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厲凈琛攬著沈長卿的腰在一邊的長椅上面坐下，語氣淡淡的。

沈長卿眼神晦暗了幾分，在那個地方明明停著一輛車，若是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輛車就是喻歡們來的那輛車吧？

“這五年來，你倒是變了不。”沈長卿收回視線，打量著厲凈琛書房的裝飾，這才注意到，無論是書架上面掛飾，還是桌子上面墨硯，都帶著滿滿的風格。

傻叔叔？

可見他們之間的關系也算親了。

“怎麼說？”厲凈琛挑了挑眉，走到書桌面前，攤開宣紙，提起筆，示意沈長卿過去磨墨。

沈長卿坐在椅子上面沒有，眼中芒更加暗淡了，不能怪自己很敏，是他真的變化太大了。

“以前你從來不喜歡這些風格的東西，也不會人給你磨墨，更不會讓兩個以上的人在家里嘰嘰喳喳而放任不管。”沈長卿一一數來，只是說完以后才默默地驚訝，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竟然一口氣將心里話全部講出來了。

難道這些年以來，不是早就做到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聲了嗎？

聽見這話，厲凈琛看著沈長卿，停下了手中的作，深邃的眸中多了幾分玩味的笑意，他只是這樣一直靜靜地凝視著沈長卿，并不說話。

“行了，我去看看孩子。”沈長卿略尷尬，起就走，有些暗自惱怒。

“站住。”厲凈琛風輕云淡地丟出兩個字，在沈長卿出門前，直接雙手板著的肩膀，將轉過來面對著自己，將抵在后面的門板上。

“吃醋了？”厲凈琛笑著低頭，將自己的額頭和沈長卿的額頭抵在一起，曖昧而甜膩的氣息在空氣中不斷地蔓延開來。

“又不是小孩了，吃什麼醋？”沈長卿怔了怔，還是面無表，手要將厲凈琛推開，卻不僅沒有一點用，反而被他得更了。

“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厲凈琛將自己的額頭移開，眸中多了幾分嚴肅和認真，以前都是自己跟在這個人后吃醋，如今終于也有因為自己吃醋的一天了。

厲凈琛心中多了幾分欣，自己家的野丫頭，如今終于長一個的人了。

“不想，我相信你。”沈長卿皮笑不笑地扯了一下角，趁著厲凈琛不注意，直接將蹲下來，逃走了。

厲凈琛角笑意加深，這句不想也真是在昧著良心說話呢。

“好了，別鬧。”扯住沈長卿的手腕，厲凈琛鎖了門，就是不讓出去。

“喻歡，我資助的一個學生。”厲凈琛冷峻的眉眼中帶了幾分無奈，解釋向來是他最不屑于做的事，他只喜歡用事實證明問題。

然而在沈長卿面前，他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

“嗯。”沈長卿掙開厲凈琛的手，在一邊的椅子上面坐下，翹著二郎，努了努下，示意厲凈琛繼續解釋。

“五年前，家破產了。”厲凈琛倚靠在墻上，五年前他失去了沈長卿，失去了爺爺，也失去了厲寧，是他生命中最灰暗的日子。

若不是從小就經歷過苦難，他甚至覺得自己要撐不過來了。

沈長卿怔了怔，一個原本富足的家庭突然破產，的確是一件打擊很大的事，何況喻歡當時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就像十歲那年，自己突然被醫生告知父親得了絕癥一般。

“在酒店打工，被人欺負。”厲凈琛眸子漸漸地暗淡下去，好在現在，他最重要的人還是回來了。

“所以你看不慣，就把帶回來了？”剩下的事，沈長卿用大腳趾都想得到，多麼爛俗的劇。

可是卻發生在厲凈琛上。

“嗯。”厲凈琛點頭，神毫無波瀾。

“真是想不到，平時這麼冷的厲總，竟然會同一個孩子。”沈長卿笑著搖了搖頭，轉往門外走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厲凈琛。

了解厲凈琛，但只限于了解過去的厲凈琛，缺席的這五年，他真的變了太多。

沈長卿出了書房，關上門，知道厲凈琛還有一些在瞞著自己，只是他不說，自己也不問，有些隔閡就是這麼來的不是麼。

看著沈長卿關上房門出去，厲凈琛刀鋒一般薄的張了張，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或許有些事，還是不講最好。

沈長卿轉進了孩子們的玩房，安安和洋洋正在一起玩拼圖，這樣的難度的拼圖已經不能難倒他們了，但是安安的速度還是要比洋洋的速度快一些。

“媽咪，你看，這是我和哥哥畫的畫，這是你，這是嗲地，這是我和哥哥。”洋洋看見沈長卿進來了，急忙丟了手中的拼圖，拿著一張紙舉高著手，在沈長卿面前晃。

沈長卿彎下腰來，一看到這兩個孩子，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真好看，安安和洋洋真聰明。”笑著了洋洋的腦袋，將畫拿過來細細揣著。

“媽咪，為什麼你的眼睛紅了，你不開心嗎？”這個時候洋洋卻心疼地捂住了沈長卿的眼睛，帶著哭腔說。

聽見這句話，原本在一邊擺弄電子玩的復雜零件的安安急忙丟下東西跑了過來，他一把抱著沈長卿，盡管小小的胳膊只能費力地在沈長卿上。

“媽咪，又是誰欺負你了，安安已經長大了，可以幫你教訓壞人哦。”安安看著沈長卿，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充滿了攻擊。

沈長卿鼻子微微地泛酸。

在國外的這些年，沈長卿總是艱難到覺自己走不下去了，經常會一個人哭，難免會給兩個小孩看見，他們以為自己是被欺負了。

所以這兩個孩子從小就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和防備意識。

“沒有人欺負媽咪，媽咪只是沒有睡好。”沈長卿笑著搖頭，孩子還小，隨便下腦筋就給忽悠過去了。

安安和洋洋對視一眼，還要說些什麼，正字這個時候，張媽上來他們，說是要下去吃飯了。

沈長卿帶著兩個孩子下去，厲凈琛已經在餐桌上了，當然，除了坐在餐桌上的厲凈琛，還有剛剛沈長卿在客廳看見的五個孩子。

“嗲地嗲地，這些姐姐都是誰呀？”洋洋一眼看見了坐在厲凈琛旁邊的喻歡，黑亮黑亮的眼珠子轉了兩下，直接撲到了厲凈琛的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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