了。”
的嗓音有些發冷,也不等宋清晚再說些什麼,便氣急敗壞的離開了。
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些,宋清晚看著離去的背影眨了眨眼,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想起自己剛才差點就答應了不免有些心悸。
“晚香,還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可就給自己攬了一件難事了。”
“您別看二太太眉目慈善,其實心眼也壞著,跟大夫人斗了好久,一直想爬上那個位置,您剛來不久,還是小心些為好。”
宋清晚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邱從蓉了壁后也不再上門,宋清晚倒是清凈了很長一段時間。
時間如沙,一下子就過去了半個月。
宋清晚在錦園天天看書,呆的有些膩,恰逢要開學,必須要想辦法取得陸承頤的信任,自由出錦園。
卻沒想到,陸承頤會猝不及防的在今晚回來。
正準備上樓睡覺,聽見靜,回頭去看,只見陸承頤一臉疲憊的往大廳走。
晚香忙過去接他下來的軍外套。
“我去給您做飯。”
“嗯。”
如磁一般的嗓音里也著疲憊,可見這半個月里他是真的很辛苦。
看著晚香去忙活,宋清晚倒了一杯水走到他邊,乖巧的把水遞到他的手上。
陸承頤一句話都沒說,接過杯子淺淺啜了一口,便靠著沙發閉上了眼睛。
他一回來,宋清晚就變得很不自在,還有些張,所以坐在一旁靜靜的陪著他。
“最近外面不是很太平,你又是我的人,不知道多雙眼睛盯著你,就外出吧,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就讓晚香去買回來就行了。”
氣氛極度靜謐的時候,陸承頤突然開口,嚇了宋清晚一跳。
上學的事還沒說出來,所有話就被他給堵了回去。
宋清晚有些失的偏頭去看了他一眼,想要再說些什麼,見他依舊閉著眼睛,似乎沒有想再說話的意思。
這不是一個好的時機,是明白的。
“嗯,知道了。”
……
陸承頤最近的行蹤很神,有的時候三五天回來一趟,有的時候十天半月也見不著人。
唯一不變的就是對的態度始終冷淡。
宋清晚干脆在錦園也就看看書,種種花,落得個清閑。
“夫人,外面有個人說是來還東西。”
宋清晚剛把書合上,晚香就來向稟報。
并不在意,瞇著眼睛抬頭看了眼天空,漫不經心道,“嗯,讓進來吧。”
晚香臉稍顯猶豫,似乎有話要說。
宋清晚收回目,輕笑了一聲,“晚香,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這都寫在臉上了。”
晚香施了個禮,“夫人,那我就直說了。”
“嗯。”
宋清晚把書放在一旁,收斂了心神認真的看著。
“這個人說是來找總長的,好像是總長……有東西落在那兒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宋清晚不會不明白晚香的用意。
陸承頤有的時候回來上也帶著別的人上的香味,聞的出來,只是從來裝作不知道。
更何況心里的人也不是他,二人目前的狀況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所以這些事從來都是裝作不知道的。
不過外面的人卻也知道,宋家的兒并非寵。
“夫人,總長這段時間是故意冷落您的,難道你覺不到嗎?”晚香咬著,替憤憤不平,“現在這人都耀武揚威到家里來了,您不得出去震一震們?”
宋清晚想的倒是不一樣,福至心靈,朝晚香一笑,“你這倒是提醒我了,走,咱們去看看去。”
人被傭人帶到了正廳里,裹著立領的金旗袍,白細致的手臂在外面,手持手包,看到遠遠走過來的宋清晚,同樣以打量的眼投了過去。
風萬種,妖骨。
宋清晚見到這個人時,腦子里跳出來的就是這兩個詞語。
人打量過后,臉上出不明意味的笑,語氣也還算恭敬,“您就是總長夫人吧?”
宋清晚大方的走過去,點了頭,請座,“承頤的東西你給我就好,等他回來我自然會轉給他。”
人嫣然一笑,“夫人,您難道就不好奇,既然總長這段時間不在家,那他又在哪呢?”
“你想說什麼?”
“傳聞夫人不寵,所以總長也三天兩頭的往我那里去坐一坐,現在見到夫人,我大概知道原因在哪里了。”
話鋒轉的讓人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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