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幽回過神,看了看旁邊專注開車的男人,朝著左邊指了指。
“琛哥,前面路口有個日式的小酒館,我們進去坐下聊吧!”
小酒館店面不大,正值午后,沒什麼客人,顯得格外靜謐。店里調滿滿,榻榻米鋪滿了地板,懷舊畫報隨可見。
厲凈琛要了一個包廂,征求柳清幽的意見,點了刺拼盤、天婦羅等幾個菜品,最后又要了一壺清酒。
男人了大外套,出里面深灰的,他的長相貴氣,子又冷,常常給人疏離。
柳清幽默默打量著厲凈琛,極希從他臉上見到與獨的喜悅,然而對上的卻是他一雙略顯涼薄的眸子。
不甘心地撇了撇,柳清幽接過他遞過來的一杯熱茶,手指有意無意劃過他的掌心。
“你額頭的傷口需要忌口,我讓王嫂給你燉了養生粥,回去以后就能喝。”
厲凈琛見柳清幽舉著筷子發呆,溫聲提醒。
“好!”
柳清幽點了點頭,捧著手里冒著熱氣的瓷杯,面上掠過一糾結。
“琛哥,這件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
厲凈琛始終著柳清幽,眸專注卻又毫無波瀾,不聲地拿走手里喝的櫻花味冰汽水,抬眼示意繼續說下去。
“今天和長卿弟弟在醫院分開之后,我開完會出來,恰好撞見了他和蘇桃兩個人從婦產科出來,我覺得奇怪便去問了一下。”柳清幽想起蘇桃那張臉,輕輕搖了搖頭,“結果他們是來做孕檢的,蘇桃懷孕了。”
“蘇桃懷孕?”
厲凈琛挑了下眉,他知道蘇桃和自己的助理張良在一起,但他沒料到張良是個這麼沒分寸的人,居然讓一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懷孕?
“嗯,我看了病歷,不會弄錯。”
見厲凈琛面疑,柳清幽掏出手機,將自己拍下的病歷照片拿過他看了看。
“琛哥,蘇桃到底是什麼況我不清楚,我關心的是長卿弟弟。我知道他現在簽約的是你們SCJ娛樂,作為一個藝人,陪一個孩做孕檢,這種事傳出去難免會產生誤會。我覺得你有必要叮囑他,學會跟有可能給他帶來麻煩的人保持距離。”
可以說,蘇桃是柳清幽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見到的人。
偏偏沈長卿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面前提起蘇桃,如果不是看在沈長卿的面子上,本懶得在蘇桃面前演戲。
再見到蘇桃,真擔心自己緒失控,將當初蘇桃一家對弟弟見死不救的事說出來。
“這件事跟長卿沒關系,蘇桃的男朋友我認識。”
“什麼?”
“蘇桃是長卿的助理,又是朋友,兩個人走得近也沒什麼,我們SCJ也不會允許拿莫須有的事造謠。”
“琛哥,你這麼相信蘇桃懷孕跟長卿無關,是因為長卿他是同嗎?”
柳清幽作優雅地夾了幾面條送進里,漫不經心地說道。
但厲凈琛卻似乎有些不悅地抿了下,他沒有回答柳清幽的問題,而是站起走到外面去給張良打了一個電話。
蘇桃和沈長卿年紀都還小,遇到這種事難免會考慮欠妥,所以還是越早告訴張良越好。
此時此刻,正在公寓給小友準備晚餐的張良接到了厲凈琛的電話,一臉的詫異。
“厲總,柳小姐是不是弄錯了?我每次措施都做得很好,蘇桃不可能懷孕吧?”
“待會兒我把檢查結果發給你,你自己看吧!”
厲凈琛知道張良的人品,其他無需多說,相信他知道該怎麼做。
很快,柳清幽在醫院拍的那張孕檢結果便發到了張良的手機上,張良一向沉穩的面孔難掩慌之。
他關掉煤氣上燉湯的火,便直接走出了廚房,著那張孕檢報告單,臉瞬間萬千變化。
他一直覺得蘇桃年紀小,他就算想要孩子,也要過上幾年,現在如今這個驚喜來得太突然,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分不清是喜悅還是擔心。
“桃桃,你愿意嫁給我嗎?”
張良一個人自言自語,角不由勾起,他著孕檢單,視線停留在懷孕周期。
“三個月?怎麼會是三個月?”
他和蘇桃認識不過才兩個月不到!
那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心好像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張良力一般坐在沙發上,著眉心,半天沒有任何作。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太落山了,房間里線變幻。
咔嚓!
陪了沈長卿一個下午的蘇桃回到了家里,蹲在門口換了鞋,瞧見旁邊那雙意大利純手工的男皮鞋,角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親的,天黑了,你怎麼不開燈?”
打開屋子里的燈,蘇桃看見沙發上男人健碩的背影,小跑過去,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
蘇桃閉上眼睛,沒有等來以往一樣纏綿的深吻,詫異睜眼,手覺到了男人僵直的。
“怎麼了?”
“今天去哪里了?”張良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算英俊的面孔沒了往日的笑容,變得如初見時一般冷漠。
“和長卿一起去醫院了呀!”
見蘇桃說了實話,張良神有所緩和,思考了一下午,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蘇桃到底年紀小,難免會犯錯,只要愿意將孩子打掉,他還是能夠像之前一樣對。
“嗯,那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對你說的?親的,你怎麼了?干嘛表這麼嚴肅!快點,我了,你是不是煲湯了,我聞著廚房飄出的味道好香。”
張良嘆了一口氣,將蘇桃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拿下來。
“還是不打算對我說實話嗎?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那個孩子是誰的?
蘇桃不是傻子,聽張良這麼問,心底大概知道了七八分,但仍舊慌得不行。
見蘇桃不說話,張良將那張孕檢單照片放到了的眼前。
“我跟你發生第一次距今才一個多月,但你的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很顯然,這個孩子不是我的。”
“我……”
蘇桃微微張著,漆黑的瞳孔因為震驚和慌不斷收,從張良的上坐起來,低頭在沙發角落。
沙發邊上還放著昨天張良回國時,給從國外帶的禮,大大小小的奢侈品購袋堆疊著,有的甚至還沒來得及拆開。
這個男人對真的很好,不想傷害他,更不想失去他。
“這個孩子是誰的?你和他還有來往嗎?”
張良犀利的目落在蘇桃平坦的小腹,擱在上攥得冒出青筋的拳頭,顯示出他的耐心已經用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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