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晚看了一眼梁依依,絞著手指道,“只是這件事很重要,我想單獨跟你談一談,可以嗎?”
梁依依臉一變,立馬拉住了陸承頤,“承頤哥哥……”
“你先出去。”
這話是對所說的。
梁依依心有不甘的瞪了宋清晚一眼,可是又不想惹陸承頤不高興,只得道,“好,那我就在外面等你們。”
離開后,宋清晚跟著陸承頤進了包間,順手也就把門給帶上了。
陸承頤坐下后,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著鼻梁,英俊的面容出幾分疲憊,他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養神。
包間里酒味更濃。
宋清晚不由的微蹙眉頭。
“不是有事嗎?”男人聲音蘊著不耐。
“我想請你給沈家批貨。”
陸承頤猛地睜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
“怎麼?宋靖語,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是活菩薩?所有人你都可以為他們度苦度難?”
看這樣子,陸承頤是知道沈家的事的,只是袖手旁觀罷了。
不在乎他的嘲諷,依舊堅定的看著他,“沈家在南平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甚至不比梁家差,他們這些年為你們納的稅,最起碼也有個十幾萬銀元了吧?”
陸承頤了怒意,他面郁道,“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我不敢。”
“宋靖語,你別不知天高地厚,我今天下午還要去江平,沒有功夫管你的事,你自己回去吧。”
梁依依站在門外聽著二人的對話,心里樂開了花。
原來宋靖語在陸承頤面前是這樣的卑微,并非像傳聞中那樣的寵,現在梁家又能支持陸承頤,只要稍微用點手段,相信宋靖語很快就能從錦園里滾蛋了。
宋清晚鐵定了心要盡全力,此刻咬著,卻沒有要退的意思。
“現在是安人心的最佳時期,若是連這些商業大戶都被軍閥得走投無路,要讓他們如何臣服于你們?”
“就更別提那些在這世界里存活的普通人,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個道理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陸承頤突然將面前的茶盞狠狠的摜在桌上。
“夠了!還不到你來教我做事!”
宋清晚手足冰涼的站在原地,沒有再繼續說話,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趙副,把夫人送回去!”
門外的趙副聽到陸承頤的命令立馬推門而。
“夫人,請吧。”
如果今天陸承頤就這樣走了,那麼這件事本就沒了希,等到沈知煙被著嫁到上家,那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宋清晚眼里泛起淚,不在意自己所謂的自尊。
噗通一聲跪在了陸承頤的面前。
“上家的手段你是清楚的,您是一方領袖,如果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為所為,那麼這南平還有什麼安定可言?”
這話一出,驚了趙副和梁依依,只是后者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雖然現在是幾方軍閥戰不停,可是陸承頤的勢力依舊是最龐大的,而且陸家也深百姓擁護。
現在說除惡這種話來,就等于反手給了陸承頤幾掌。
趙副沒想到宋清晚會膽大的說出這種話來,可想而知陸承頤的怒意有多深。
果然,陸承頤擰著眉頭,面部驟然變得冰冷嚴峻。
“趙副!”
趙副立馬用力把宋清晚拉起來,“夫人,您先回去吧。”
宋清晚瘦弱,哪里擰的過趙副,幾乎是被他用一只手臂的力量給帶出去。
梁依依抿著看被送到樓下,然后進去安陸承頤的緒。
“承頤哥哥,你別生氣了,為了不值得,我倒是覺得承頤哥哥的做法是對的,那沈家本就仗著自己有幾分家業為所為,現在被人盯上了,那也是們活該。”
“出去。”
他的聲音不大,可就是讓梁依依一抖,的咬著牙,想要撒,“承頤哥哥……你”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無奈,梁依依只得退出包間。
晚香看著宋清晚幾乎是被丟下來的,心驚的忙上前去扶住。
宋清晚這才站穩了。
趙副為難的看著,“夫人,得罪了,不過那些話您確實不該說。”
“趙副,你再好好的和總長說一說,如果沈家出事了,那麼是對總長不利的,你明白嗎?”
趙副微微嘆了口氣。
雖然他訝異宋靖語對當下的政治狀況看的一清二楚,甚至直要害。
只是還是了那種斡旋的心思。
這場戰爭,除了軍力,財力,人心以外,最重要的是領導者的獨立。
如果有了牽制,那麼只能選擇將這份牽制徹底摧毀。
上家若是和沈家斗起來,對于總長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夫人,我勸您一句,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你不明白當下的局勢,總長也有總長的難,您繼續鬧下去,只會害了自己。”
“趙副……”
“我言盡于此,您好自為之。”
他說完,轉上了樓。
陸承頤不管,這件事還能怎麼辦?難道真的只能看著沈知煙嫁給那個禽?
想到這里,宋清晚腳下步子一跌,幸虧晚香扶的及時,心疼不已,“夫人,不然我們還是先回錦園再從長計議吧,再鬧下去,怕真的惹了總長生氣。”
握手帕,眼里著堅定,“一定會有辦法的,走,我們先回錦園。”
宋清晚一夜未合眼,一大早的又疲憊的趕去新月樓,本就吃不消。
眼前昏昏沉沉,腳下一虛,差點倒在了地上,好在抓住了沙發,才得以站穩。
晚香看額上冒出冷汗,臉更是慘白的嚇人,急得不行,“我還是扶您上樓去歇息吧,然后我去請個大夫過來看一下,這樣怎麼能行呢?”
“不用了,我在這里坐一會兒就行,我沒事。”
晚香見逞強,便只能朝老陳投去求救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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