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宋清晚本不敢相信剛才陸承頤說出的話語，他居然主說要送走。

握了拳頭，自己分明應該是無比欣喜的，但是為什麼心深卻仍然像是被剜了一塊那樣的空。

“我說你很快就能離開我，我不會再迫你過不想要的生活。”

陸承頤拿起酒盞，薄沾著水，眼神朦朧卻不再掩飾自己的深。

那深中的苦也同樣沒有掩飾。

宋清晚手中的酒盞再次被他灌滿，聽到陸承頤的話后，不知為何也生出了借酒消愁的愫，“真好。”

終于可以離開他了。

離開陸承頤之后呢？

水眸閃過一茫然，宋清晚盯著自己手中空的酒杯，把以往憋在心中的覺說了出來，“可是我為什麼不太高興？”

“你不希我送你走？”

陸承頤聽到這麼一說，深邃的眸子里綻放出喜悅的，他扣住宋清晚的肩，緒有些激地反問。

宋清晚抿了抿，視線游移了一瞬，“你想多了。”

說著，想要起回屋里，卻被陸承頤一把拉住了手。

到宋清晚手腕削瘦，他也顧不得在意的抗拒將人抱在懷里后，聲說道，“陳凱敗走，其他軍閥的人也在對我虎視眈眈，你還留在南平的話，我不放心。”

陸承頤這話一出，被他抱在懷里的宋清晚愣怔了一瞬，沒有繼續掙扎。

強大如斯的他，居然會因為自己而不自信。

“我信你。”

宋清晚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到后男人寬厚的膛，暖意不斷地襲來，“一月之約還有那麼多天，你沒必要這兩天就急著把我送走，星兒也需要和你道別。”

我相信你，可以保護我們。

陸承頤聽出來的話外之意，一時間竟是只能將抱得更，“我知道了。”

或許是他語氣中的堅定過于深沉，宋清晚側過頭去看他，卻被一吻封緘。

齒間曖昧纏，想要用手去抵擋陸承頤的攻勢，卻被他扣住了掌心，抵抗的姿勢顯得拒還迎，兩人纏綿悱惻地十指相扣。

“我你。”

一吻后，陸承頤的眼眸里仿佛連整片星海都沉溺了，他看著宋清晚臉頰緋紅瓣微腫的模樣，輕笑出聲。

“我……唔！”

讓宋清晚整個人都添了一抹勾人的韻味，酒麻痹了心中的抗拒，只能順從地再次迎合陸承頤落下的吻。

見宋清晚呼吸不過來，陸承頤才放過，勾起角，一把將宋清晚抱起走向屋里。

“抱了。”

細碎的吻從紅潤的瓣到鼻尖，眼瞼微，炙熱的溫讓下意識地想要去陸承頤的。

白皙的手臂勾住那人的脖頸，宋清晚只覺意迷，眼如地看著他，道，“你還在等什麼？”

陸承頤作一頓，將懷中的人兒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一夜春宵漫長。

清早的涼風鉆進被窩，宋清晚出的香肩到涼意，不自覺地滾進旁邊的熱源。

“還不起？”

低沉沙啞的男子嗓音帶著事后的磁，臉上一紅，猛地睜眼去看睡在自己旁的陸承頤。

宋清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昨晚就半推半就地再次和陸承頤糾纏不清，心中抑的愫居然就這麼發了。

抿了抿，開口卻也沙啞，“你事務繁忙不也沒起。”

說著，到自己上空無一的宋清晚黑了臉，抬頭瞪了瞪陸承頤那盛滿笑意的眸。

可余不小心瞥見他壯碩的膛，昨夜旖旎的記憶回籠，赧的紅暈再次攀上臉頰兩邊。

陸承頤不再逗，笑道，“那你繼續休息。”

說完，他坦然自若地下了床，當著宋清晚的面開始穿。

“你就不能去屏風后嗎？！”宋清晚在他下床那刻起就立馬用被子蒙住頭，不去看他那完的材。

待軍裝扣上最后一顆銀扣，陸承頤聞言挑了挑眉梢，坐回床邊調侃，“昨晚你又不是沒有見過。”

“無恥！”

他不怒反笑，“能討你歡喜，無恥也樂意。”

氣得宋清晚把服都朝陸承頤的方向扔去。

可忘了，之前那封揭穿胡軍醫的信就是被自己藏在了上，這麼一扔，信紙毫無保留的紛飛在地。

“這是什麼？”

陸承頤修長的指節及時夾住快要飄落的信封，看清表面的字跡后眸沉。

宋清晚想要去拿回來，當顧忌著自己尷尬的現狀，只能用被子遮掩住春，冷聲回答，“不是什麼，你不用看。”

卻被陸承頤更為惱怒的聲音下，他直接將信封扔在地上吼道，“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會有陳正伯的信！”

“這上面沒有署名，你在發什麼瘋。”

見他只是扔了信封并沒有看清地上的信紙，宋清晚暗自松了口氣，覺得陸承頤很是莫名其妙。

他為什麼會知道這是陳正伯的手筆。

陸承頤氣急，他曾經截獲過陳正伯的信件，里面的字跡跟信封上的別扭字樣別無二致！

“你是不是又是為了他才在我這里委曲求全？”

他扣住宋清晚的下，只覺得上曖昧的痕跡此刻是那麼的刺眼。

被子不可抗力地垂落，一方冠楚楚一方一不掛，場面明明纏綿得極致，卻因著兩人同樣冰冷的臉而凍結。

到下顎的疼痛，蹙眉反駁，“陸承頤，我跟他清清白白得只有朋友間的關系，為什麼在你眼里我和其他男人就充滿了齷齪？那你呢？在我上留下痕跡的你不是更齷齪嗎！”

僅僅一個信封，就能夠這麼輕而易舉地讓他如此，這麼看來，陸承頤跟以前的他有什麼區別。

這些日子的妥協，只不過為了將留下而施展的手段罷了。

“宋清晚，你到底有沒有心？”陸承頤反問，臉沉如墨，卻因為蹙眉的舉而放松手中的桎梏，“你與他許了來生，朋友？他對你的可不只是朋友！”

說著，他甚至用軍靴將腳下的信封狠狠地碾了碾。

宋清晚撇過頭，閉眼不想去和陸承頤爭論。

來生，人怎麼可能會有來生？今生今世，分明只有他這一個男人。

可放在他的眼里，宋清晚這副模樣卻跟默認無疑。

“宋清晚，我這輩子，下輩子，乃至永生永世都不會放過你。”

陸承頤說完，落下一記深吻，“我不會放你走了。”

宋清晚側過臉，任由他的吻落在角，見他起出門才冷笑道，“一月之約還有些日子，你如果不放我走，得到的只會是我的尸。”

陸承頤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低沉的嗓音著決然，“那麼我也會和你一起死去。”

宋清晚啞然，冰冷的心臟再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