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道,人人都在自保,所以選擇了當瞎子。
不知為何,宋清晚驀地想起徐遠東被陸承頤的人抓捕的時候,那個時候,街上也是空的,所有人都落荒而逃,生怕牽連自己。
而陳正伯說,支撐他們這些人走在刀尖上的唯一信念就是,讓百姓不那麼難。
可是……
真的值得嗎?
被再次抓到,不了的是皮之苦。
宋清晚上被那兩個男人用腳踹的青一片紫一片,被稱作馮爺的男人就坐在床上,頂著頭上的傷冷笑著看。
“臭婊子,還敢砸我,你現在跑啊,你再跑啊!”
宋清晚趴在地上,微微抬眸看他,盡管狼狽,可是那眼神里的桀驁卻讓人看著十分不舒服。
著馮爺的眼睛里有著嘲諷,同,悲憫。
沒來由的,他居然被這樣一個眼神看的氣惱了,心中竟然有些骨悚然。
馮爺騰的起到了滿前用力抓住了的下,那力道像是要把手指嵌進的皮里。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
宋清晚費力的笑著,眼睛里的嘲諷之意加深,卻不肯回答他的話。
越是這樣,就越引得馮爺氣惱,心間火氣加重,手上狠狠地又給了一掌。
“***!”
再這樣下去,只怕馮爺把人打到重傷,所以看守的壯漢也適時阻攔,“馮爺,別為一個人氣壞了,不值當。”
宋清晚整個人攤在地上彈不得,笑出聲來。
“***,你再笑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口腔里蔓延著腥味,上的疼痛并沒有讓到絕。
只是剛才,分明已經見到了亮,甚至已經逃離了這家店,以為那些人會出援助之手。
可是他們卻眼睜睜的看著再次被人拖進這家黑店。
這樣的冷心才人到絕。
“你們也就只有對一個手無寸鐵的人拳打腳踢的勇氣了吧?”
“也只有這樣,才能找到自己微不足道的一存在,是不是?”
的聲音里含笑,就是這樣的語氣才人更加的心煩。
這樣直接的話是直接將一個男人的尊嚴踩在腳底的。
馮爺死死的盯著,那眼睛里像是要迸出火花似的。
“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做生不如死。”他順手就從腰間拔出匕首抵在的臉上。
一旁的兩個男人被嚇得夠嗆,只怕再不阻攔事態會惡化,只得趕賠笑道,“馮爺,這就是個瘋人,還沒有好好的調教過,您可別往心里去,虎爺還指這個人能賣個大價錢呢。”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把虎爺給搬出來,畢竟這馮爺也是個有后臺的人,哪里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轉告你們馮爺,這人的命,我馮勝買了!”
“這……”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理。
明晃晃的匕首在臉上著。
宋清晚認命,想著自己大概是逃不過這一劫了,便閉上了眼睛。
只是,預想中的疼痛卻始終沒有到來。
“你,你是誰?”
聽到馮爺明顯發的聲音,宋清晚睜開了眼睛。
的目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眸子,他蹙眉頭看著,沒有說一句話,可是瞧見了他眼底里蘊著的滔天怒火。
原本是不寄予任何希的,可是眼前這個男人從天而降,卻讓眼前突然有些模糊。
他手上的槍抵著馮的腦袋,“上的傷,是你打的?”
陸承頤抑制著怒意問。
“你到底什麼人?”馮爺有些慌張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那兩個壯漢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正要上前幫忙,只見陸承頤稍微移了一下手,子彈從他們腳邊過。
兩個大男人嚇了一跳,不敢再輕舉妄。
“把手從臉上移開。”
這句話他是對馮勝說的,馮勝忙移開手,刀跟著落在地上。
陸承頤扶著宋清晚到了床邊,馮爺瞅準機會想要跑,可偏偏陸承頤的背后像是長了雙眼睛似的,對著門口便開了一槍。
槍聲響徹云空,客棧里的人都被嚇得個半死,尖著逃離了客棧。
“不要。”
他聲音很輕,“在這里等著我。”
陸承頤轉過的瞬間,眸子染了一層猩紅,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讓馮爺腳下一了。
“你,你和這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他臉慘白著問。
陸承頤沒有回答他,將目移向了站在的另外一個壯漢上,手往地上指了一下。
“把刀撿起來。”
三個人都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卻只能乖乖的照做,他上的氣勢實在是太過攝人,讓人覺得害怕。
宋清晚靠著床頭,有些費力的抓住他的角,還記得,這里是新澤,是陳凱的地盤,這麼大的靜,一定會引來關注。
“我們走吧。”
“我說過,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你,就算是你一手指頭,都不行。”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
可現在這份霸道,竟然讓宋清晚心底一。
男人撿起刀,陸承頤接著命令,“我要你把他的手指頭全部砍下來。”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做,那剛才那顆子彈就應該是從你上穿過,而不是你的腳邊了。”
“這是個選擇題。”他說,“如果你覺得我該放了他,那麼我會放了他,一命換一命。”
這的確就是陸承頤的做事風格,慢慢的摧毀一個人的心理,神上的折磨要比痛快的要了他們的命更讓人覺得痛苦。
馮勝抓住握刀男人的腳邊,“我給你錢!我給你錢!”
那男人看了陸承頤一眼,他手里的槍不是開玩笑的,人的求生是本能的。
宋清晚微微側首,看了一眼陸承頤,男人卻抬手遮住了的眼睛,“什麼都不要看。”
心里頭緒波,有什麼從心底漫過。
握刀的男人甚至沒有毫的猶豫,一腳踹翻了馮勝,另外一只手將他的手按在地板上,手起刀落,同時還有馮勝痛苦的尖聲。
“還有四。”陸承頤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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