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底下傳來的人聲讓宋清晚一個不慎,向下不斷落,陸承頤見狀,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忙抱著,兩人過山坡下的尖石,一路朝下滾落。
左嘉良的軍隊還以為是有人襲,紛紛抬槍對著他們。
陸承頤憑著僅剩的一點意識抱著,直到他的背部撞到一塊巨石,兩人才停下來。
陸承頤臉慘白,后背傳來劇烈的疼痛,而宋清晚早就失去了意識。
“清晚……”他費力的想要問宋清晚的況,奈何自己也負重傷,隨后便暈了過去。
崖上的袁書瑤跪在原地,低垂著腦袋眼底一片灰暗的盯著崖下。
趕來的親信看不清的神。
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袁小姐,這件事需不需要告訴陳大帥?只怕是大帥那邊是不好代的。”
仿佛沒有聽見后的人所說的話,只是喃喃道,“承頤,我沒有想要你死,我沒有。”
似乎此時才反應過來,剛才縱往下跳的人真的是陸承頤,心口像是被千萬把刀剜著一般,眼淚也如同斷了線的珍珠順著臉頰落。
袁書瑤的親信立在的后也不敢說話。
“你說他會不會沒事?”
后的人一愣,立即回答道,“從這懸崖上摔下去,就算是有十條命也怕是活不了的。”
袁書瑤抬手干了眼淚,緩緩的站起了,“走吧。”
……
“怎麼回事?”左嘉良對著陸承頤他們的的方向問道。
“元帥,是兩個人!”探查的士兵回答。
命不該絕。
這四個字用來形容和陸承頤最合適不過。
左嘉良原本也是不想管這個閑事兒的,但是轉眼瞥見了腰間出來的平安符,他猛地頓住作,將平安符給扯了下來。
站在他后的士兵看到他這個作不解,“元帥,你認識?”
左嘉良挲著掌心里的平安符,眸深深的盯著昏迷過去的宋清晚,目逐漸變得復雜起來。
這個平安符是他親自給他妹妹的,仔細看,這姑娘眉眼倒是和有七分的相似。
雖不是十分確定,但是他已然猜到了的份,左嘉良將平安符裝進口袋里。
然后側頭瞥了一眼陸承頤,傷勢況也同樣不容樂觀。
“整頓一下,找一戶人家先住下來。”
“是。”
“等一下。”左嘉良左右看了看,“我們的人太多了,以防嚇到人家老百姓,先讓大部隊按照原定計劃前行,留下幾個人下來就行了,我們到時候再趕他們的行程。”
“明白!”
這地方有些荒涼,又開車行駛了很久才找到一戶人家。
戶主是一對老夫婦,看他們的架勢也不敢擔待,立馬收出房間來給他們住。
左嘉良給了他們些銀元,“若是有外人問起,還請你們保,現在麻煩你們去請大夫過來”
宋清晚的傷勢倒是不重,所以最先醒過來。
睜開眼的時候,眼睛還有些酸,下意識的按了按太,緩緩起,卻發現幾個穿著士兵服裝的人守在床邊,嚇了一跳,以為是袁書瑤等人追過來。
“承頤!”急忙掀開被子,赤著腳就要下床。
因為著急,本又沒有什麼力氣,腳下一栽倒在地上。
在屋外的左嘉良聽見里面的靜便推門進來。
“你醒了。”
聽見聲音,宋清晚心中一,一只手扶著床,借力站直了,打量左嘉良,眉眼中都是防備。
左嘉良看防備的姿態倒也不介意,他自顧自的坐下,渾散著一威嚴的氣勢。
宋清晚看他上的軍服不像是這一派的軍人,也不是日寇,盯著他肩上的徽章,大約猜出來了。
“你們是西北軍?”
左嘉良一愣,倒沒想到一個小姑娘家居然能認出來,爽朗一笑,“是。”
不放心,又問,“是袁書瑤讓你來抓我們的嗎?”
左嘉良盯了半響,眸含笑意,不再似剛才那般威嚴,反而多了幾分慈祥。
“袁書瑤我不認識,可是你母親,我卻是認識的。”
宋清晚見他手上拿著自己的平安符,心里一驚,蹙了眉頭。
“你到底什麼人?”
左嘉良也不跟打啞謎,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份。
“我左嘉良,你的母親左蘭。”
宋清晚心里驀然一,又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有些迷道,“可是我母親從未跟我提起過你……”
……
大約半個小時以后,才將自己的世重新了解了一個徹。
原來左蘭并非是出煙花之,左家的份位置不低,也是個大戶人家,而面前這個男人,則是自己的舅舅。
這些信息讓宋清晚覺得心頭沉重,一時之間消化不過來。
左嘉良也不勉強,“你傷還沒好,其他的事咱們以后慢慢說,你先好好休息。”
宋清晚頭腦昏漲,了太,輕啟紅,“承頤……”
“他現在在哪兒?”
左嘉良微微沉聲,“你們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丈夫。”
沒有斟酌,幾乎是下意識的用了丈夫這個詞語,如今,是真的覺得二人的命連在了一起。
再想切斷,等同于要了的命。
左嘉良有些欣的點頭,眸中笑意更重了一些,“難怪他用命護你。”
從崖山摔落下來的畫面驀地浮現在眼前,心中一。
“我去看他。”
“去吧,他在隔壁。”
匆忙穿上鞋子,幾乎是奔出房間。
“他傷比較嚴重,我能做的就是為他止,其他的也只能看他的命了。”
一進門,便聽見了這句讓的心猛地懸起來的話。
戶主看進來,忙給讓路。
“我們先出去吧。”夫婦倆給了大夫一個眼神,然后一齊走出了房間。
“承頤。”伏在床邊,將他額前的碎發理了理,聲音已經哽咽的不行。
但是還在努力的出一抹笑容。
“每次遇到我,你就倒了大霉了,每一次因為我你都遍鱗傷,我就是你的克星是不是?”
說著說著眼眶里憋著的淚水就順著臉頰無聲的落下來,滴在他的臉上。
宋清晚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抬起來似著自己的臉一般。
故意惡狠狠的道,“你要是不醒過來,那肚子里的孩子我就不要了,你一出事,我就立馬尋一個富人家嫁過去。”
或許老天爺為了應景,居然下起了小雨來。
雨水像珠子一般啪嗒啪嗒的打在窗子玻璃上,空氣中都泛著沉悶。
陸承頤的額上沁了一層薄汗。
他本想再聽多說一會兒的知心話,可奈何不住間的,咳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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